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替嫁庶女總在崩人設 >第五十九章 拳打棉花
    瞧顏楚雲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趙雍有些急了,這戲他就是排給顏楚雲跟祁寒之看的。

    現如今兩人臉色都平淡如常,反而不少人往自己這裏看,眼色各異的。

    趙雍像是百爪撓心一樣,按理說祁寒之夫婦這時不應該大怒和自己翻臉嗎?然後自己在順水推舟治他們個不敬之罪。

    可爲什麼他們坐的如此安定,顯得自己纔是坐立不安的那個。

    不能再這麼耗下去,趙雍清了清嗓子道:“祁夫人覺得這齣戲如何。”

    見引線終於點火,衆人都是豎起了耳朵聽着這邊的動靜。

    真是沉不住氣,顏楚雲淡淡的想着寬大的衣袖之下和祁寒之雙手緊握。

    “臣婦才疏學淺,還請殿下指點迷津。”

    對付這種沒什麼腦子的人,自然是給他挖坑啊。

    果然趙雍便沒有腦子的往坑裏頭去跳了:“這戲詞生動有趣,讓人發笑,故事引人入勝自是極好的。”

    這怕不是出生的時候羊水落腦袋裏頭了,顏楚雲喝了一口茶:“原來在殿下眼中身有殘缺之人是可笑的。”

    放下茶杯,一雙好看的眼睛與趙雍對上,竟無半分膽怯與緊張。

    許是顏楚雲渾身都散發着,你們注意我要搞事情了氣質,衆人都是悄悄的放下手裏頭的茶盞糕點看着這邊。

    趙雍被這話一噎,就聽顏楚雲繼續道:“殿下自幼出生皇家,錦衣玉食自是不知人間疾苦的,可殿下也是自幼讀聖賢書的人,連我這個深宅婦人都知,不可以貌取人,更加不可取笑別人的殘缺以作自己的樂趣,這些太子殿下是不懂嗎?”

    此話一出四周又安靜了一會兒,顏楚雲就安靜的坐在那裏平靜的說着話,沒有被當衆侮辱的羞憤,也沒有被太子刁難的委屈,她就是安靜閒適的坐在那兒。

    大周朝前幾任皇帝皆信佛,以仁慈治理天下,講究的是普度衆生,以善意待人。

    顏楚雲這簡單的幾句話就是把太子推到了薄情寡義的懸崖之上,雖說帝王無情,可若對自己的臣民都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如此之人怎能擔大任。

    可趙雍是個沒腦子的,本來這事兒他說句自己失言也可以糊弄過去,可他偏偏怒目而視的與顏楚雲道:“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差點沒忍住笑了起來,好想打開這個太子的腦袋裏頭是什麼做的,挖一個坑他跳一個,不由得想起茶館的情報,如此教養如此胸襟着實不像是一位儲君該有的,到像是被放縱壞了的紈絝。

    可趙雍不是皇帝心目中的儲君人選,那誰是?

    顏楚雲正了正身子朝着趙雍道:“殿下,臣婦並無此意,只是偶得老太師指點一句‘心中有丘壑者自是眼中皆是山河遠闊’臣婦愚鈍不知其中意思,琢磨半天也只能領會一個‘一不笑天災,二不笑人禍’罷了,若是日後有機會還是要想老太師再次請教一二的。”

    話語彎彎繞繞都是再說趙雍心胸狹隘,可此話是老太師說的,是當今陛下的恩師,是文官之首深受百姓愛戴德高望重的老太師。

    聞言趙雍臉色非常難看,他一出生就是中宮嫡子,被封爲太子,一路順風順水唯一敢訓斥自己的也不過就是父皇罷了,這個女人憑什麼裏教育自己,還搬出老太師來壓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衆人也是交換了神色,這事情可大可小,有的大人們已經在盤算明天上朝該怎樣摻太子一本,如此心胸狹隘之人怎擔大任。

    還有一些人則是先看看,萬一太子還憋了什麼後招呢?此時這些人對太子的智商還是抱了些希望的。

    趙雍強忍想罷顏楚雲打一頓的衝動,扭曲着聲音道:“我並未此意,是祁夫人誤會了。”

    誤會,信你纔有鬼,可還是平靜的說道:“臣婦並未誤會太子什麼,只是回答了太子殿下的問題罷了,殿下莫要多想。”

    你自己人品不行關我什麼事情,我就是回答了你問這齣戲怎麼樣的問題啊,你跟我說什麼呢。

    這種一拳打倒棉花上面,還彈回來給自己一巴掌的感覺成功激怒了趙雍,這女人是給臉不要臉。

    “顏楚雲你什麼意思!。”趙雍怒不可遏的拍桌道,衆人都是趕忙都:“殿下息怒。”

    等的就是你發脾氣,顏楚雲估計還是那副平靜的模樣:“臣婦雖不知哪裏惹惱了殿下,想是臣婦愚鈍還請殿下息怒。”

    看看,多麼無辜的受害者,就是一副誰叫你是太子你說什麼都對,你說我做錯了我也沒有辦法的模樣。

    就聽顏楚雲又繼續道:“可臣婦到底嫁入將軍府的主母,如今也是幸得陛下的垂憐封了誥命夫人,殿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喚臣婦名字與禮不和。”

    不是最愛拿那套禮儀規矩做文章嗎,那就互相傷害啊。

    祁寒之不會打擾顏楚雲想做的,見她這幅模樣就知道已經挖好了坑等着趙雍往裏頭去跳,只是注意着也沒有可疑的人靠近他們這桌。

    見自己發怒之後顏楚雲還敢出言頂撞,剛想治罪就感覺身後有人扯了扯他。

    奕先生在背後搖了搖頭,示意太子不要衝動,又小聲的說道:“這祁夫人舌燦蓮花,您如今就是中了她計策,莫要被她牽着鼻子走。”

    這話讓趙雍冷靜了片刻,回憶了一下好似顏楚雲從剛纔起就一直在故意的激怒自己。

    上頭的小動作顏楚雲自然是注意到了,沒想到這憨憨太子身邊還有個有腦袋的人。

    稍微緩和一點的趙雍語氣不太好的說:“你頂撞孤在先,孤不過是氣急有些失言罷了。”

    顏楚雲看了一眼太子身後的奕先生,就見那人也不避諱她的目光朝顏楚雲點頭一笑,手中的羽扇遮了口鼻有幾分陰柔之美,看的顏楚雲起雞皮疙瘩,好看是好看就是感覺不太舒服。

    又把注意力轉到了趙雍身上,像是受了委屈一般的嘆了口氣說道:“臣婦不知何處頂撞了殿下,若是有那臣婦便給太子賠禮就是。”

    說罷就要朝趙雍那邊一拜,祁寒之很懂的把人撈起,顏楚雲連腰都沒有彎,一臉無辜的看着祁寒之道:“夫君?你這是做什麼。”

    顏楚雲有時叫他將軍,有時會喊祁將軍,生氣的時候就直接喊祁寒之,卻從未聽她喊過夫君,簡單二字像羽毛一樣掃了掃心頭,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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