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她還要做一件事。
將雙手洗淨,顏楚雲拿過一塊帕子邊擦手便道:“連翹你去拿我的名帖,去請太師府大小姐來府,就說我這院裏開了一朵並蒂蓮邀聽聞林小姐喜愛蓮花,特邀林小姐前來觀賞。”
說罷又將一張紙條卷好放入桌上的一隻裝有罐子的木盒內道:“將這個盒子一併送去。”
連翹應聲明白,便退出房內。
顏楚雲嘴角依舊帶笑,京桃有些好奇的問道:“夫人何事這麼高興?”
看着屋外還算可以的日頭,顏楚雲不經意的道:“你猜。”
京桃:.......
這主子的事情,京桃的也會多問自是笑着說了一句:“夫人可餓了?奴婢備了些喫食。”
這一說顏楚雲還真覺得腹中空空,便問了京桃:“是有點餓了,你準備了什麼,可有多的,我與將軍帶些去。”
先前非衣過來與祁寒之說了些什麼,祁寒之便先行離開了,走時說他去書房有事情,顏楚雲若是找他,直接去書房就好。
京桃道:“奴婢做了桃花酥還有桃花酒,都做了將軍的那份。”
顏楚雲點了點頭道:“我與你去廚房吧。”
主僕幾人往廚房走,路上顏楚雲不由得回憶前世自己喫過的桃花酥,不知這古時的桃花酥又是個怎樣的味道呢?
想着想着就已經到了廚房門口,裏頭忙碌的人見是夫人來,皆是停下福身道:“夫人萬安。”
顏楚雲隨意的擺了擺手讓他們去忙自己的,見京桃端了一盤粉色的桃花狀糕點,開心拿了一塊嚐了起來。
入口甜而不膩,明燦酥香,點了點頭,給京桃一個肯定的眼神。
京桃有些靦腆的笑了笑,又給顏楚雲斟了一杯桃花酒,淡粉色的液體盛在瓷白的杯中好看的緊。
顏楚雲小酌一口,頓覺得神清氣爽,酒香四溢,清冽甘醇。
又吃了幾塊後,讓京桃裝上些帶去給祁寒之。
先回房把之前做護膚品時有些弄亂的頭髮又梳了一遍,又挑了一副新的金絲牡丹步搖頭面帶上,顏楚雲帶着京桃幾人便往祁寒之的書房走去。
祁寒之看着手中的書信,嘲諷的笑了笑道:“這位倒也是沉不住氣,上面那位還沒走呢,就如此迫不及待了。”說罷將信扔在一遍,揉了揉眉心。
非衣也是嘲諷的道:“如此粗淺,怎能擔大任。”
屋內安靜了些許,就聽祁寒之有些涼薄的說道:“乾坤未定,一切都還說不定。”
非衣沒有接話,只是靜了靜像是在聽什麼,一會兒開口道:“像是夫人來了。”
此話一出,祁寒之原本輕閉的眼睛睜開來,擺了擺手讓非衣先出去。
一個人靜靜的呆在書房裏頭,眼中神色變幻莫測。
不久便聽門外響起顏楚雲的聲音:“將軍?我給你帶了小喫。”
祁寒之讓人進來,依舊是京桃等人守在外面,顏楚雲提着食盒走了進來。
祁寒之瞧着桌上的喫食,都是粉色像是女子喜歡的玩意兒。
在顏楚雲期待的眼神下拿起一塊桃花酥咬了一口道:“不錯。”。
說罷放下桃花酥端起桃花酒喝了一口。
清爽的酒香在脣齒間展開,祁寒之點了點頭。
顏楚雲眼睛笑的像月牙一般,彎彎的煞是好看。祁寒之看着有些出神,鬼使神差的把人拉到了自己更前。
反應過來時人已經離自己極其的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氣息,電光火石間顏楚雲低頭在祁寒之的嘴角落下一個吻。
暖黃色的夕陽光灑在極其親密的二人身上,鍍了一圈光暈。
祁寒之怔楞不動,臉上浮着緋紅色,眼中是震驚和不知名情緒。
然而顏楚雲就像一個偷到了西瓜的傻狍子一樣迅速遠離案發現場
腦海之中也是精彩極了:woc?我幹了些什麼?顏楚雲你做了什麼啊啊啊啊啊!沒臉見人了,你就不能忍一下嗎?雖然剛剛那麼近的看他真的太帥了,很難把持住,但你不蒸饅頭掙口氣啊,有沒有縫讓我躲一下,好害羞啊。
顏楚雲抓過一旁的帷幔擋住臉盤腿坐在下方的椅子上,一動不動。祁寒之伸手摸了摸剛剛被顏楚雲親的地方,腦海裏不停的回憶剛剛的那個吻
香香的,軟軟的,還有顏楚雲身上獨有的一種香,不濃不淡令人舒心的香味還縈繞在祁寒之的身邊,不夠,這個吻像是打開了祁寒之渴求的鑰匙,祁寒之只想壓着顏楚雲要更多,更濃烈的吻。
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先不說別的光看顏楚雲那一副無顏面件江東父老的模樣就知道...任重而道遠。
祁寒之嘆了口氣道:“你躲什麼,出來。”帷幔後的人,慢慢挪出一雙眼睛瞧了他一眼,當對上他那雙眼睛時又嗖的躲了回去。
祁寒之又笑道:“你打算這麼跟我說話嗎?”
帷幔下的人動了動,聲音悶悶的道:“我可以。”
祁寒之也不去鬧她,笑着又喝了一口桃花酒,有些慵懶的道:“這酒不錯,你要不要喝點。”
顏楚雲當然知道桃花酒不錯,不過在她還沒緩過來之前不想把臉上的帷幔放下來,太羞恥了。自己盡然見色起意吻了祁寒之?!
但是屋內的氣氛一直這麼曖昧下去的話肯定不行,顏楚雲磕磕絆絆的嘗試把話題拉遠:“是..是嗎?那我給你講一個關於桃花酒的傳說吧。”
祁寒之低頭輕笑了一聲又見帷幔下的那人抖了抖,便止住了笑道:“嗯,你說。”
顏楚雲輕咳了一聲用那因爲被帷幔罩着而悶悶的聲音道:“在西王母娘娘身旁有一位美麗的蟠桃仙子,叫董雙成。傳說董家植桃成林,草廬外被一片嫣紅桃花簇擁其間,猶如生活在仙境一般。一日,董雙成望着滿園盛開的桃花似有所悟,便將桃花泡於酒中,釀製出的桃花美酒清冽甘醇,酒香飄至數裏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