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絕對零度！”
“雖然你使用出來的威力沒有我大，不過勉勉強強合格啦。”
“.....”
莘裏含着笑，任由權姝臭屁的自滿自誇。
她還附和了一句，“都是你這個師傅教得好。”
“那是。”
“本姑娘可是最會教人的，你是不知道，我的弟子有多少。”
“....”
莘裏和該隱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又到了權姝嘚瑟的時間。
距離上次權姝將魔能之心轉送給她，已經過去五個月了。
這五個月的時間，莘裏將所有技能都熟悉了。
現在還能施展出絕對零度這個終極大招。
也是這五個月的時間，他們從一開始的無越之地，經歷了數個地方，最終停留在了環琅天域。
上界四大域之一，環琅天域。
雖然每次換地方，都不用趕路飛行。
只需要權姝撕開空間進行傳送。
去的幾處地方雖多，但上界的風光如何，三人並沒有領略全貌。
“看到你從一個菜雞變成一個能瞬發絕對零度的人，我這心裏啊，老滿足了。”
“不過，.....”
說到這，權姝話鋒一轉，“也是時候說再見了。”
本以爲她還要繼續誇誇其談。
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句轉折。
莘裏微愣，“要走了嗎？”
“是啊，我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
這語氣，難免有些唏噓。
甦醒過來至今，已經一年有餘。
該看的都看了，想要了解的也瞭解到了。
她總不能一直停留在這個世界，當這個世界的最強天花板。
等待她的星辰大海，還需要她去征服。
雖然說，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理想生活。
但身負系統，已經沉睡了七萬年，該隱和逗比系統也陪伴，且等了她七萬年。
即便不是想要的，她也想要帶着系統和該隱去征服其他世界了。
“so，你的決定呢？”
“還想要繼續跟着我流浪嗎？”
莘裏抿脣，沉默。
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其實懂了權姝的用心。
一開始說她是累贅，說她弱爆了，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還想跟着她混....
那些話，不過是權姝想要傳授給她實力，拙劣的藉口罷了。
每一次，權姝用着那緬懷的語氣，說着她曾經的羈絆。
她其實也有過羨慕。
但羨慕之後，卻是反省自問。
這個世界，是否也有着屬於她的羈絆？
那個時候，她悟了。
九家。
是她現在的羈絆。
還有玄今這個朋友，一直唸叨記掛着她。
就連她覺得不需要過多深交的清水煮歲月，這個遊戲中認識的好友。
也時常給她發私聊，關心一番她。
羈絆是有的。
只是以前，她置身事外。
不想被這些看似沒有任何意義的羈絆所牽絆。
但就像權姝說的，人本來就是羣居動物。
連遊走在寂寞邊緣的獵人，都會和寵物建立羈絆，並肩作戰。
難不成在你眼中，九清羽還不如一隻寵物？
“莘裏裏，愛而不得纔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事。”
“你想讓九清羽變成這樣的人嗎？”
“你想讓自己後悔嗎？”
耳畔，響起權姝這三連問。
莘裏擡頭看着她，嘴角略顯苦澀，“你不用激將我。”
她都懂。
“我只是不想你後悔。”
“曾經，我有一個最爲出色的弟子。”
“他是修煉魔法的全系天才。”
“我只交了他幾個月，他就把我掏空了。”
“但你知道最後他做了什麼嗎？”
莘裏靜靜聽着，沒有接話。
權姝說，“那個傻孩子，在天災大戰中，反手捅了我的心窩，想要和我來一句掏心窩子的話。”
“.....”
背叛？
莘裏微微擠眉。
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背叛是最不能容忍的。
所以，她寧願選擇孤身作戰，也不會輕易將後背交付其他人。
“我曾對他說過，等他能近我的身，給予我致命一擊，他就算出師了。”
“那個孩子，到死都想着要替我完成我的夢想。”
卻不知，那所謂的夢想，猶如浮雲。
“有些人，可能不太會表達愛，我那弟子對我表達愛的方式，就是證明他出師了，想要讓我沒有任何煩心疼痛，還能記住是他親手送我上路。
就算我到了地獄，也能仇恨着他，是他了結了我的生命。”
“你和他的天賦一樣，很超羣。”
“你有沒有想過，捅我一刀，送我上路？”
“......”
剛纔的畫風分明還好好的。
下一瞬就變成了這樣。
莘裏扯着嘴角，“認識這麼久，一直都是你在幫我，我卻不知道你的夢想。”
“我的夢想啊？”權姝捏着下巴認真沉思。
良久。
她說，“當個惡魔。”
話音落。
她背後的黑色羽翼突然展開。
那黑色，蔓延着神祕，數不盡的殺氣。
該隱看着她，眼中有些憐惜。
她最終是選擇了這條道路。
莘裏卻驚駭，她以前見過權姝的羽翼。
那明明是一對無色透明羽翼。
怎地現在變成了黑色？
“莘裏裏，如果有一天，你也想要墮入深淵，就動用契約之力召喚我吧！”
下一秒，一道黑色光束衝擊而來。
直奔莘裏額間。
但莘裏沒有反抗。
任由那黑光衝進額間，識海內瞬間一陣盪漾。
一道神祕的紋路，在她識海中醞釀，最後潛伏歸於平靜。
冥冥之中，莘裏感覺到了一道聯繫。
來自她和權姝之間的特有聯繫。
“希望，再也不見。”
“莘裏裏。”
在她身後，一道黝黑的裂縫在逐漸被打開。
這一刻，狂風大作，天色突然黑暗。
雷電伴隨，暴雨頃刻間席捲大地。
權姝的身影，在那道紅光環繞下，消失在了空間裂縫中。
直到空間裂縫關合。
暴雨卻還在持續。
她走了。
臨走之前，她都不想聽她最後的答案。
“我確實對這個世界還有留念。”
“謝了。”
“權姝。”
轟隆！
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環琅天域內，無數的神階大能驚懼的看着這一變化。
什麼人，撕開了空間裂縫？
到底是什麼人，離開了這方世界？
難道，真有天外世界？
感應到不斷朝着這邊趕來的氣息，莘裏臉上的表情逐漸冰冷漠然。
“給我滾！”
雷電轟鳴之下。
這聲爆喝，瞬間讓那些飛馳而來的人心神震盪。
“不能去！”
“去了就是死。”
這種念頭，讓他們心生膽怯。
“退。”
轟隆~
暴雨逐漸演變成了冰雹，那一顆顆大冰雹，猶如阻斷之簾。
將他們隔絕在外。
這一日，環琅天域的冰雹持續了數個時辰。
如此異象，也驚動了其他勢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