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替嫁庶女總在崩人設 >第九十三章 斷絃的琴
    “柯蘭部九公主,見過祁夫人”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那火紅的裙角像是染紅了天邊的雲霞一般耀眼,柯蘭部的服飾上喜綴銀飾,走起來還能聽見叮鈴鈴的響,悅耳極了。

    女子的長髮未束,只是點綴着簡單的寶石玉簪,額前帶着紅寶石抹額像是將她與這純白的雪色分割開來。

    乾淨又嬌豔的如同那盛開的牡丹。

    她提着裙襬走下馬車,裙襬在雪地上搖曳生姿,晃的人移不開眼。

    維舀見她出來也是趕忙行禮:“給公主請安。”

    美豔的女子並沒有理會維舀,而是直接走到了顏楚雲面前。

    她生的極美,美的讓人驚心動魄。

    “祁將軍的威名,我柯蘭部上下無人不知,今日能得見夫人也是若萊的福分”說罷又瞧了眼跪着的維舀:“取些銀兩去賠償商戶,這事還要本宮親自教嗎?”

    顏楚雲注意到那維舀,或者說柯蘭部的衆人都是十分懼怕這位公主殿下。

    維舀聽見阿蘭若萊公主的話趕忙從地上爬起來跑到那些商戶面前打點。

    這個公主倒是個聰明的人,她很聰明但是不缺沒有半分算計的模樣,她依舊目光坦蕩的看着顏楚雲。

    她的目光太過複雜,甚至讓顏楚雲看不透:“公主賢明,天寒,我也不耽誤公主的行程了。”

    說罷朝着公主福了福身:“告退。”

    阿蘭若萊卻是低頭笑了笑,慢悠悠的湊到顏楚雲的耳邊:“我一直在想,他的妻子會是什麼樣的人。”

    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顏楚雲,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逢。

    僅僅只是一瞬而已,短暫的交匯後二人依舊神色如常的移開。

    顏楚雲由連翹扶着走回了馬車。

    她不知道的是,在自己轉身後阿蘭若萊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她許久,直到她登上了將軍府的馬車纔將目光收回。

    他的妻子,倒是個有趣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瞧上那麼無趣又死板的一個人。

    顏楚雲坐回馬車之上後就以一副複雜的眼神看着祁寒之,那種複雜到祁寒之一頭霧水的。

    “你這是怎麼了?”伸手去裹住顏楚雲有些冰冷的手卻被她躲開了,祁寒之怔楞的看着顏楚雲。

    端正且嚴肅的坐在祁寒之對面:“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跟那個什麼若萊什麼公主的....有故事?”

    剛剛那個公主的表現很明顯就是認識祁寒之,而且羈絆還不淺的樣子。

    之前也沒聽說過祁寒之有什麼紅顏知己,白月光啥的呀。

    他這幅直男到不能在直男的樣子也不像是有啥的樣子啊。

    祁寒之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處於顏楚雲目光的言行拷問之中,人已經在懸崖邊逛了一圈,是生是死都在顏楚雲的一念之間。

    在顏楚雲複雜的目光下祁寒之的坐姿逐漸小學生:“那個柯蘭部的公主,我進攻柯蘭部的時候在戰場上見過她,交過幾次手,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還不忘記把湯婆子塞到顏楚雲的手裏頭:“你手怎麼這麼冷?”

    顏楚雲的手腳一年四季好像都是冰涼的,祁寒之一直在注意這一點,打算着回府與應嬤嬤說這事,看看能不能調養一下身子。

    本是想借着那個什麼公主,矯情一下當一回戲精,結果聽見祁寒之的話語,顏楚雲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

    狗男人還挺會。

    一步挪到祁寒之的懷裏頭:“我作爲一個女人的直覺,這個公主不簡單,感覺是個狼人。”

    祁寒之在腦海裏頭儘量搜刮着跟阿蘭若萊的信息,零零散散的也沒有什麼重要的,只能無奈的拍拍顏楚雲的頭。

    理了理她鬢邊的珠釵,將幾隻步搖歸置整齊。

    一邊享受着祁寒之的伺候,一邊伸手騷擾祁寒之的睫毛,馬車很快就到了將軍府。

    “娘娘,那柯蘭部的九公主應該今日就到驛館了”福順給皇后錘着腿,瞧皇后沒說什麼又繼續說道:“那九公主的美貌是早有傳聞的,你說柯蘭部首領把她送來是個什麼意思?”

    古往今來,戰敗的國家送來的皇子極爲質子,送來的公主便是和親。

    想必這位九公主是來和親的,到底是個公主不可能隨意指給一個臣子什麼的。

    想必也是隻能嫁進皇家,做皇帝的妃子或者嫁給某位皇子了。

    皇后手撐着頭在閉目養神,聽見了福順的話也只是淺淺的笑了笑:“不如送給四皇子?讓顯妃娘娘雙喜臨門?”

    虞美人被下毒的事情,線索查到御膳房就全斷了,這宮裏頭除了自己能做到如此也就只有顯妃了。

    左右不過就是個美人,皇后也懶得跟顯妃計較什麼,隨意扯了宮女當替死鬼就算了解了。

    如今雍兒婚事已經定下就差對着朝臣宣佈,能少些事情便少些事情罷。

    跟顯妃明爭暗鬥大半生也是累了。

    皇后懶洋洋的睜開眼睛:“最近四皇子在作什麼?雍兒說他在查什麼貪污案,沒頭沒尾的,你去安排些人盯着四皇子。”

    福順點點頭:“好。”

    鍾粹宮中顯妃娘娘依舊侍弄着自己的花朵:“聽聞那個九公主今日入京了?”

    將花朵隨意的扔到一邊,拿過手帕擦擦手。

    宮女白露接過顯妃擦完手的手帕:“是的娘娘,現如今應該入住驛館了。”

    “皇后那邊估摸着想把人往我這兒推,讓陵兒注意着些,和顏家的婚期將近,不可以出什麼岔子。”

    那朵剪下的花朵很快就覆上了厚厚的積雪,卻沒有人去理會它。

    顯妃早早地走進了殿內,暖和的炭火驅散了外頭的寒氣。

    解下厚重的披風顯妃坐到那把古琴之前,伸手去撫摸卻沒有奏響它,只是自顧自的開口道:“你知道嗎?本宮最討厭的就是古琴。”

    琴絃應聲而斷,看着手上勒紅的印記,顯妃嘲諷的笑了笑。

    南婉不喜歡彈琴,不喜歡溫柔的講話甚至都不愛笑,可是顯妃得喜歡這些。

    看見琴絃被顯妃扯斷一旁伺候的白露心頭一跳,最近娘娘好像越來越懶的僞裝了。

    “娘娘,我去安排人給四皇子傳消息”白露行完禮便朝外頭走去。

    顯妃安靜的看了一會兒,然後僵硬的轉過頭:“再等等,再等等,馬上就不用在僞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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