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稷眸子一冷。他迅速轉身。元翰翮跨步，繼而擋在他面前。一步也不讓。
元稷擡手，幾根銀針越過元翰翮的肩頭，直直刺進內侍的小腿關節處。
內侍悶哼一聲，跪倒在地。
元翰翮來了勁，他勾起脣角邪魅一笑，故意用肩膀撞向元稷。同時言語衝撞道：“你怎敢在皇兄面前動手？還帶着暗器在御前，你是想讓長秋殿也同寶曦宮一樣嗎？”
元稷後退一步，並未讓他得逞。亦不理會他說的。
元稷反手扣住他的肩，另一手順着他的胳膊抓住手腕，反向用力一擰。
元翰翮被這股力道擰的險些跪下。
“皇兄。你看太子，竟敢對皇叔動手。也太目無尊長了！”他叫嚷一聲。
“住手，太不像話了！”元世嘉從九龍寶座上起身，呵道。
元稷鬆開手。冷冷一斥：“別想打她的主意。”
元翰翮踉蹌幾步站好。喫痛的揉着肩膀。神色依舊輕蔑，嘴角還噙着一抹挑釁的笑意，並未將元稷的話放在心上。
門口傷了腿的內侍，被太監擡了下去。
元世嘉道：“朕不過是叫她前來問話。你就先不行了，成何體統！”
元稷不語。
元世嘉看一眼元稷的面色。到底是有了一絲心軟，他的孩子，他最清楚是什麼脾性了。
“罷了，朕不跟你較這勁。那你自己來說說，今日在寶曦宮到底發生何事了？”元世嘉回身坐下，緩了一口氣道。
元翰翮聽到皇帝的語氣，便沒繼續糾纏下去，他看了元稷一眼，便也前去入座。
“東宮的婢子不懂規矩，衝撞了母后。”
元世嘉正聽了一句，見元稷話音落下，再未響起，又問：“這就完了？”
元稷：“嗯。”
他沒提小阮半字。
元世嘉好脾氣的繼續問道：“那你和你的人爲何渾身是血的從寶曦宮出來了？”
元稷不語。
元世嘉再問：“你母后又是爲何病倒的？”
元稷依舊不語。
他是個連謊都不屑多圓幾句的人。
元世嘉忍無可忍：“混賬。”
元稷跪地準備受罰。
“皇兄消消氣，氣壞了龍體怎可是好。”元翰翮諛媚一笑，又道，“這件事皇兄莫急，臣弟可爲皇兄解惑。不過……”
他話鋒一轉：“今日着實太遲了些，就讓太子先回去吧，有什麼事咱們改日再說。”
元世嘉一手捏着眉心，擺了擺手，沒再說什麼。
元稷起身，俯身道：“兒臣告退。”
至於元翰翮想的什麼法子，想要在皇帝面前說什麼，他都不介意，只要不動小阮，就隨他們去。
其他的，他既不想關心，更不想理會。
元世嘉看着元稷退出長秋殿，腳步聲漸遠，長嘆一口氣。
或許當初他不該將丞相府趕盡殺絕。
“天色不早，你也回去歇着吧。”元世嘉疲憊道。
“不急。”元翰翮神祕一笑，“請皇兄同臣弟等一個人。”
元世嘉：“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