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海從回到營地拿起嵐切開始,到現在已經殺死了十頭鎧甲惡魔猿,比之前長臂惡魔猿給的“經驗”...
啊不對。
給的重水還多了不少,幾乎每頭都有一滴還多,讓素來淡定的他心潮也不由微微起伏。
至於趴在他身後的谷坂悠由,起先回到營地後還想下來。
但那個時候四周險象環生,她暫時又動不了。
山崎海提議了下,於是她便忍着害羞繼續趴在山崎海身上。
結果沒想到,接下來她所看到的畫面便讓她徹底地終生難忘,這會兒嘴巴不由自主地就張成了“0”型。
她怎麼也無法想象那些讓調查兵團如臨大敵,連身上的防禦都難以破開的人,在山崎海的劍下卻宛如土雞瓦狗。
紙糊的一般脆。
脆到讓營地裏所有人都懷疑不太真實,特別是當看清了山崎海身後居然還趴着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孩,更是讓很多人差點人都特麼傻了。
什麼情況?
難道是三國裏的常山將軍那一出?
可是他這是什麼劍型?
將炁體凝於一點暴射出去?
爲什麼明明以前都沒見過卻偏偏覺得如此熟悉?
衆人的腦袋亂哄哄的一片。
營地四周,只見山崎海揹着谷坂悠由卻是乾脆利落地將剩下的幾頭和調查兵團十三番隊隊長抵禦的鎧甲惡魔猿,統統從背後或者側面一擊完美的補刀搶下了人頭。
等到調查兵團營地最後一頭惡魔猿倒下時,整個營地瞬間寂然無聲。
所有人錯愕都看着背對着衆人將身後女孩放下的少年身影,心中在涌起了劫後餘生的巨大喜悅時,看向山崎海的目光充滿了震撼和愕然!
他...是怎麼做到的?
爲什麼我們的劍型,拼盡全力,也只能在那些鎧甲惡魔猿身上留下深淺不一的傷口。
他卻能夠一擊斃敵?
忽然,有人想起了這一屆調查兵團中私下流傳着的傳聞。
等等...
這個兼職生不是說能夠催使的炁體很微弱,不擅長劍型對敵嗎?
昨天和長臂猿之間那場速度與力量戰鬥,似乎也驗證了這一點。
可從今天這爆炸震撼的一幕來看,難道說昨天據點附近那場衆人眼中的生死危機,在他的眼裏還遠遠沒到需要催使劍型的時候?
對方的劍型,來到異世界後發生了某種變異?
這不是沒有可能。
新的世界充滿了未知的可能,上杉雨龍剛剛在那種充沛而又濃郁的水元中突破七段劍豪門檻的例子就在眼前。
現在調查兵團的人所有人接受能力都拔高了很多。
而山崎海會選擇果斷出手,一方面自然也是考慮到這一點。
另外一方面,則是他回到營地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太對,在那些惡魔猿的圍攻下,營地裏已經出現了不少死傷的情況。
要知道,東京灣據點的空間裂隙被超大型惡魔猿自爆炸燬,現在他們那麼多人,連什麼時候能找到新的空間裂隙,以及能回去多少都不知道...
如果山崎海在這種危急的處境下,還選擇留手的話,那麼對於他的內心的道德感就是一種巨大的考驗了。
似乎察覺到了營地這邊如疾風掃落葉般迅速收割結束的戰鬥。
瀑布下的水潭處,鎧甲惡魔猿的首領奧拉羅迅速拉出了上杉雨龍和須原秋紀的包圍圈,看到自己的戰士們橫七豎八的倒在了血泊中。
它的鼻孔頓時憤怒的喘着粗氣,發出了一聲暴戾的嘶吼。
怎麼回事?
我的戰士們怎麼可能倒在這裏?
難道這些卑微的爬蟲...是長耳族的誘餌?
周圍有長耳族在埋伏?
自己在域界交界之地的戰場上,對碧藍域界的長耳族實時了慘無人道的斬首,退出戰場後對方跟着自己來到這裏也並非沒有可能。
奧拉羅狂暴地捶打着胸膛,朝着四周茂密的林地月光無法照進的黑暗中怒吼了一聲。
“不管是誰!所有人...都得死!”
話音落下,只見被奧拉羅捶打的身軀體外從肉從生長出來密覆全身的硬質鎧甲,全身上下突然發出了細密的咔擦聲,彷彿齒輪在咬合,外面的鎧甲也在這一刻寸寸皸裂。
就像是蟒蛇蛻皮一般,奧拉羅原本肉色的鎧甲皸裂落下,露出了裏面通體黝黑彷彿黑色合金一般的全新鎧甲。
惡魔戰技.黑甲!
這是惡魔軍團隊長級別的鎧甲惡魔猿才能掌握的戰技,能夠最大限度的強化自身的防護,從而無視敵人的攻擊。
然後,將所有人全部撕碎!
在域界交界之地的戰場上,奧拉羅正是靠着這一招戰技,從無數長耳族的埋伏中頂着雨落狂潮般的奧術衝擊殺出重圍。
完成了悍勇無比的斬首!
但這一次,他的目標是殺光這裏所有人。
再引出藏在暗處的人。
全部殺掉!
又是一聲暴怒的嘶吼。
一瞬間,奧羅拉手中那隻頭生骨刺,宛如巨蚺纏繞的三個腦袋在黑霧中若隱若現的怪物再次發生了新的變化。
只見黑霧之中,那個莫可名狀的怪物後背陡然生出了一雙鋒銳的骨翼,脊背更是鐵樹開花般爆出了一連串的黑霧,冒出了一排鋸齒狀的鋒銳骨刀。
惡魔戰技.海妖神殺戟!
諸神黃昏!
嗖—!
怪物骨翼倏然一振!
它那龐大的體型居然跟着消失在了原地!
這一幕頓時讓衆人再次驚駭莫名,那麼大的體型和身軀,就算砸也把人砸死了啊。
......
營地中,山崎海注視那頭再次異變的惡魔猿,心中倒是不那麼慌亂。
客觀來說,目前爲止他們所遇到的惡魔猿無論是長臂惡魔猿還是眼前的鎧甲惡魔猿,實力大概都在京都時雙角惡魔猿大將和三角惡魔猿王之間。
但具體靠近哪邊一點,山崎海就有些難以分辨了。
就像是眼下的這一頭。
此時,他手中的長刀被異常濃郁的“水炁”(重水)纏繞了起來。
山崎海後退,下伏,吐息。
將長刀納入了腰部。
營地周圍的衆人目光不由自主地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