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她都要把冷蕭騙走。
冷蕭似乎上當了,他盯着林微微,眼神很是冰冷。
“證據在哪裏。”
陳立這個人是個硬骨頭,不管怎麼逼問,都不肯說。
他找了很久,都只是找出一點點。
他不知道陳立手裏的證據還有多少,所以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林微微。
冷蕭慢慢地靠近林微微,溫和的聲音就像在誘惑人一樣,“只要你乖,我就不會生氣。”
“你要乖。”
冷蕭相信林微微不會有這個膽子的,只要開口,林微微就撐不過多久的。
那可是他長期對林微微精神上的禁錮,是他最成功的勳章。
冷蕭捏着林微微的下顎,迫使林微微看向他。
林微微一手拍開冷蕭,“冷蕭,我再也不會畏懼你了,這些小手段就沒必要在我眼前用了。”
“乖不乖的,真噁心。”
她最討厭冷蕭讓她乖。
乖,那是要對他絕對的服從。
要絕對的像林茵茵。
她根本就不稀罕。
之前她聽過霍錚對夏冉冉說真乖這兩個字,跟冷蕭的是截然不同的體驗。
霍錚對夏冉冉,那是親熱。
而冷蕭說的,就像對待一直貓一隻狗那樣,是踐踏她人性的尊嚴,是消磨她的人格。
林微微最討厭就是他那樣的語氣和話語,但是以前一直都不敢說,可今天不一樣,沒有束縛的她,什麼都敢說。
“冷蕭,我不是你養的小貓小狗,我是個人。”
冷蕭臉色沉了下來,林微微的挑釁讓他非常的不滿。
“林微微,你現在的表現不合格,茵茵絕對不會像你這樣粗鄙沒禮貌。”
怎麼一點都不像,之前明明是那麼像。
林微微是他打造的最像林茵茵的人,爲什麼現在只是出去幾天竟然大變樣了。
一點都不像了。
不行,一定要儘快回去,他要把她的反骨全都砍斷。
他要她變回那個最像林茵茵的人。
“我就是那樣的人,一輩子都不會成爲林茵茵。”
“既然你這麼想念林茵茵,你爲什麼不去找她呢,讓她在黃泉路上等你一程。”
林微微真的覺得噁心透了,冷蕭這種自以爲深情的行爲,其實是自私和噁心。
當初他爲了想要塑造另一個林茵茵,找了二十幾個女孩子,要把她們塑造成林茵茵那樣。
林微微還記得那個時候,一開始是從身段身高開始,那些不像的都要被帶走。
而林微微當時跟林茵茵的身高有差距,冷蕭聽說打斷骨頭重新再長能夠長高几釐米,然後就讓人把林微微的腿都打斷了。
硬生生被打斷腿,那種疼痛,林微微這輩子都記得。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憑着什麼撐下來的。
就因爲冷蕭那變態的佔有慾,她承受了很多。
直到現在,才能以最像林茵茵的身份站在這。
冷蕭曾經說過,她的背影是最像林茵茵的。
所以,他總是從背後抱着她。
她對冷蕭這噁心的深情厭惡許久,今天終於能夠說出口,真的是太過暢快了。
“你在找死。”
冷蕭如同一隻吐着舌子的毒蛇,看向林微微的眼神冰冷得可怕。
與其說他的憤怒是因爲林微微詆譭了林茵茵,還不如說是因爲自己塑造的滿意的作品竟然開始崩壞,變成了贗品。
“你想殺我?你若是殺了我,那就別想找到那些證據,只有我知道在哪裏。”
“那些證據可是足夠把你送去監獄,就像穆臣那樣。”
林微微知道冷蕭最忌諱就是穆臣那樣,畢竟曾經他們兩人都是玩的同個圈子,甚至有點惺惺相惜,可是最後穆臣竟然自己把自己個作死了。
冷蕭一直都說了,自己絕對不能像穆臣那樣。
“那證據呢?”
“不說?”
“因爲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束縛,所以無所畏懼了。”
冷蕭笑了笑,如果他不知道內情,也許真的會被林微微騙了。
不過很可惜啊,他知道一切呢。
他撫上了林微微的臉,甚至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你說的沒有錯,你真的不像茵茵。”
林茵茵不會像林微微這樣,桀驁不馴。
此時林微微的眼神,是有光的,不得不說,那是非常的耀眼迷人的。
“但可惜你算錯了一件事,在我面前裝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你知道多少,我可是一清二楚。”
林微微纔不相信呢,她覺得這肯定都是冷蕭在忽悠自己。
所以絕對不能被嚇唬到。
如果冷蕭真的知道,那就不會問自己要證據了,他不會知道的。
那些事情只有陳立和自己知道,冷蕭根本不可能知道。
林微微是那樣說服自己,只是心裏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但是這個,林微微沒有來得及仔細想。
見林微微似乎完全不相信,冷蕭就忍不住想要看這張豔麗的臉崩潰。
他要給林微微一個沉重的教訓。
讓她再也不敢從自己身邊逃離。
“不相信我說的?”
“覺得我不可能知道那麼多,所以我只是在套你話?”
“微微不相信我,你說要怎麼辦呢,小白。”
冷蕭這話一出,林微微頓時怔住了。
冷蕭爲什麼喊小白的名字,小白都已經上飛機了。
不會的,不會是這樣。
不可能是小白。
小白不會的。
林微微再不相信,可看到出現在樓梯的白婧,她再也不能欺騙自己了。
白婧還是穿着林微微特意給她準備的薄外套,林微微擔心飛機上會冷,所以特別給白婧披上的。
“原來是這樣。”
“竟然是這樣。”
怪不得冷蕭會知道陳立在這裏,還知道她會出現。
怪不對冷蕭剛纔說他對她所知道的事情一清二楚。
原來是她身邊有了個叛徒。
她一直替白婧着想,而白婧卻這樣對她。
“你在我的手機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