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楚雲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在座的幾位,周序良那一個人能打十個的體格在孃親這裏就是單薄了。
吞下口中的小香菇,周序良看了一眼自己面前佈置的菜咬了咬脣,看了眼祁寒之,又看了眼顏楚雲。
最後笑嘻嘻的夾了一塊羊腿:“多謝伯母。”
小口小口的喫着羊肉,這其中的表演意味顏楚雲覺得演技不是很過關。
等周序良做作的喫完那塊羊腿,又細細的擦了擦嘴角。
場面一度在顏楚雲的眼裏十分的詭異,祁寒之卻是嘲笑一聲。
“聽聞最近朝中開始祕密探查貪腐一事。”筷子夾起一些魚香肉絲放進碗裏,在給祁寒之夾了一筷子,顏楚雲看了一眼衆人。
知曉顏楚雲定是有自己的情報來源,周序良有些意外,這個女人的心思是真的不小啊。
祁寒之不意外,明顯知道顏楚雲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應該是要收拾誰家了,咱們的陛下要動手了,這次誰是那個幸運兒呢?”雖然永安王府是一筆糊塗着,但是皇帝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動王府的,所以不耽誤周序良看別家的熱鬧。
他那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到引得孟氏一笑,雖然他們說的官場之上的事情自己不懂。
可這個周小世子倒真的是個有意思的孩子,與這樣的人做朋友是不會累的,他不會對朋友隱藏自己的想法,直言自己的喜怒。
祁寒之喫完顏楚雲夾的魚香肉絲,又等着她夾別的菜,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模樣。
引的周序良偷偷翻白眼,矯情!
見顏楚雲去給自己夾菜,祁寒之才慢悠悠的開尊口道:“估計是公孫家。”
手裏夾的麻婆豆腐一抖,差點掉了:“那不是皇后的母家啊?”
公孫家啊,名門望族出過三位皇后,名臣更是無數雖說現在成落敗之勢,沒有出挑的後輩,可到底是世家大族,底蘊還是相當濃厚的。
像這種大家族基本上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存在,世代發展下來勢力盤根錯節的,想要拔出或者傷其根本,那基本上是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再者說如今皇后還在位,動其母家,想到這裏顏楚雲突然明白了:“看來想動的不是公孫家而是...趙雍!”
皇帝既然鐵了心要廢太子再立,那就要有充足的準備,作爲當今太子最大的助力除了皇帝就是自己的外祖家了。
公孫家爲了榮耀能再延續,自然會死保趙雍爲太子。
趙雍本就失去了皇帝的助力,若是再失去外祖家,那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了。
也是爲了未來的太子鋪路,若留下前任太子的家族勢力,那就是等於留下了一個禍患,所以公孫家,皇帝是必除的。
可憐的趙雍啊,顏楚雲在心裏爲他默哀兩秒鐘。
你的段位跟你爹相差的太大了,鬥不過的早點放棄吧。
幾人又是閒談了一會兒就提到了顯妃。
這對於聖寵不衰的顯妃娘娘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羞辱了,每日在皇后宮門外誦讀宮規,從她身旁經過多少宮女太監侍衛,這些人又會把如何誇大其詞的說給旁人。
後宮女人果然沒有段位低的。
手中端起清茶喝了一口,顏楚雲揉揉手:“殺人誅心,那四皇子就沒說什麼?”
在古代這個孝道最大的時代,四皇子不做些什麼的嗎?
好歹是皇帝中意的未來儲君。
就見周序良嘴角嘲諷的勾了一下:“這件事情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裏頭,這要是趙雍估計就是直接去陛下面前求情了。”
可趙陵硬是等到了皇帝主動來問自己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根據來回稟的人說,當時的趙陵十分冷靜:“母妃深受皇恩,自是要爲後宮做表率。”
真不知道該誇他冷靜還是什麼,顏楚雲又喝了口茶壓壓驚:“當真是合適的儲君人選,帝王無情啊!”
即便是自己的孃親,知道自己若是求情皇帝肯定會順着趙陵的梯子面了顯妃的每日誦讀,可趙陵硬是沒有。
這點估計是深受皇帝的遺傳的了。
幾人的茶話會也沒持續多久,原因是祁寒之說天色晚了趕周序良回家。
將軍府不缺他的廂房,但鑑於祁寒之看他突然不是很順眼就不收留這個難民任由他的自生自滅。
忙活了一天顏楚雲是真的累了,爬上牀有些呆滯,看見祁寒之進來邊拍了拍旁邊:“過來呀,我給你按腿腿。”
就見祁寒之只是在那邊不動,顏楚雲眉毛一挑。
“?”
“怎麼了?”說着走向了祁寒之,卻被一把拉進了懷裏。
伸手抱住男人的頭拍了拍:“怎麼了怎麼了?”
看着這個抑鬱寡歡的樣子顏楚雲覺得這事兒多半和自己有關係。
“我不喜歡你看別的男人,特別是眼裏還有你的男人。”一口咬住顏楚雲的脖子,讓女人悶哼一聲。
阿西,這男人是狗嗎?直接咬人的嗎?
“男人什麼男人啊?”掙扎着把自己的脖子解救出來,卻是無濟於事,只能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東蹭西蹭的。
男人的聲音響起:“就是那個秦稚旭,今天你還對着他笑了。”
聞言顏楚雲開始噗嗤噗嗤的笑起來,然後捧起祁寒之悶在自己身上的頭,捧着那張即使每天都看還是會驚豔的臉。
鼻尖對着鼻尖看着男人的眼神:“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不明白自己會什麼會跟可愛掛上勾,但還很認真的看着顏楚雲,二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祁寒之你怎麼回事?這個時候你應該吻我啊!在心裏頭的咆哮祁寒之自然是聽不見的。
最後只得搖搖他的頭:“看見我這雙眼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