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葡萄。對不住了，壽順公公親口吩咐的事。咱們不做不行。”
其中一個太監抹了抹眼淚，上前捂住小葡萄的嘴巴。
另外一個太監從袖中拔出匕首，碎了一口道：“你和將死的人廢什麼話，太子妃就在前院，我們速戰速決，別節外生枝。”
他說着將匕首朝宮女的脖頸上割去。他知道這樣會死的很快。
“啊！”
突然拿刀的太監痛叫一聲，手裏的刀松落在地上。
另外一個太監問道：“你怎麼……”
他的話還未說完，脖頸處不知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便兩眼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兩個小太監應聲倒下，空月這才從宮檐上縱身一躍。
宮女茫然的聽着四周動靜：“誰？”
空月低聲道：“想活命的話就閉嘴，我帶你走。”
宮女頭如搗蒜。
……
溫阮挽着皇太后的手臂。烏央一堆人跟着皇太后的儀仗到翱瀾園。
空月安頓好小葡萄趕過來時剛好，衆人正準備入院。
她默默站在溫阮身側。溫阮回眸看她，她點了點頭，事已辦妥。
戲已開鑼。臺下軟座上已有人坐着。
溫阮沒細看。以爲皇太后還約了別宮的妃嬪一起作陪。
皇太后瞧見戲臺下的人。便笑道：“翰翮來的比哀家和小阮早，這都已經聽上了。”
溫阮身子一僵。
那坐下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淮親王。
戲臺上鑼鼓停歇。跪地恭迎。
元翰翮從軟座上起身，他今日身着孔雀藍織錦撒花蟒袍。腰間繫着藕粉色織羽腰帶，墨發仍是金冠嵌着碧璽而束，狹長的雙眸微眯着，帶着幾分笑意，有股子說不出的陰柔之美。
“兒臣恭迎母后。”元翰翮俯身道。
溫阮行禮：“小阮拜見皇叔。”
幾人入座，小太監呈上戲單，皇太后並未接過戲單，她笑道：“就按翰翮點的這出先唱吧。”
小太監應了一聲，捧着戲單，躬身告退。
臺子上戲重新開鑼。
溫阮不經懷疑，皇太后此意本不在看戲。
“小阮啊，此次出宮你見着阿嬤了嗎？”皇太后偏過頭，慈祥的笑着，問道。
溫阮擱下茶杯道：“小阮同宮婢吃了口茶，正準備乘馬車去時碰到了正在宮外辦事的殿下，殿下不放心小阮獨自前去，便應允改日閒暇時，再帶小阮過去看望阿嬤。”
“是這樣啊。”皇太后笑了笑，沒繼續再問。
戲唱了一出，用膳的時辰到了。
宮人們在翱瀾園傳膳。
溫阮和元翰翮陪着皇太后用膳。
“難得今日有你們倆作陪，哀家很是開心。”皇太后眉眼裏染着濃濃的笑意。
“母后既然今日大喜，不如小酌兩杯怡情，也好不負這翱瀾園滿園秋色。太子妃你說是不是啊？”元翰翮看向溫阮，脣角噙着笑意道。
空月攥起拳頭，這老狐狸想騙她們姑娘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