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替嫁庶女總在崩人設 >第三十五章 陰謀四起
    皇后回宮後就就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聲,大宮女如意端來茶水糕點問道:“娘娘今日那太監分明就是不把您放在眼裏。”

    皇后翻着手中的書,頭也不擡的道:“這宮中誰人不會審時度勢,顯妃聖寵不倦,沒人會去得罪她,而本宮是皇后,前朝後宮多少雙眼睛盯着呢?若今日因此事找了那太監的麻煩,明日狀就告到御前了。”

    這就是皇后和寵妃的區別,寵妃再如何跋扈,也不過有人暗暗的罵幾句妖妃,可皇后若是善妒跋扈,那是要被天下人指着脊樑骨罵的。

    皇后母家也是高門望族,自小受的就是最好的培養,這種高門嫡女學的可不只是琴棋書畫,風雅之事,皇后還在閨中時,每日都要同母親學習如何掌家,如何做一個高門主母。

    後頭皇后娘娘也不負衆望的成爲的天下的主母,回首那些事情皇后勾了勾脣角端莊的一笑道:“本宮有些思念母親了。”

    如意開口道:“那不如召夫人入宮。”

    聞言皇后猶豫了一會兒又笑道:“罷了,這又不是佳節,二不是朝會,本宮這把母親召來不合規矩。”

    如意撇了撇嘴道:“那顯妃前幾日不就是大費周章的把她的孃親召進宮來了,奴婢可是瞧見了了,那夫人還在宮裏左瞧右看的,好沒規矩。”

    雖說顯妃娘娘聖寵不衰可她母家卻沒有一人踏入朝堂,這也是皇后能容忍顯妃的原因,在怎麼得寵也不過是跟菟絲子一樣依附與皇恩,不成氣候。

    “本宮是皇后,便是後宮之表率,若是與顯妃一樣視共宮規與無物那還了得?”皇后依舊是看着手中的書頭也不擡的道。

    如意沒在說什麼,將香爐之中的的香換成了安神的香便在一旁安靜的伺候着。

    皇后娘娘看了一會兒書後將書擱在了小桌上,端起茶水細細的和了一口道:“如今皇上怕是還在爲祁家的事情惱火,我們沒必要去觸那個眉頭。”

    “祁家?是祁寒之將軍嗎。”如意不解的開口問道。

    “着京中除了那個祁家還有哪個祁家,恐怕咱們的陛下如今後悔着呢。”

    如意更加不解了,不明白皇帝怎的又後悔了。

    皇后瞧着如意溫和的笑了笑道:“我的傻姑娘,你說如今顏楚雲的生意如日中天的,那錢財還不都是流進了將軍府?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你說我們陛下夜可安?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皇后又輕輕的笑了幾聲。

    如意自小在皇后身邊伺候,聽到這兒多半是明白了了,雖說陛下明面上對祁家可是好極了,可這京中帶腦子的人都看的出來,皇帝不過是在試探祁家還有沒有底牌。

    如今只是沒有抓到祁家的把柄若是那一日祁家有什麼事情,陛下那滿門抄斬的聖旨怕是老早就備好了。

    功高蓋主,君王大忌。

    皇后又道:“我想着皇帝此刻肯定在想‘爲什麼不當初執意將顏葉嘉嫁與祁寒之呢?’呵呵呵呵。”

    若將顏葉嘉嫁與祁寒之既能讓祁寒之家宅不寧,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了。

    皇后能穩坐後位這麼些年,從皇帝還是太子之時便一路隨着,當年的躲位之爭有多血腥,皇后娘娘都挺過來了,又怎會看不透皇帝的計謀。

    世人總說顯妃是陛下的解語花,可若是說起這世上誰最懂這個帝王,那必然是相陪半生的妻子。

    如意又道:“顏大小姐,皇后娘娘不是想指給太子殿下嗎?”這幾日皇后瞧來瞧去,這顏家小姐自是不錯的。

    皇后撫了撫鳳冠道:“顏家對雍兒的助力是不小的,至於那顏家小姐呵呵呵,不過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花瓶罷了,自以爲聰明,那些手段本宮瞧着都不知道周氏是怎麼教的,竟如此蠢笨,連顏楚雲這個庶女的收拾不了,蠢笨如豬。”

    瞧上顏葉嘉做太子妃自然不是瞧上她這個人,而是整個顏家,如今顏相在朝中的地位平步青雲,隱隱有等老太師告老還鄉後取代他爲朝中文官之首的勢頭。

    若能得他爲雍兒助力,自是極好的,至於顏葉嘉如何皇后一清二楚,不過她不在意,在多心眼的人成婚之後自己好生敲打幾番自會明白。

    鳳冠上垂下來的東珠圓潤碩大,在燭光下還有着瑩瑩珠光。

    今夜的太子府中也是燈火通明

    太子趙雍端坐在主位上,下首坐着幾位書生模樣的人,估摸着是太子府的幕僚。

    “殿下,如今即使是打散了祁寒之帶出來的人,可軍中有人軟硬兼施都動搖不了他們對於祁寒之的忠心。”

    幕僚無奈的開口道。

    趙雍摔了手中的茶杯:“要你們有什麼用,如此簡單事情都做不好。”

    幾人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的,唯獨坐在末尾的清秀男子搖着羽扇輕笑不語,瞧着那些一陣慌亂的人恍若未見。

    他這番氣度倒是讓趙雍耳目一新,朝着他道:“你有什麼法子?”

    清秀的男子朝趙雍作了一揖才悠悠的開口道:“殿下何必如此着急,如今南方戰事喫緊,此時動祁寒之着實很蠢,您瞧陛下最近都安靜了些許了。若說生氣陛下可不比您生氣嗎?那是他的將士,他的臣子,如今卻對另一個人忠心耿耿,甚至不惜去忤逆他,這哪個天子能忍。”

    思索了些時間,趙雍覺着這男子說的對又道:“你繼續。”

    清秀的男子繼續道:“在下有一法子,或許陛下也想到了,但需要一個替他開口的人,若是殿下在朝堂之上開這個口,我想陛下定很歡喜。”

    趙雍是個沉不住氣的人,趕忙開口道:“何記?”

    “那些人既然不肯易主,對祁寒之如此忠心耿耿。那這些人不除軍中人心便一直向着祁寒之,到不如從根上斷了他們,南方的戰事我瞧着那些人打頭陣剛好,一旦上了戰場,要收拾他們可容易極了,隨意的斷一斷糧草,緩一緩援兵,人可就沒了。”清秀的男子搖着羽扇,風輕雲淡的開口說完,平靜的如同不知道他這話會收走多少人的性命。

    趙雍也是當即拍板道:“好,明日我就在朝堂之上同父皇開口。”

    衆位幕僚也是趕忙道:“殿下英明。”

    沒人看見那個清秀男子嘴角愈發嘲諷的笑容。

    也沒人聽見他心底的那聲,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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