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儒道至聖 >第581章 方運的反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方運還在睡覺,但京城裏卻暗流涌動。荷♀包網

    上舍進士大都與各世家或豪門多多少少有關係,所以上舍進士的妻妾也都可以直接請到舉人或者進士。

    一號上舍中,許多舉人或進士進進出出,過了好一陣,上舍進士家的下人們忙開了,人人手裏拿着一大疊信件離開方運家,向京城的各家中送去。

    和平常的拜帖或信件不同,這些信件都有香氣,都是女人所用的信箋。

    姜府。

    “那個老東西,爲了那個賤人竟然當衆哭着念《江城子》,心裏還有沒有我!”姜夫人坐在椅子上,面色陰沉。她不過五十許,遠比文相姜河川小,若非姜河川的原配去世,她也當不了正房。

    就在這時,門房匆匆跑進來,進門便喊:“大夫人……”那門房一見姜夫人的臉色不對,嚇得噗通一聲跪下,低聲求饒。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那姜夫人眨眼間收斂臉上的怒容,和顏悅色問:“說吧,有什麼大事?”

    “陳聖世家的一位夫人來信,說是喬居澤的正妻,與您有舊。”

    “快把信給我!”姜夫人立刻站起,姜河川雖貴爲大儒,她也是一品誥命夫人,品級比喬陳氏高,但實際地位卻遠遠不如喬陳氏,畢竟對方是半聖世家之女。

    門房遞給跑過來的丫鬟,丫鬟小跑着把信送到姜夫人面前。

    姜夫人展信一看,思索片刻,猛地一拍桌子,道:“玉環如此貞烈,我貴爲文相大婦,怎能袖手旁觀!來人,取我的命婦官服!”

    周府。

    周翰林已然去世,周家的大權落在周夫人之手。

    無論是周家親戚還是街坊鄰居,無不對周夫人畢恭畢敬。因爲周夫人還有一個身份,陳聖陳觀海的曾孫女,年過九十依舊健朗。

    周夫人當年在京城頗有名望,每當宮廷宴請京城各家夫人。第一封書信必然送到周夫人手上,只不過隨着周夫人日漸衰老,已經很少參加宴會,甚至連陳聖世家嫡長子陳靖的婚禮都沒有參與,沒能看到陳太夫人最後一面。

    周夫人默默地看着楊玉環與喬陳氏聯手寫的一封信。反反覆覆看了三遍,又讓身邊的丫鬟讀了三遍,才把信放到一邊。

    周夫人眯着眼,足足過了一刻鐘,用沙啞的聲音道:“取陳祖賜下的鳳頭柺杖,還有景隆帝賜的命婦官服,老身要去皇宮門前聽登聞鼓!慢着,翠兒,去替我擬三封信,我說你寫。最後蓋上我的印章,火速送走!”

    李府、孫府、張府、趙府……

    凡是曾經對左相表露過不滿的所有官員或家族的夫人,都收到一封甚至多封書信,而幾乎每個夫人都發出一封或多封書信。

    京城的官員們在朝堂上吵作一團,卻不知道他們的夫人準備做一件更有意義的大事。

    玉芳樓,景國最大的花樓。

    玉芳樓全天開放,但就在一刻鐘前卻突然宣佈關閉,哄走了所有客人。

    客人都知道幾個世家的弟子在玉芳樓有乾股,而且還賠了錢,都知趣地離開。

    玉芳樓的大堂中。兩百餘女子站立着,而玉芳樓的老鴇賽花娘站在二樓,雖然化了濃妝,還是掩飾不住紅腫的眼睛。

    “……姑娘們。咱們玉芳樓能穩坐京城花樓第一的位子,憑的是什麼?錢?權?都不是!是那些文人賞臉,把最好的詩詞都給咱玉芳樓的姑娘!但是!現在那些文人墨客的詩詞再多,都是狗屁!知道現在十國花樓怎麼說的嗎?誰能第一個請到方運方鎮國的詩,誰纔是真正的天下第一花樓!”

    賽花娘掃了一眼眼圈同樣紅腫的姑娘,道:“方鎮國的詩你們聽過。詞也聽過,他寫的怎麼樣,我就不用說了。我只問一句,現在方鎮國若是來這裏,誰願意倒搭銀子陪方鎮國?”

    “我……”

    “我!我!”

    一衆花女大聲叫着,連平日裏最害羞的清倌人都爭先恐後。

    “好!現在你們不僅有機會陪方鎮國,還有機會得十萬兩白銀!方鎮國含冤入獄,咱們這些女子幫不了他什麼,但幫他啐人還是能做到的!是個娘兒們的,現在就跟我出去,去左相府!咱們不罵人,就站在左相府門口招攬客人,用你們最騷的法子最浪的聲音招攬,讓左相府變成京城第一窯子!誰要是厲害,能讓方運給咱們玉芳樓題詩詞,不僅獎勵十萬兩白銀,老孃還保你們嫁個如意郎君!姑娘們,跟我走!”

    “走!爲了方鎮國!”

    “本姑娘拼了!”

    “不求方文侯題詩詞,只求他看我一眼,我也就心甘情願了!”

    滿春院、羣芳閣、怡紅院、百花樓等等京城花樓的女子停止接客,紛紛或走或坐馬車前往左相府。

    暗中監察京城的官員手持官印,從高空俯視,搖頭苦笑,就見京城出現了兩個奇異的地方,大量的馬車或女人開始前往這兩個地方。

    一個是皇宮正門,一個是左相府邸。

    一個時辰後,左相門口化爲女人的海洋,穿着暴露的花女把左相府圍了個水泄不通,各種浪言騷語淹沒了左相府,數千花女使出渾身解數叫喊,路過的男人個個全身酥軟,捨不得離開,卻又不得不離開。

    左相府的下人和其餘人慌作一團,左相的妻妾或兒媳暗暗垂淚,男人不在乎,但左相府女人們的名聲怕是毀了。

    書房中,計知白緊張地看着左相,生怕左相發怒動用大學士的力量驅趕這些花女。

    左相淡然一笑,道:“老夫當年也曾風流,區區女流之輩怎能亂我心神。無需顧慮,待到第三篇方運詩不鎮國,她們自然會散去。到那時,丟的是她們的臉,丟的是方運的臉!”

    “恩師說的是,弟子佩服。”計知白道。

    太陽西下,十國的人卻都在靜靜等待,景國皇宮門前聚集了數千身穿命婦官服的女人。

    “咚……”

    “冤枉……”

    隨着登聞鼓響。楊玉環的一聲悲切的高呼,拉開京城劇變的序幕。

    虎囚獄中,方運突然睜開眼。

    “諸位久等了。”

    方運說完,又道:“請借三尺畫紙一用。”

    “我去取!”霍司獄轉身就跑。

    不多時。霍司獄拿了一卷畫紙前來,親自爲方運鋪好。

    方運不假思索,當即開始用畫竹名家鄭燮鄭板橋的小寫意畫風作畫。

    方運下筆迅速,不多時,就見畫上多了三支竹子。正紮根於岩石之上,周圍有疾風吹拂,卻吹不斷這纖細的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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