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夜的命名術 >393、製造的意外(萬字更新求月票)
    意外事件最令人畏懼的地方,在於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來。

    所以面對這樣的對手,你只能打起十二分的小心與警惕,隨時準備化解危機。

    時間久了,天天提心吊膽的人就會陷入精神焦慮之中,覺睡不好,什麼事情都無法集中注意力,甚至陷入惶恐的被害妄想症中。

    這種事情,防一天可以,但不能防一年。

    慶塵這邊的七組纔剛剛去情報三處抓了人,結果就立馬被慶幸給盯上了。

    饒是他這樣的人,心中也會時不時產生擔憂。

    可想而知,四輪影子之爭的時候,就算其他候選者還活着,還參與着,但精神肯定已經極度疲憊了。

    當然,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就是,將這位書寫別人命運的人,的命運,給終結掉。

    就像一個最簡單的道理,解決不了問題的話,那就解決那個製造問題的人。

    讓別人跟着你的節奏走,而不是你跟着別人的節奏走。。

    而且,慶塵覺得慶幸拿到這禁忌物有點可惜了,明明還有更好的用法。

    當然,現在還不是時候,慶塵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準備兩天之後的交易神代靖邊。

    慶塵拿起電話撥通了慶準的手機:“找到了嗎?”

    慶準笑着迴應道:“比想象中好找,總共有三個內奸,該怎麼處理?”

    慶塵沉默了兩秒:“有證據嗎?”

    “有。”

    “直接移交檢查院,提起公訴。”

    “不殺了他們嗎?”慶準笑道:“督查好像很仁慈,但如果背叛的代價太小,以後還會有人背叛的。”

    慶塵想了想說道:“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在我來之前他們已經被策反了,所以回不了頭。”

    “行,老闆說了算!”慶準笑着迴應:“我這邊開始走公訴流程,您就不用操心了。”

    在慶塵看來,慶準與慶樺不同的地方在於,對方雖然從未歸心,但能力卻格外神祕。

    例如這次他交代慶準抓內奸,對方只用了六個小時,就把內奸給抓出來了。

    對方就像是一個遊離在情報一處七組邊緣的旁觀者,從來不與探員們共情,也從來沒有情報一處七組的歸屬感。

    慶塵看過對方的資料,慶準在半年前就來到這裏了,一直也沒做什麼事情。

    原本慶樺以爲慶準是要來接替督查位置的,結果對方來了以後天天混喫等死似的,直到慶塵到來。

    其實,慶塵內心一直對慶準的身份有一個猜測,但一直得不到證實。

    他朝着另一個街區走去,正走着,忽然看見幾名學生正走在長街上,給行人分發着傳單。

    這一幕似曾相識,他在10號城市的輕軌列車上也見過。

    那些學生臉上洋溢着熱情與理想,給行人講述着他們在十天後將要舉辦的遊行活動,講述他們希望教育改革的理念。

    一名學生走到慶塵面前:“同學,你是哪個學校的?”

    慶塵想了想說道:“第五區第一高中的。”

    那名學生笑道:“那你學習一定很好吧,第一高中很難進的,對了,這是我們的遊行傳單,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此時,慶塵在想的是,秧秧曾說她要代表黑桃來10號城市組織學生遊行活動。

    那麼,如果遊行在10天之後,這是不是意味着秧秧此時很可能已經在這座城市裏了?

    慶塵好奇問道:“你們這個遊行,發起人裏有一個叫秧秧的女孩嗎?”

    一名女同學搖搖頭:“沒有。”

    “嗯,謝謝,”慶塵轉身就走,他不打算參與遊行。

    身爲PCA情報一處的七組督查,參與遊行也不太合適。

    下一秒,一名男同學說道:“同學,你可能覺得我們這場遊行跟你沒什麼關係,大多數人都是這樣想的。但是這一次聯邦的教育體系壓迫我們,你沒有站出來,下一次聯邦的財團壓迫工人,你也沒有站出來,當有一天你也面對財團的壓迫,就不會有人站出來了!”

    慶塵回頭認真說道:“我欽佩你們的勇氣,但我確實沒法參與這場遊行,抱歉。”

    學生們沒有再說什麼,沒有惡語相向,只是靜靜的看着慶塵離去。

    這讓慶塵意識到,這場學生遊行是有成熟組織者的,他們非常明白,遊行需要剋制,就算不能拉攏認同者,也不能將潛在的路人推開。

    遊行是爲了正確的訴求,所以要用正確的行爲。

    18號城市的遊行成功,此時已經對整個聯邦造成了深遠的影響,最激動的還是各地學生們。

    慶塵走了兩步,忽然聽見有人吆喝道:“誰讓你們在這裏發傳單的?”

    一名學生解釋道:“我們已經拿到了遊行的批准,憑什麼不能發傳單?”

    “那也不行,這裏不許發傳單!”

    慶塵回頭,正看到三名PCE治安管理委員會的探員攔住了學生們的去路。

    探員們手裏拿着警棍,正要將學生們手裏的傳單搶走。

    他嘆息一聲走了回去:“據我所知,如果遊行得到批准,那麼發放傳單就是合理合法的。”

    一名PCE探員看向慶塵:“滾一邊去,不要多管閒事。”

    慶塵也沒多說什麼,他拿出自己的證件舉在PCE探員面前:“希望你看完以後還有勇氣對我說這種話。”

    下一刻,那PCE探員看清證件後都嚇懵了:“抱歉長官,我不知道是您,您……”

    慶塵擺擺手:“去吧。”

    說完,那名PCE探員拉着兩名同事轉身就走。

    那幾名發放傳單的學生怔怔的看着探員們離去,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慶塵也不見了蹤影。

    學生們的腦海裏,只剩下那一身白色運動服的身影,乾淨無暇。

    一名女學生拿起手機撥了出去:“秧秧姐姐,剛剛有個少年見我們發傳單,就問我們認不認識你。爲了不暴露你,我們說了不認識。不過,他好像是個很大的官,PCE的探員本來要搶我們的傳單呢,一見他的證件就跑了。”

    電話對面的姑娘笑道:“他穿什麼衣服啊?”

    女學生說道:“一身白色的運動服。”

    秧秧笑道:“還是這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啊……下次如果再見到他的話,可以直接說認識。”

    “啊?”女學生好奇道:“秧秧姐你認識他嗎?”

    “認識很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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