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恢復理智。
溫家被屠的前因後果。她都知曉。她怎會真的願意,同殺親兇手行夫妻之事。
元稷捧着她臉的手緩緩鬆開。
人也向後退了一步。
“殿下?”溫阮笑着拉住他的衣角。上前一步。
叩門聲忽地的響起。
是店小二上來送飯菜的。
溫阮轉過身斂起笑意,伸手將玉紐繫好,前去開門。
不稍片刻,四方的木桌上已擺滿香軟可口的飯菜。
“兩位客官請慢用。”店小二退下,帶上房門。
溫阮上前拉住元稷的手,帶着他往桌案旁走。
“我們先用過膳。”溫阮說。
元稷點了一下頭。表示同意。
菜色豐盛,且全是她愛喫的。
沒有宮中的那些禮儀,又加之在外跑了一日。溫阮今日喫的格外的多,有些菜都見了底。
一番酒足飯飽後,店小二將餐盤撤走。
元稷從木桌旁起身。走到牀榻上坐下,瞧一眼外面的日頭。時辰尚早。
他們可以有足夠的時間休息。
溫阮淨手淨臉後,將門閂放下來,然後朝元稷走去。
“殿下準備做什麼?”溫阮問。
“休息一會。”元稷說。
溫阮想着方纔被終止的事情。
她已明白元稷心中想要什麼。
這張網。她還得繼續織下去。且越快越好。
她大着膽子。坐在元稷腿上,雙手圈住他的脖頸。
“做什麼?”元稷已冷靜下來,他圈住她的腰身防止她掉下去。
來勁了還?
元稷漆黑的眸子微微一沉。掐住她的細腰,問:“哪學來的這句話?”
“書上。”溫阮不假思索道。
“哦?”元稷輕笑一聲,問,“書上還教了你什麼?”
“沒了,其他都是嬤嬤教的。”
溫阮說着,朱脣含住元稷的耳垂,細牙輕輕的咬了一下。
元稷周身一麻,面色猛然一變。
他攬着她,翻身將她摁在牀榻上,眸子猩紅的像要滴血那般死死望住她。
“我給你過你機會了。”元稷低啞道,“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反悔什麼?”溫阮勾脣笑着,雙手勾住他的脖頸,將他往下一拉。
她的紅脣再次湊近他的耳畔,聲音軟而嬌道:“殿下是在爲姐姐守身如玉嗎?”
元稷掐緊她的腰肢,只覺得有一團烈火從小腹蹭地竄起,一路上燒心頭。
他方纔分明剋制住了,而她偏偏又來招惹他。
非得激起他的火不可。
溫阮被掐的痛叫一聲。
這聲音嬌嬌軟軟,最易讓人淪陷。
元稷看着眼前人,恨不能將她揉碎了裹入腹中。
窗欄外,正是申時集市喧囂時,街巷中人潮走動,攤販叫賣,充滿煙火氣息。
元稷望着她,她的模樣,分明什麼都沒變,卻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他漸漸冷靜下來,不再躁動,而是異常清醒。
“別後悔。”元稷低聲一句。
“不會。”溫阮彎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