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重複我之前的話,在我面前,你的烏暗聖界只是垃圾”
此刻,家國天下內部,毒攻羣山之中,大量的毒蛇張開大嘴,面朝天空。
在天空之上,有一個巨大的漏斗形龍捲風,不過這風不是從下往上吹,而是從上往下吹。方運附近的烏暗聖界的劇毒,都被吸入龍捲風之中,隨後被無盡的蛇羣吞噬。
和瘟疫之主的聖道劇毒比起來,深暗烏賊一族的毒性簡直像是美味的甜點。
烏堂看着方運,有些懵了,只能不斷揮舞剩餘的九條腕足擊打戰詩詞,避免自身被擊中,兩隻大眼穿過漆黑的海水盯着方運,想要看清方運到底則是怎麼回事。
烏暗聖界再差,也是烏暗聖界,哪怕妖皇在此,都不可能像方運這樣完全不受影響。
烏暗聖界的聖力雖然非常稀少,但聖威濃厚,可既擋不住方運視線,又擋不住神念,甚至連毒性都沒用,這可是烏暗聖界三種最強的力量。
雖然因爲是分身不是本體,烏暗聖界無法形成完整的威能,可這終究是聖道力量
“爲什麼你完全不受影響”烏堂完全想不明白。
“我不想重複第三次”
方運說着,一邊憑藉沙之舟、阻敵詩或防護戰詩躲避深暗烏賊的攻擊,一邊源源不斷使用戰詩詞,讓枯朽之力在深暗烏賊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傷口。
突然,烏堂發出一聲悶哼。
由於受到的攻擊太多太密集,他又斷了一條腕足。
烏賊變成八爪魚。
烏堂雙眼越來越黑,自出生以來,他就沒遇到這麼難受的戰鬥。
半生分身之所以能戰勝皇者,最大的原因是能調動部分聖界的力量,其次便是擁有一定的聖威,但是,這兩種力量在方運身上都無法起到任何作用。
“看來你有強大的半聖寶物,我這分身並沒有攜帶寶物而來,待我回去取寶,再來殺你”
烏堂終究是不是堂堂正正的族羣,而是奸詐的烏賊一族,於是決定離開,聯合其他半聖化身來圍殺方運。
“我未曾下令,誰讓你走的你以爲,我沒有毀滅那些皇者的戰魂靈光是爲了什麼爲了釣魚”
方運說完,身後樓宇重重,鎮罪殿虛影初次出現的罪海之中。
鎮罪殿與罪海呼應,陡然冒出濃厚的聖威,甚至比烏堂這個半聖化身身上的聖威更厚重。
一聲奇特的脆響,就見被烏暗聖界染黑的海水,竟然在以極快的速度變得清澈。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方圓百里內的墨汁和烏暗聖界的力量被驅逐。
準確地說,是被鎮壓
不僅是烏暗聖界,連烏堂的身體都被無形的巨力壓制,從水中直接被鎮罪殿的力量壓進海底。
“你怎麼會引動鎮罪主殿的力量不過,難不倒本聖”
烏堂大吼着,一道道恐怖的聖力從身體之中噴發,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芒,讓他猶如初升的太陽,照耀海底,竟然能完全擋住鎮罪殿的威壓。
烏堂愣住了。
就見數以萬計的小罪龜囚車涌了出來,它們都不大,只有三層樓那麼高,十餘丈長,每頭罪龜只背一個囚籠。他們還處於幼年,但是,他們畢竟是罪龜。
是罪海的真正霸主
嘩啦啦
幾十萬條漆黑的罪龜鎖鏈從罪龜囚車上飛出,分別纏住烏堂的身體各處,不過眨眼間,烏堂的身體和八條腕足就被罪龜鎖鏈包裹得密不透風,甚至都沒有落腳的地方。
烏堂瘋狂大吼,用力掙扎,不斷外放聖力,但是,罪龜囚車太多了。
面目猙獰的罪龜囚車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不管不顧衝向烏堂。
方運遠遠地站着,就見罪龜鎖鏈越勒越緊,最後,烏堂的身體發出噗噗的聲音,全身被勒斷,勒成碎塊。
數萬罪龜囚車發出興奮的叫聲,咿咿呀呀地用自己的鎖鏈纏着烏堂的身體殘塊,送入自己後背的囚籠之中。
很快,烏堂便被徹底分屍。
上萬罪龜興奮地游回來,如同龐大的魚羣,圍着方運轉圈。
即便如此,烏堂也沒有死亡,他的神念分散在許多碎塊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些小罪龜能囚禁堂堂半聖化身”烏堂的許多神念在水中擴散。
方運望着罪龜魚羣,用神念道:“尊敬的烏堂陛下的化身,你現在是魂體,按理說,你被分成數萬塊,已經死了,但現在都沒有死,你難道不覺得這纔是重點嗎”
“對啊,我的靈光應該已經飛走,在族中重生,爲何我還沒有死爲何”
“因爲,罪海中的一切戰魂,都能被我罪龜殺死”
方運說着,周身涌動出枯朽之力,化爲黃色水流涌入罪龜羣中。
上萬罪龜發出興奮的呀呀叫聲,就見它們體內充滿了聖力,而囚籠內的烏堂分身碎塊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你不能我們都是古妖放我一馬,我可以讓你離開罪海你若殺了我,待我本體前來,必然屠你滿門”
烏堂時而威脅,時而哀求,反覆如此,但方運卻聽而不聞,繼續將家國天下中的枯朽之力送給罪龜使用。
不一會兒,罪龜囚籠中的所有烏堂碎塊消失不見。
每個罪龜都長大了一圈。
罪龜囚車們心滿意足,揮動着海龜般的魚鰭狀四肢,游回鎮罪殿中。
罪海深處。
一聲巨大的咆哮傳遍方圓萬里。
“爲什麼本聖的分身會徹底死亡爲什麼本聖要去尋找兇手”
隨後,一座巨大的海底山脈發出巨大的轟鳴聲,那座山彷彿要活了一般,徐徐上升。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另一個聲音。
“爲了我族大計,停下”
“可是”
“沒有可是你一旦現身,必然引起龍獄警惕。我們只有在他們麻痹大意的時候,才能裏應外合,徹底掌控罪海的控制權你的分身就算全死光,也不能出面”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