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如果她知道了我這麼多年的暗中部署，會不會和我生氣？”
一時間，虛無滿臉糾結，他無法給出答案。
趙循看上去只是隨意一問，並沒有非要讓虛無回答的意思。
“明天繼續趕路吧，這些天休息也夠了，相信一夜之間，那些人就已經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了。”
現在公孫家已經倒臺，剩下的不過是趙循和趙陵，大部分人都會選擇趙陵，畢竟趙循從小體弱多病。
趙循本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越低調將來得到的成效就會越明顯。
虛無聽到趙循的話之後有幾分的不解。
“主子，這個時候應該是上京城最亂的時候，我們不是應該再等兩天的時間嗎？”
趙循臉上的笑容有幾分的神祕。
“不必，一天一夜的時間就足夠幹很多的事情了。”
虛無雖然並沒有完全理解他的意思，不過也沒有再出言詢問。
將軍府，這幾日顏楚雲都沒有出門，美其名曰在家照顧受傷的祁寒之，其實每天都懶洋洋的，日常臥在院中的鞦韆上看着書。
“夫人，廚房做了一些銀耳蓮子羹，你要不要喫一點？”
本來鞦韆上的顏楚雲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聽到連俏說的這個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銀耳蓮子羹？那我得嚐嚐。”
一直以來將軍府廚子出品的東西都是極品，顏楚雲從來都不想錯過。
她告訴了那個廚子一些現代甜點的做法之後，他一直舉一反三，往往能夠做出令顏楚雲十分驚喜的東西，每一次的品嚐，都像是在拆盲盒一樣。
“多盛一碗，我給將軍送去，這幾日天氣屬實有些熱。”
冰鎮的銀耳蓮子羹，想想顏楚雲就覺得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卻依舊不忘帶上祁寒之的那一份。
帶着兩碗銀耳蓮子羹，顏楚雲在前面走，連翹端着托盤跟在後面。
走到書房的門口，顏楚雲故意停了一下腳步，聽一聽裏面有沒有說話的聲音，擔心自己進去之後非衣和祁寒之討論重要的事情，會被自己給打斷。
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裏面正在和非衣說話的祁寒之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門口人的氣息。
“進來吧。”
他朝外面喊了一聲，得到了准許之後顏楚雲才大步走進了書房。
“忙完了嗎？廚房做了一些冰鎮的銀耳蓮子羹，我來給你送一碗。”
祁寒之朝着連翹的手上看去，看到上面的兩個碗就知道顏楚雲還沒喫呢，心中十分開心。
這種被人惦記的感覺可真好啊。
非衣的事情已經說完，直接退出了書房，臨走之前還帶上了連翹。
書房裏面只剩下顏楚雲和祁寒之兩個人，顏楚雲端着其中一碗放在了祁寒之的面前。
“將軍府的廚子真的是一個人才，我剛剛聞了一下味道，特別清涼，這幾天暑氣有些重，這個時候喫這種東西最好了，難得他有心。”
“賞，能夠討得你開心，就是他的本事。”
顏楚雲把那碗放在了祁寒之的面前之後，又端過了另外一個碗放在了自己的面前，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聞着就不錯，口感更是極佳，她已經沒有時間和祁寒之分享自己的感受了，很快就喫完了一整碗，感覺胃裏面涼絲絲的。
祁寒之也吃了大半碗，顯然非常的給面子。
“我聽說，皇后被廢了？”
顏楚雲只是隱隱約約聽到了消息，畢竟這件事情還沒有昭告天下，顏楚雲雖得到消息並不能完全確認。
祁寒之點了點頭，他也是剛剛聽到了非衣的彙報才知道這件事情。
由此可見，顏楚雲的情報系統一點都不比自己差。
“你那個酒樓，確實不錯，這件事情現在知道的人還沒有多少，這上京城確實要亂了。”
得到了準確答案，顏楚雲眉頭卻皺了起來。
“只是降了分位，皇帝是真的心軟了嗎？我有點不敢相信，向來帝王都是無情的，即使是他的正妻。”
她非常的想不明白，爲什麼皇后只是被向了份位，而不是更嚴重的懲罰。
祁寒之微微一笑，開始給顏楚雲解惑。
“其實這件事情很好理解，你以爲皇后做了這麼多年的中宮之主是白做的嗎？手裏也培養了一批勢力，如果真的打定主意和皇上魚死網破，會讓他非常頭疼，這樣完美解決，對兩方都好。”
祁寒之解釋的已經算是很細緻了，她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老狐狸。”
“可不是老狐狸麼，皇后這麼多年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有多大的勢力他簡直不要太清楚，卻一直都沒有阻止過，也是有着自己的考量，別看現在看上去是皇后勝了，實則不然，這些以後都是要找回來的。”
解開了一個疑惑之後，剩下的就全都明朗了下來。
“我知道，帝王怎麼可能喫虧呢，尤其是他這種多疑的性格，以後的梅妃和閒王可能會很慘，這些美好都只是暫時的。”
“趙循也要回來了，大概就這幾天，陳妃估計也要出山了。”
顏楚雲想了一下這個名字，才反應過來應該是那自小體弱多病沒有養在皇宮的五皇子。
“陳妃？在宮中實在是太低調了吧。”
祁寒之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看着顏楚雲神祕兮兮的說道。
“其實，我還知道一個祕辛，老皇帝心中也有一個白月光，只不過當年因爲發生了一件事情，白月光稱病一直閉門不出，你應該見過顯妃吧，她和陳妃很像，這麼多年的帝王寵愛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雖然說祁寒之說的含蓄，但是顏楚雲瞬間就明白了過來，他在說顯妃一直都在學習陳妃，所以纔得到了帝王這麼多年的榮寵。
“陳妃，五皇子，有點意思啊，我覺得這個五皇子這個時候回來，挺好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