轟隆!
兩個人腳對腳,幾乎同時往後震退了兩三米。
因爲用力實在是太大,唐寅身上原本多處縫合的傷口,再次迸裂,鮮血很快染紅了紗布。
雖然唐寅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先鋒還是從他的眼神當中,看出一絲痛楚。
“果然是這樣的,你現在的狀態很差,壓根就不是我的對手。”先鋒再次殺來,一邊揮舞着手中的長刀,還一邊不忘使用心理戰術。
說着,長刀刷刷刷揮出七八下,其中前面五六下,都是虛招,後面兩下才是實招。
一招橫掃唐寅的脖頸,一招猛戳他的後心。這兩招來得非常快,尤其是後面的那一招,簡直快得讓人目不暇接,想看都看不清楚。
“放屁,放馬過來吧。”
不過,這唐寅的反應極快,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身子向下一低,先把上面橫掃過來的一刀避開,接着,手中的彎刀往外一掄。
就聽見“鐺啷啷”的一聲,刺向他後心的那一招,也被他的彎刀給磕了出去。
先鋒並不停歇,繼續向唐寅發動猛烈的進攻。這傢伙倒雞賊的很,別的不進攻,專門往唐寅身上的傷口處進攻。
在他的瘋狂進攻下,原本就受傷未愈的唐寅,身上的傷勢進一步加深,鮮血順着紗布包紮的地方,被甩了出來,連地上到處都是血跡。
只眨眼功夫,唐寅便和先鋒惡戰了七八個回合,每個回合都在百招左右。
從場面上看,唐寅好像被先鋒完全壓制,好像隨時可能要輸了一樣。
弄得旁邊觀戰的姜森、劉波等人忍不住爲他捏了一把汗。
不過,謝文東對他依舊抱有很充足的信心,這點傷痕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說話間,唐寅和“先鋒”幾乎同時大喝一聲,各自虛晃一招,跳出圈外。唐寅冷冷注視着“先鋒”,呼哧呼哧喘着粗氣,“先鋒”亦同樣死死瞪着唐寅,鼻尖也見了汗珠。
停頓片刻,唐寅緩緩擡起雙刀,架到了一起。
“先鋒”眯了眯眼睛,直接單手拿着長刀,直接衝到唐寅的面前,力劈華山一般衝了過去。
唐寅連想都沒想,直接家擡刀將其架住。
哪知,這傢伙突然將手中的長刀一撤勁,任由唐寅的雙刀將長刀壓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這雙刀的分量本就重,加上唐寅的爆發力極強,所以,這一招當場就把先鋒的肩胛骨給砸碎了。
唐寅不由地愣了一下,心說不好,這小子要玩陰的。
等他回過神來,已經晚了,
趁着唐寅的身體往前傾倒,左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那把槍掏了出來,對着唐寅的腹部啪啪啪連開了三槍。
雖說唐寅是改造人,皮膚的堅韌程度和肌肉的緻密程度,非一般人可比。
但是,距離如此之盡,唐寅的肚子立馬出現了三個大洞,鮮血一下子就嘩啦啦流了出來。
唐寅喫痛一陣,趕緊收刀,並且捂着滿是鮮血的肚子,踉踉蹌蹌着往後退了幾米。
“去死吧。”先鋒看到唐寅滿是鮮血的雙手,知道自己是得逞了,志得意滿地大叫一聲。
之後,趁熱打鐵,趕緊擡起手槍來,瞄準唐寅的腦袋,直到把槍膛裏的幾顆子彈全部打光纔算玩。
可唐寅生命力之頑強,絕對超乎他的想象。
當子彈呼嘯着朝着他的腦袋飛過來的時候,唐寅身體隨便抖了幾下,便讓子彈與他擦肩而過。
緊接着,又在電光火石間,高高擡起腿來,猛然往下落,腳後跟正砸在“先鋒”手腕上,當場就把那把打空的手槍踢飛出好幾米。
當“先鋒”意識到不好的時候,再想躲閃已然來不及,他將牙關一咬,硬挺着捱了唐寅這一腳。
只聽撲通一聲,“先鋒”前撲的慣性加上唐寅這一腳之力,那可不止一個“恐怖”能夠形容的。
當場,這“先鋒”的手腕被徹底踢碎。
經歷了斷手之疼的先鋒,疼得眼淚都差點掉了下來。
他臉部肌肉抽動一陣,看了一眼唐寅腹部的槍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邪笑道:“這三槍,是給你的告誡,讓你這一輩子,都知道背叛的下場。叛徒,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呵呵”,唐寅低頭看了看腹部的三個血洞,臉上衝刺着嗜血的興奮。
他把手舉到嘴巴旁邊,輕輕舔了舔,笑嘻嘻道:“我的下場什麼樣,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你肯定是看不到了。”
先鋒挑起眉頭,重重道:“怎麼,傷成這樣,還不肯認輸?還要垂死掙扎?”
唐寅眯了眯眼,一字一頓道:“你以爲這是結束?不,這纔剛剛開始。”
說完,唐寅彷彿變了一個人,一雙彷彿野獸之瞳一般充滿殺氣的眼神,還有那把兩把戾氣濃烈的戰刀,如同黑白雙煞一樣,迸射出無盡的死亡氣息。
“什麼?”“先鋒”訝然一陣,覺得不可思議。
距他數米開外的唐寅也已衝到他近前,手中兩把彎刀,上來之間,展開了急風暴雨的強攻。
唐寅的招法並未特別之處,但就是一個字,快!
一刀接着一刀,一刀連着一刀,之間毫無停頓,幾乎練成一線。而且,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空氣中也在剎那多出許多殘影,這些殘影將唐寅原本的殺傷力進一步放大。
“先鋒”喫驚歸喫驚,不得不使用全力進行招架,可即便如此,他仍感覺異常的喫力,感覺自己不像是面對一個受了重傷的唐寅,而是面對着一個戰力到達巔峯的唐寅。
“這怎麼可能?難道,槍傷還能激發戰鬥力。”先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別人不好說,但是唐寅這個人就是這樣的,絕境的狀態,反而是他最好的狀態,反而能更好地發掘他的潛力。
“先鋒”的身手是不錯,剛開始也確實在受傷的唐寅身上,佔到了一定的便宜。
可這種便宜,不會是一直都有的,一旦徹底點燃唐寅的戰鬥意志,那就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唐寅搶攻十數招,“先鋒”也在道路上連退了十幾步,見對方在自己的猛攻下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唐寅忍不住大失所望,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隨後又習慣地喊出了那句經常說的話:“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你的出招實在太慢了!只這樣如何配做我的對手?!你好歹是督軍的二把手啊,堂堂的中級鑽石幹部,連個傷員都打不過,實在是太丟人了,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