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儒道至聖 >第175章 補琴道
    方運認真聽他們講解,配合之前看過的各種琴書,心裏同時開始整理兩個世界琴道的異同。荷包

    “從鑑定角度來說,兩個世界同樣重視琴的結構、材質、音色和年代等,斫琴師也就是制琴師的因素也需要考慮,而聖元大陸的琴師們還要多鑑定一項‘重數’。除此之外,聖元大陸對材質的研究更詳細,因爲文寶對材質的要求更高,但過於重視材質和重數,對年代的研究就少了,而另一個世界的華夏古國因爲很多人收藏古琴,對年代的研究之深超過這個時代的聖元大陸。”

    方運繼續整理,發現聖元大陸此刻還沒有完善的“斷紋論代”,所謂斷紋,就是因爲時間、環境和彈奏的相互作用,在琴體各處留下的痕跡,有蛇腹斷、流水斷、魚鱗斷、牛毛斷等等,這是宋代琴師們鑑定古琴年代的最重要的方法。

    不過,方運還是發現聖元大陸的一些書籍提到了“斷紋”,但都沒有認真系統地整理這些斷紋,“斷紋論代”之法依然不存在。

    不多時,方運又發現,在琴技方面,此刻聖元大陸和同時期的華夏古國相似,琴道重右手技法而輕左手技法,更重氣勢、力度和風骨,而在技巧細節方面卻遠不如後世,後世則是左右手並重。

    若是保留聖元大陸琴道的氣勢、力度和風骨,配合後世更精妙的左右並重之指法,絕對可以讓這個世界的琴道更上一層樓。

    有奇書天地在,方運僅僅用了半個小時就整理出聖元大陸琴道的瑕疵,之所以不能叫缺陷,是因爲隨着時間變化,哪怕方運不干涉,琴道也會慢慢完善。

    “若能彌補琴道的所有瑕疵,足以增強人族的實力,實際作用不下於一尊半聖!若是因此有人能得第一殺琴‘號鍾’認主,那就至少等於多了兩尊半聖的力量!以後。琴棋畫兵農工商等各方面的瑕疵必須要儘可能彌補!”

    “琴道方面,指法和鑑定方法可以慢慢來,戰曲要儘快寫出幾首,因爲舉人層次的戰曲殺伐力量不夠。而戰曲遠不如戰詩詞的受衆廣,能用的人不多,所以就算我創作出來也不算什麼。”

    方運想得出神,突然感覺楊玉環正在拉扯自己的衣袖,擡頭一看。發現所有人都望着自己,所有人都露出和善的微笑,只有幾個坐着的老琴師面色不悅。

    楊玉環低聲道:“他們認出你,方纔有位琴師問你怎麼也來了。”

    方運猜到那幾位老琴師以爲自己走神沒有認真聽,於是拱手微笑道:“方纔聽了餘先生、潘先生和杜先生的高論,我如沐春風,不由自主沉浸在三位大師的琴道之中,結果無法自拔,沒聽到方纔的話,還望各位恕罪。”

    那幾位面色不悅的人表情緩和。一人點頭道:“前日有一秀才說你狂傲,我把他臭罵一通,因爲我在龍舟文會的慶功宴見過你,你並非狂傲之人。既然你說你是參悟琴道,以你的天資,必然有與衆不同之處,說來聽聽。”

    方運心中感慨,這老人真不是省油的燈,若自己琴道不精,對方會毫不留情批評。若自己能有獨特見解,對方必然會大肆褒揚,宣揚文人表率的琴道之名,對琴道大有好處。

    還好方運是真的在思索琴道。微微皺眉,做出回憶的樣子,道:“方纔那架琴並非是歷經三重才氣注入,應該只是注入兩次。”

    “哦?你說說看?”

    衆人眼睛發亮,方運文名太盛,他既然敢這麼說。必然有底氣,說不定能一錘定音,因爲剛纔有許多人持不同意見,沒有定論。

    方運沒有莽撞答應,而是道:“可否讓我在近處一觀?”

    “來吧。”一位老人笑着招手。

    衆人紛紛讓路,方運鬆開楊玉環的手,走到前面桌子邊,仔細觀察桌上的琴。

    琴不過百年,不出斷紋,斷紋不僅可以推斷出一架琴長期所處的環境,甚至可以推斷出存在年代。

    方運發現這架琴表面只有一種“冰裂斷”,只要琴過百年,就會有這種斷紋,若是過了兩百年,其他地方會出“牛毛斷”,可這琴並沒有。

    對照《琴書》中的內容,方運緩緩道:“若是我所猜不錯,這架琴近五十年內,應該置放於靠海邊的城市中,但在五十年前,似乎一直在非常乾燥的大漠區域。”

    一位年過五十的琴師喫驚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從未告訴別人這琴的來歷!”

    衆人更加好奇,有大師根據琴銘、材質和製作手法等方面判斷出年代很正常,可從來沒有任何人能把幾十年的環境也說出來。

    方運得到確認,心中大定,繼續道:“各位先生已經鑑定過,至少是兩次才氣注入,只是對是否三次注入。舉人文寶的才氣百年消散,若有三次才氣注入,這琴至少應該會有三百年的歷史,但這琴不過製成兩百年,怎麼可能得到三次才氣注入?”

    “你用什麼方法判斷出這琴的年代?”一位老者問。

    方運自然不能馬上拋出領先幾百年的經驗,這不是詩詞文,這需要大量的積累和實踐才能論證,於是道:“我在研究琴道的過程中,從一位前人的殘書中發現了這個方法,不過這個方法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完善,所以我在慢慢研究。”

    許多人點點頭,鑑定瑤琴年代之法非比尋常,沒有幾代人的努力很難完成,而且就算有不傳之祕也很正常。

    “那麼由三絕先生來做最後的判斷。”一人看向那位最老的老人。

    方運心想果然是他,他若是有墨女便不稀奇了。這老人在書法、畫道和琴道都達到三境之上,極爲罕見,所以人稱徐三絕、三絕先生,而且也是一位大儒,只不過十幾年前受傷後文宮文膽受損,便再無音訊。

    徐三絕似乎很喫力地張開嘴,緩緩道:“此琴是漠泉的制琴師所制,大概成於兩百二十年前,歷經兩位舉人才氣注入。”

    “既然三絕先生這麼說。那塵埃落定,此琴乃兩重文寶琴。下面開始請戴大師講授右手指法中‘勾’以及相關的指法組合。”

    方運本因爲這裏僅僅是交易文寶琴的地方,進來才知是琴會,應該先論琴最後再交易。便留下來仔細學習,楊玉環也在學琴,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比方運更認真聽。

    聽了一個小時,方運感到奴奴用小爪子揪自己衣服。扭頭看去,發現琴會的外面,一同來引龍閣的鄰居正在向龐舉人說着什麼。

    方運知道是奴奴聽到什麼跟自己有關的事,於是快步走出去,楊玉環緊緊跟着。

    “怎麼回事?”方運問。

    那鄰居立刻道:“方大人,您快去吧,去晚了方大牛和小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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