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智腦組織,不比當年財大氣粗的時候,安全屋被攻克一個,就少一個,保障和安全也就少一分。要是這五個安全屋當中,有一兩個是對智腦非常重要的,那更是可以進一步削弱原本就羸弱的智腦組織。
如此一來,還可以讓神祠分心和分神。
果然,五個安全屋出現情況之後,第一時間,便傳到了神祠這邊。
這立陶宛、危地馬拉和冰島的三處安全屋,原本就是陷阱,是圈套,所以被發現被襲擊,倒是正中神祠下懷。不過,朝鮮和烏干達的兩處安全屋也被發現、被襲擊,這可是出乎神祠的意料之外。
這兩處安全屋,可是智腦組織非常重要的兩處據點,要是出了事,那智腦組織所遭受的損失可就太大了。
於是,這神祠又立刻打電話去安排人手、策略去增援朝鮮和烏干達的兩處安全屋了。
如此一來,又給了鞏聰更多的時間。等神祠接完電話,並且安排好安全屋的應對人員,起碼要一分鐘以上了吧。
如此,就又給了鞏聰一分鐘的時間。
當然,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所以,謝文東還有第三招,那就是直接給神祠去了一個電話,以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引經據典,旁敲側擊,威逼恐嚇來給鞏聰留更多的時間。
大概要留多長時間呢,留到鞏聰完全進入深度覺醒狀態之後。
根據上一次鞏聰在極樂島大賽當中的表現,鞏聰從熱身狀態開始算起,到完全進入深度覺醒狀態,大概是要五分鐘左右。
鞏聰表妹小艾的那句喊話,應該可以爭取到一分鐘。五個安全屋遇襲的消息傳到神祠的耳朵裏,到神祠安排應對人手這整個過程,大概需要1-2分鐘。
也就是說,謝文東給神祠打得這個電話,能夠拖到三分鐘,甚至三分鐘以上,那鞏聰就可以先擊敗美杜莎,並且保留可以和神祠一戰的能力。
至於什麼時機打電話,那就要看鞏聰表妹小艾從現場發回的情報了。而打電話說什麼,那就要看謝文東的智慧和能耐了。
畢竟,這神祠可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讓謝文東牽着鼻子走。
所以,整個過程還是充滿了風險和不可預測性。
說回鞏聰和美杜莎兩人的戰鬥。
由於鞏聰還沒有進行充足的熱身,所以,他現在的狀態也才一個初級覺醒狀態(五爪角龍級別)。而美杜莎,也是這個狀態。
雖然整體上,美杜莎的實力是比不上鞏聰的。但是,人家畢竟也是同一級別,所以,拿下美杜莎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
美杜莎和鞏聰兩個人之間的戰鬥,被包括鞏聰父母在內的很多親戚看在眼裏。
原本,在很多親戚的印象當中,這鞏聰不過是個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公子哥,一天到晚在外面惹事,都是他父親給他擦屁股,反正印象是不太好。
可這一次看到他的表現,直接就顛覆了三觀。
好傢伙,大家哪裏看過這畫面,一拳可以打爆一扇牆,一腳可以踢碎一張桌子,一個跳躍直接可以飛到四五米高的天花板吊燈上面....
“老天爺啊,聰聰他這還是人嗎?這速度,這力氣....簡直太嚇人了吧。”
“今天可真算是大開眼界了,這小子,這些年到底幹了些什麼?這武功,怎麼突飛猛進到這種可怕的程度。”
“不得了,太不得了了。我們鞏家,出了一個天才啊。”
“天才,光是天才可形容不了他,簡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啊。”
........
很多人看得大氣不敢出,眼花一陣繚亂,那眼睛就沒有閉上過,嘴巴張大得都要脫臼了。
由於鞏聰這臺恐怖的殺人機器在這裏,加上地上已經躺了十多具屍體有了前車之鑑,所以,外面的部分殺手,並不敢進入這其中。這幫親戚朋友們的安全,倒是暫時能夠得到保證。
這也是鞏聰這麼多年,第一次給給自己的家人和親戚朋友強烈的安全感。
所以,這會場裏面,反而出現了一副很奇特的畫面。
那就是屋內的這大幾十號親戚朋友,都爲自己和家人的安危而提心吊膽,但是,又特別享受這種刺激熱烈的戰鬥畫面。而且,這當事人之一,還是自己的家人。
別說別的什麼人了,就是鞏聰的父母,也是頭回看到自己兒子的真正本事,並且還是當着這麼多親戚朋友的面前表現一把,自豪感油然而生。
連一向被鞏聰認爲古板的老爹,也冒出了一句:“這小子,這些年跟着小謝,真是長進了不少啊。我還以爲,他的那個副總統,是混過來騙來的,沒想到,是自己掙來的。”
鞏聰母親鄙夷地瞥了他一眼:“那可是天帝的副總統,手下管着上百萬人呢。要是我兒子沒點本事,還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騙?你給我騙一個試試。”
劉天河(原名鞏天河)仰面而笑,不禁吟了一首詞來:“何處望神州?滿眼風光北固樓。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年少萬兜鍪,坐斷東南戰未休。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都說,生子當如孫仲謀,我道我兒遠超仲謀。”
鞏聰的父親母親,以及現場的親朋好友們,倒是對鞏聰有着極高的評價,並且是充滿了期待。
然而,作爲當事人的鞏聰,此時此刻,被如山一般的壓力,差點就要壓得喘不過氣來。
親戚朋友們哪裏知道,現在的情況到底有多麼糟糕,到底危險到了何種地步。
如果只是一個美杜莎,那他一點也不會擔心,畢竟以自己的實力,收拾一個新晉的星皇,基本上是手拿把攥的。
然而,現實卻是,除了她以外,還有一個更加可怕的神祠。
這老東西要是一出手,那就是兩個星皇同時圍毆自己。自己就算是渾身是鐵,又能碾碎幾顆釘子?
要是自己戰死了,自己的父母,包括這些親戚,還有剛剛聯姻的新郎那邊的親戚,全都得完蛋。
也就是說,這大幾十號的性命,全都繫於自己一人的身上。
這種壓力,光是說說,可能大家都感覺不到,只有真正置身其中,才能感受得真切。
本來,鞏聰以爲,這神祠不會坐視太久,頂多一分鐘左右,就會參戰。
然而,一分鐘過去了,這神祠非但沒有加入戰鬥,反而身上的手機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