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辭低喝。
“解除攻擊模式!”
伴隨着他的指令,那道滴滴的聲音立刻迴應,“應最高權限者指令,攻擊模式解除。”
金屬巨門重新上升。
大門前的武裝戒備也全部重新收回金屬牆壁中。
隨着大門打開,一個個持着武器的黑衣人全部迎出來,“少爺。”
玄辭沒應答,而是開口說,“自己人。”
那些黑衣人看向莘裏,紛紛放下戒備。
莘裏,“......”
還以爲玄辭帶她來了一個狼窩。
心裏還想着這人怕不是要恩將仇報。
結果是誤會!
也是。
畢竟是祕密基地,莘裏能理解。
要是到了現在,她還看不出這個基地的性質,那才叫智商堪憂。
不過讓她疑惑的是,這基地的掃描探測,竟然無法識別她的僞裝?
她這樣說,“這掃描技術應該改進。”
連浮磁機場都設有基因識別等最高等級的掃描探測,祕密基地的識別掃描居然不是最高等級。
這祕密基地的安保程度,也是有些讓人擔憂。
玄辭眉間微動。
這確實是說到了點子上。
莘裏是二等貴族,已經是被承認的身份,備案在錄的。
掃描識別竟然無法透過她的僞裝,對號入座莘裏本人。
他把這點記下了。
想着可能是掃描設備還沒有進行更新?
雖然這說辭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
但剛纔的提示,也確實說過未錄入人物名單。
進入基地。
莘裏並沒有隨意打量,到了這裏她算是真放心了。
這次的自由城之行,還算圓滿結束。
“裏裏!”
然就在這口氣剛放鬆下,一道飽含怒意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莘裏,“.....”
便宜老哥咋追到這裏來了?
她擡頭,果然看見九清羽站在那裏。
一身氣勢,八米八。
鴻叔都忍不住隱祕的瑟瑟發抖,站位都比平時多遠離了幾十公分。
那習慣性的眯眯眼不見了。
狐狸似的微笑也沒了。
淦了。
秋後算賬來了。
莘裏扯了扯嘴角,哈了一聲,“哥,你這眼神特好使,一眼就認出我了。”
“.....”
“.....”
現在是說這話的氣氛嗎!
“過來。”
他那低沉的嗓音,很明顯是在壓抑着怒意。
莘裏心底一嘆,老實的邁着步子走過去。
卻是在經過玄辭時,頓感手腕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抓住。
莘裏側頭,“?”
你抓着我幾個意思?
火上澆油嗎。
玄辭沒看她。
他的視線落在九清羽身上,“這裏不是你興師問罪的地方。”
冷漠依舊。
還帶了些許強硬。
九清羽眼神越發暗沉,他的視線落在莘裏的手腕上,一字一詞,咬字清晰。
“放開她。”
“???”莘裏眨眼。
但還是很配合的想要收回手,不過玄辭的力道是真心大。
她一時竟然無法掙脫。
不是?
眼下這情況到底是幾個意思?
她被九清羽教訓,那是應該的。
玄辭這麼拉着她,不讓她過去,是想好心的救她一馬,避免被九清羽訓責嗎。
那也用錯了方法啊!
臥槽。
生氣的狐狸要順毛。
不順毛,還逆着毛摸,這不是自找死路?
“我說,玄大少,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說着,莘裏還嫌棄這話術不夠壓力,繼續補充,“那是我哥呢,他訓責我是應該的。”
有些一言難盡。
這喫力不討好的舉動,真是用錯了人。
他緩慢的放鬆了手中力道。
感受着手腕上的放鬆,莘裏微微一掙,便是邁着腳步走向了九清羽。
看着她的背影。
玄辭波瀾不驚的淡漠眼眸,又有了一絲起伏。
看着走向他的莘裏,九清羽心中懸着的大石總算落下。
當他趕來這祕密基地時,卻得知玄辭還沒有抵達。
那一刻,他猜想了各種可能。
生怕莘裏出了什麼意外。
但現在看到莘裏,似乎所有的不安都被抹平消散了。
只是...
玄辭有些不對勁吶。
等到莘裏走近,他伸手一攬,用着一隻手將莘裏攬入懷中。
她的身高,似乎在這一刻也成了最佳優勢。
剛好抵在了他的胸口。
莘裏被這舉動弄得懵逼。
尤其是聽到那強有力的心跳聲,從一開始的過於快速,到最後的平穩....
“???”
踏馬~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哥該不會真對她有非分之想?
她陷入了自我否定和猜忌中。
而這一幕。
入了玄辭的眼中,輕微的瞳孔地震正在上演。
九清羽是故意的。
但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心裏仍舊被激發出了一絲不快。
這廝...
不愧是猜忌玩弄人心的人。
他壓制了心裏的不快,邁着大長腿徑直離去。
擦肩而過時,他的餘光瞧見。
九清羽輕盈的揚起了嘴角的弧度。
“.....”
企圖用這樣的小伎倆挑釁他?
九清羽什麼時候這麼幼稚了?
可...
不得不說。
是有點讓他更加不爽了。
他想,可能是因爲莘裏不顧危險替他衝鋒陷陣。
這個女孩,在他心中有些特別。
而特別,往往是不好的開端。
這一秒,他默了。
再也聽不到腳步聲。
九清羽放開了懷抱,他垂下眸子,看向近在咫尺的人兒。
“可知錯?”
“錯了。”莘裏乖巧點頭。
順毛的時候,不管對方說什麼,都是對的。
看她態度這麼誠懇,想要說的話,一時間竟是相對無言。
輕聲一嘆,“以後不要再這麼衝動魯莽。”
就這麼算了吧。
她喜歡折騰,那他便在背後默默護她安危,替她收拾殘局。
“哥,你原諒我了?”
莘裏問着,心裏還有些僥倖。
興許這次是真惹急了他。
不然也不會做出這種突然的親密擁抱舉動?
只不過。
這解釋她無法說服自己。
可能。
他確實是對她,有那麼點想法。
“.....”
“你怎麼來了這邊?”
轉移了話題。
她確信自己是甩掉了護衛。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這人或許一早就猜測到她會來自由城。
在她離開中京後不久,他就跟着啓程趕了過來。
這就更憂傷了。
她引以爲傲的僞裝技能,彷彿是無用功。
“你有沒有受傷?”
經過剛纔的擁抱,並沒有聞到血腥味。
看起來,她確實沒有受傷。
那雙大眼,依舊水靈。
很是精神。
“沒有。”
莘裏搖頭。
“玄大少受傷了,我已經給他做了簡單處理。”
好端端的,提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