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儒道至聖 >第四十八章 狐狸對韻
    僅僅睡了兩個小時方運就自然醒來,不僅不覺得疲憊,反而精神飽滿。網

    “龍宮血蔘果然妙。以後有機會謝謝太后,她現在給我龍宮血蔘可比給我封爵更重要。一天學習二十個小時,不信我不能在今年成爲秀才!”

    方運洗漱後快速吃了飯,開始早讀,和昨天一樣,閱讀各種經義指導類書籍,決定先把所有的應試方法喫透,再去寫經義。

    不多時,有人敲門,楊玉環去開門。方運聽聲音是昨天一起去詞會的賀裕樘,於是放下書去迎接。

    賀裕樘一副笑呵呵的模樣,把一些紙袋和一塊磚茶遞給楊玉環。

    “賀兄。”方運道。

    賀裕樘卻臉一紅,道:“我今天上午沒有課,正好有事路過,順手買了一些食物來看看。”

    “請屋裏坐。”方運隱約猜到賀裕樘的用意,把他請到屋裏,並刻意支開其他人。

    寂靜廂房,兩位青衫文人輕聲暢談。

    兩個人先聊了一些教學方面的話題,方運見賀裕樘實在抹不開口,就笑道:“賀兄今日來是有別的事吧?不如直說吧。”

    賀裕樘不好意思一笑,道:“你也知道,我在十年前考中秀才,至今一直沒能中舉,心中的膽氣漸漸被時間消磨。昨日看你寫了《陋室銘》,許久才睡下,因爲這一文喚醒了我的膽氣。你放心,我不是向你要《陋室銘》原稿,只想你隨手寫一篇《陋室銘》贈與我,讓我領會其中要義,爭取一鼓作氣考中舉人。”

    方運立刻站起來向書桌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賀兄見外了,幾個字而已。”

    方運說着拿起蕩妖筆,醞釀一陣,認認真真寫了一遍《陋室銘》。

    因爲不是首本初稿,這篇文沒有什麼異象。

    “先晾一晾,等墨幹了再說。”

    “好。”

    不多時,等墨水乾了,賀裕樘才上前去拿那頁紙,忍不住笑起來。

    賀裕樘讚道:“您這字真是越來越好了,我真想拜您爲師,學寫字,學詩詞。以後我就把您的這幅字掛在書房裏,每日揣摩。居所是陋室,我的文宮亦是陋室,有了此文,我的文宮必然可以加固,能承擔的才氣必然會更多,到時候再去參加州試,考中舉人的機會更大。”

    方運恍然大悟,昨天沒人提,他也沒注意,只是以爲《陋室銘》本身帶動了天地元氣,可聽賀裕樘這麼一說才明白。這篇《陋室銘》之所以受這麼多人追捧,主要是陋室和文宮可以完美結合。

    陋室銘也是文宮銘,所以才能形成剎那文膽,所以才能讓大學士李文鷹爲之動容,不惜親自前來。

    賀裕樘對方運的手書《陋室銘》視如珍寶,小心翼翼卷好,小心翼翼放入懷中。

    做好一切後,賀裕樘道:“方運,你這《陋室銘》非比尋常,此等大恩,若有機會定當相報。”

    “一張紙而已,賀兄不用放在心上。我正好要去族學,是否一同前往?”

    “好。”

    方運走出院子,奴奴突然竄出來,站在方運的鞋面上,直立着身子用雙爪抱着方運的腿,仰着頭,露出一副哀求的可憐模樣。

    “有什麼事嗎?”方運問。

    “奴奴!奴奴!”小狐狸叫道。

    “我聽不懂。”方運無奈道。

    奴奴小眼珠一轉,突然跳上馬車,坐到方運平時坐的位置,然後想學方運的樣子坐在馬車椅子上,兩腿一伸,向後靠去。但是它太小了,結果後背沒碰到椅背,倒在椅倒上,雙眼一片迷茫,好像在說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啊?

    方運失笑道:“你想跟我出去?”

    小狐狸立刻重新坐好,衝方運點頭。

    “你要聽話,不準惹事,知道嗎?”

    奴奴急忙用力點頭,然後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

    賀裕樘道:“你家的小狐狸真聰明,應該是妖族和普通狐狸的雜交吧?”

    奴奴突然怒了,站在座椅上,兩隻前爪放在腰間,瞪着賀裕樘大叫:“呀呀!呀呀!”她的臉都被氣紅了。

    方運還是第一次聽到奴奴發出這種叫聲,看來是太生氣了,於是上車把它抱在懷裏,輕輕摸着它的頭。

    奴奴嗚嗚低鳴兩聲,不再生氣。

    賀裕樘也上了車,坐在方運身邊,哪知奴奴跳到方運和賀裕樘之間,伸出小爪子用力去推賀裕樘,要把他推下馬車,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兩人笑起來,賀裕樘向奴奴拱手道:“狐兄,我不該那麼說,我向你道歉,你一定比妖族高貴的多。”

    奴奴立刻轉怒爲喜,挺直站立,面對賀裕樘,用小爪子指着自己,用力擡高頭。

    “它想說什麼?”賀裕樘問方運。

    方運笑道:“她想讓你繼續叫她狐兄。”

    “是嗎?請狐兄原諒在下。”賀裕樘開玩笑道。

    奴奴立刻露出一副饒了你的樣子,得意洋洋跳到方運腿上趴着。

    方運摸了摸她的頭,然後把手拿開,哪知它用力抓着方運的手,一直拉到它的頭上,然後舒舒服服叫了一聲,眯着眼打盹。

    方運把手緩緩拿開,奴奴反應極快,伸出小爪子按着方運的手,然後用毛茸茸的尾巴纏住方運的手腕,不讓他動。

    “嚶嚶……”奴奴低聲哀求。

    方運笑了笑,把手放在它頭上。

    奴奴又恢復了笑臉,在方運的手下美滋滋地閉目養神。

    賀裕樘問:“小公狐狸?”

    “應該是母的。”方運道。

    “那她怎麼喜歡被叫狐兄?”

    “我叫你賀兄,它聽着喜歡,其實什麼都不懂。”

    “嚶嚶!嚶嚶!”奴奴立刻抗議,好像在說:不準說我壞話!

    方運和賀裕樘哈哈大笑。

    兩人坐着馬車到達族學。

    進入教習室,那些老師笑呵呵跟方運打招呼,但每一個人都不怎麼自然,似乎想說什麼又不好意思開口,都想讓別人說。

    賀裕樘輕咳一聲,道:“方運現在一字起碼值十兩銀子,你們可要自重。”

    那些童生老師們只能悶悶不樂回去。

    八點一刻剛到,方運和往常一樣進入教室,不過奴奴有些害羞地站在門口,好奇地向裏面看。

    “小狗!”

    “是小貓吧。”

    “明明是狐狸!”

    “噓,上課噤聲!”

    衆學生看了幾眼小狐狸就不再看,因爲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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