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原本一件丟人丟臉的事情,居然被他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原本,自己對付一個神祠,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現在可好,除了神祠以外,還要對付這三頭怪物。
鞏聰心裏,頓時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恨不得立刻跑到神祠祖宗的墳前,先恭恭敬敬磕上三個響頭,然後把裏面的老殭屍挖出來挫骨揚灰。
心中雖說泛起陣陣波瀾,但是鞏聰的臉上,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只聽他冷哼一聲說道:“看來,當初那個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智腦領袖——神祠大人。也不過是一個懂得趨利避害,懂得貪生怕死的凡人而已。”
這話,已經說得很刺耳,很難聽了。
果然,神祠聽完,心中立馬升起一股無名之火。他畢竟還沒等終極覺醒的境界,做不到無慾無求。
當然,神祠也知道,對方這是故意在引起對方生氣,從而打亂自己的步驟。是以,他儘可能地剋制自己的情緒,不讓心中這股無名之火爆發出來。
神祠:“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還是氣盛啊。”
鞏聰反脣相譏:“不氣盛,叫什麼年輕人?我是年輕人,你是個老東西。記着,這個世界已不是你們的世界,你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趕緊從那椅子上,滾下來。”
神祠眸中精光又亮堂了數倍,他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隨即亮出了自己的冥皇刀,冷冷喝道:“找死。”
隨即,滄浪一聲出鞘,身如龍吟,勢如奔雷,拔出了冥皇刀。而他跟前的刑天獅和安第斯神鷲也聞聲而動,先一步朝着鞏聰進攻起來。
刑天獅首先進入隱身狀態,之後,兩隻安第斯神鷲的眼睛裏,也朝着鞏聰發射出了激光....
大戰,隨即拉開了序幕。
雖說鞏聰現在已和神祠不相上下,都可以在非常短的時間內,從初級覺醒狀態,進入深度覺醒狀態。
可是,這刑天獅和安第斯神鷲那可不是好惹的。能夠被神祠挑選出來,作爲他的輔助戰力,那必定是首屈一指的強大戰力。
是以,此次鞏聰的情況依舊不妙。
與其他幾隊的情況一樣,雖然鞏聰用盡全力一戰,卻最終也只落得個重傷失敗的下場。
好在,他那個時候已經進入了深度覺醒的狀態,身體的防禦能力一流。即便是身受重傷,依舊沒有立刻死掉。
鞏聰也是個機靈的傢伙,既然對方不講武德,那自己也不講武德。
所以,打到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突然一扭頭,直接一頭扎進旁邊的大瀑布當中。
等到神祠追過去的時候,鞏聰的人已經看不到了。
神祠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隨即一頭扎進這瀑布下的深潭當中。他可不想錯過這麼好,殺掉鞏聰的機會。
而那頭刑天獅和兩頭安第斯神鷲,因爲不好在水中戰鬥,所以並沒有追下去,而是在岸上和半空中巡邏,只要發現鞏聰一從水裏面冒頭,直接就給他補上了致命的一擊。
“奇怪”,神祠從水池裏冒出頭來,狐疑道:“人怎麼沒了?”
他不太甘心,再次潛入深水潭當中。
然而這次情況也是一樣,也沒有發現鞏聰的蹤跡。
在他“泡澡”的時候,保皇大隊一衆人馬,趾高氣揚、走路帶風地趕到了這裏。
還沒等他們見到神祠和鞏聰,便一個個扯着嗓子大喊:“神祠大人,神祠大人,我們殺掉了謝文東了。”
“也把天帝那幫所謂的高手,打得落花流水,哈哈哈,這次咱們可以大獲全勝啊。神祠大人的這招將計就計,請君入甕,實在是他高明瞭。”
“現在,兄弟們正在追殺天帝的殘餘,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將這裏的敵人全部肅清的。”
........
他們正說得起勁,忽然深水潭的潭面內,冒出了一顆腦袋。
一衆保皇大隊成員,還以爲是鞏聰,下意識就要警戒動手。
等看清楚那腦袋的真面目之後,他們才認出是他們的老大。
“神祠大人。”
“是神祠大人。”
“神祠大人,您怎麼在水底啊?”
“對啊,您是萬金之軀,怎麼在這種冰冷且骯髒的水裏面?”
“快點,快點把神祠大人弄上來。”
........
衆人七手八腳,七嘴八舌地,就要把神祠從水裏面拿出來。
可是,神祠卻不在乎這個,趕緊問道:“你們知不知道,這深水潭裏是什麼情況?爲什麼鞏聰掉進這裏之後,就直接失蹤了?好端端的人,怎麼可能就蒸發了呢?”
一衆人面面相覷,這裏是黑色軍禁地最神祕的區域,他們也是第一次進來,對這裏面的結構,也不是特別瞭解。
照理說,深水潭是瀑布常年沖刷之後形成的特殊地理結構,應該不可能有什麼暗道。而且,看神祠大人的樣子,應該在這水裏面摸了挺長時間,如果有暗道的話,不可能發現不了。
於是,大家如實地搖了搖頭,皆感到不解。
神祠見他們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說道:“既然都不明白,還愣着幹什麼,還不下來找人。”
衆人心中一驚,如夢方醒,趕緊七手八腳地往深水裏跳。
這人多,還是力量大啊。
在衆人一番查找之後,果然在這深水潭的淤泥裏,發現了一個通水閥。這個通水閥,是專門調節水量大小的,以防止流水過多,淹沒整個禁區。
因爲是放在淤泥裏面,加上神祠這個人很愛乾淨,並沒有鑽到泥巴里面去尋找,所以,一時沒有發現。
如此,他也就錯過了,最好的截殺鞏聰的機會。
等到神祠忍着噁心,從這個通水閥鑽進去,找到閥門的另外一段時,鞏聰早就不見了。
“找,找,給我找,就算把整個島嶼都給我翻過來,也得找到鞏聰。”神祠氣急敗壞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