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真不是什麼大劍豪 >第四章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嗎?
    聽着坂本桐馬有條不紊的話語,如果忽略了他身後兩旁站着的幾個黑色西服褲的男人,倒還真像是個彬彬有禮的生意人。

    但眼前這一幕在山崎海看來卻說不出的違和,不過想到在曰本這個黑幫合法化的地方,他倒也又有幾分釋然。

    坂本桐馬說的情況倒也不少,這年頭曰本大小道場太多,也成爲了這個時代凌駕於普通人之上的武力。

    確實有一些門下生比較多的道場,會選擇一些去給需要的商鋪提供安保服務,有的規模較大的甚至還成立了安保公司。

    此時,就連柳源梨繪小聲地問旁邊的柳源瑚夏,“不會吧?老爹還在外面撈外快了?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是小金庫?瑚夏你知道嗎?”

    柳源瑚夏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旁邊的山南定之助也蹙了蹙眉,顯然他也並不瞭解情況。

    茶几對面沙發上,坂本桐馬說完後便端起了蕎麥茶,他指腹輕輕摩挲着杯壁,含笑看着幾人,也不出聲催促。

    但莫名的,他坐在那裏,卻逐漸散發出一種無形的壓力。

    山南定之助似乎嗅到了某種熟悉的氣息,寬闊的身體不由微微前傾,擋在了旁邊的柳源三姐妹的前面。

    一旁的山崎海倒是沒察覺場上的變化。

    他想起柳源春藏酒後“豪邁”勁頭,稍微沉吟,便能將事情猜了個大概。

    不出意外,一定是柳源老爹常去的居酒屋老闆,知道他是道場館主後,主動提出了安保合作。

    而酒後的柳源老爹多半是拍拍胸脯,豪氣干雲說一句“米娜桑,包在我身上了”,估計甚至連費用都不提。

    當然,他醒酒後也多半不會記住就是了...

    想到這,山崎海就有些無奈。

    不過這只是他的猜測,保不準也可能真像是柳源梨繪說的那樣。

    家裏供着三個上學的女兒和一個名義上的“婿養子”,生活並不寬裕,柳源老爹在外面給人家當“保安”撈外快賺酒錢。

    山南定之助也拿不準他那個行事出人意表的師傅在外面幹了什麼,但他也不能弱了自家道場的氣勢,斟酌了下說。

    “恐怕要令坂本桑失望了...”

    “不再考慮考慮?”

    坂本桐馬打斷了山南定之助胡的話。

    他目光中笑容漸斂,變得有些冰冷。

    進門到現在,哪怕柳源梨繪傷了他手下的人,他一直是和善有禮的樣子。

    直到這個時候,衆人才想起了他的身份。

    “原來這就是東京壞蛋啊。”

    站在山崎海旁邊的小野明美小聲嘀咕了一句。

    山崎海嘴角聽到後咧了下嘴,心中暗道這傢伙神經夠大條,表面目不斜視假裝沒聽到。

    山南定之助同樣不爲所動,微微面露歉意,“抱歉,坂本桑請回吧,今晚讓你白跑一趟了。”

    說着,他便起身,這顯然是要送客了。

    坂本桐馬卻似乎沒讀懂氣氛,手裏依舊端着蕎麥茶,轉頭看向了待客廳旁邊的講武堂,自顧自地問,

    “不知貴道場傳承自哪家流派。”

    “柳源二刀流。”

    坂本桐馬想了想,發現腦海中並沒有這個流派的烙印後,脣角不由微微翹起。

    時代變了,人人都想開宗立派,曰本大大小小的道場裏,不是沒有那種真正開宗立派的大劍豪。

    然而更多的,卻還是那些六七十歲還停留在武士階段,卻妄想開宗立派,虛構出一些玄而又玄的兵法流派之輩。

    柳源梨繪這個角度剛好察覺到了對方的笑意,心中頓時大爲惱火。

    可惡!

    居然敢看不起我們!

    但顧及到山崎海就在旁邊,她還是努力平心靜氣地補充:

    “柳源二刀流是家父取衆家二刀流派之所長,結合自己的感悟創造出的一門二刀流劍術,不是什麼人都教的。”

    言下之意,你想學都還不夠格。

    坂本桐馬斜視了柳源梨繪一眼,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被無視的柳源梨繪心裏又是一噎。

    坂本桐馬似乎很喜歡掌握場上的主動權,再次自顧自地說道,“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可曾聽說過,爲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黑幫生意出現糾紛的時候會選擇用單挑的方式解決問題,輸得一方就要做出退讓。”

    說到這,坂本桐馬話鋒一轉。

    “我十年前來東京的時候,也粗略學過一些劍道,不知道貴道場可否幫忙指教一二。”

    聽到這話,就連在場的小野明美都懂了。

    這是要踢館啊!

    山南定之助是大弟子,跟隨柳源春藏的時間最長,自然也見識過這些東西。

    不過他雖然生的人高馬大,但性情敦厚,不喜與人爭鬥。

    成爲武士後,他也是選擇留在道場裏代師授藝,要不然他這個年紀的四級武士大可以加入一些東京當地的官方組織去搏一個更好的前程。

    聽到坂本桐馬的話,他知道了對方的目的,從對方剛剛散發出的氣勢來看,然也是個武士級別,所謂的“粗略學過一些”不過是場面話罷了。

    想了想,他便說,“這樣也好,具體...”

    坂本桐馬心中顯然早有章程,“鄙人只想討教一下劍道,爲了避免對道場造成損壞,我們只決劍術高下。”

    “好。”山南定之助乾脆應允。

    對方所說的劍術,顯然就是曰本傳統的基礎劍道了,那麼比斗的規則就是不允許使用【炁】。

    沒辦法,武士要是真正動起手來,劍型的破壞力哪怕沒有劍豪那般讓人望而生畏,但在道場裏恐怕也不太適合,破壞了東西錢算誰的就不好說。

    雅庫紮上門找事,可以說談生意。

    但你把人家家拆了,那警視廳不把你定成暴力團伙纔怪。

    至於比試基礎劍道,儘管所有武士都在鑽研感悟各種劍型,但前者依舊不可忽視。

    這世上絕部分人想要學習劍型,就像是解題前要先學公式一樣,還是要從打牢一門流派的基礎劍道開始,兩人完全可以藉此一決高下。

    這時,只見坐在對面坂本桐馬忽然豎起了一根手指。

    “一場定輸贏?”山南定之助問。

    “我是個講道理的人。”坂本桐馬搖了搖頭,聲音平緩地說道,“既然是我踢出的比鬥,你們誰不服,都可以上。”

    “我一個,打你們全部。”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坂本桐馬身上的那股如龍般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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