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柱,張柱!”
可是,卻沒了聲音,秦峯四處看了看,哪還有人。
秦峯低着頭,雙手掩面,讓自己不要內疚,怎麼可能呢?直到今天,那一幕還歷歷在目,秦峯用他顫抖的手指扣下了扳機,結束了張柱的生命……
自己是張柱死亡的直接兇手啊!
“秦峯哥,你回來了?”
秦峯剛剛重新點上一根菸,門外就傳來了張沁熙的聲音。
原來,張沁熙睡夢中迷迷糊糊的聽到有聲音,擔心秦峯的她就起牀查看。
“嗯!”
“秦峯哥,你沒事兒吧?我能進來看看嗎?”
張沁熙從秦峯的聲音中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秦峯連忙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進來吧。”
“咦,秦峯哥,你哭了?”
秦峯搖頭嘴硬道:“怎麼會,大男人哭什麼!”
說完,他就假裝揉眼睛。
第二天一早,秦峯開車將慕容萱萱送到了慕容集團,他閒來無事,就一個人溜達到大廳,坐在了沙發上。
剛剛點燃一根菸,手機就響了起來。
秦峯拿起來一看,打來電話的正是東方宇。
“峯哥,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爸媽說要請你喫飯呢。”
秦峯苦笑一聲,“不用這麼客氣吧?”
“峯哥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沒有你,我和阿文早就葬身海外了,我們父母也知道這一點,請您喫個飯也是正常的,怎麼能算客氣呢!”
秦峯想了想,自從和東方宇、潘文二人再次見面以後,這二人可沒少幫自己的忙,尤其是東方宇,之前自己和慕容南鬧得不愉快的時候,不惜以兩個家族開戰爲代價,也要幫自己撐腰。
當然,潘文也很講義氣,給張超的那份體面工作,可全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現在想起來,秦峯心中仍然十分感激。
見就見吧,兄弟做到這個份上,自己要是再推脫不去,那可就真說不過去了。
“好,那就今天晚上吧。”
“我們就等着峯哥這句話呢!”東方宇二人興高采烈的應了一聲,連忙聯繫他們二人的父母。
東方家族和潘家是世交,生意上有許多往來,東方宇和潘文二人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已經到了不分彼此的地步。
秦峯忙着打電話,沒有注意到李清已經悄悄的站在了一邊。
對於秦峯,李清恨得要死,她在警局待了整整一天一夜,幸虧自己家人又是送禮又是找關係的,這纔將自己從警局中保釋了出來,這還是在那個什麼潘少沒有想致自己於死地的情況下,要不然,沒準自己現在還在警局中接受調查呢!
沒想到,一大早就碰到了秦峯,這還真是冤家路窄。
可是,要怎麼收拾這個混蛋呢?
李清的大腦飛快的轉動着,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她趁着四下無人,悄悄的走到了秦峯的近前,將手中的鑽石項鍊扔到了沙發後面的夾層中。
這個項鍊是作爲銷售部部長的李清,今天要給客戶展示的樣品,其售價高達二十萬,屬於實打實的奢侈品,李清的計劃很完美,自己將這條項鍊藏起來,然後說是秦峯偷的,他不是讓自己再警局待了一天一夜嗎?自己就讓他在監獄裏蹲上一輩子!
“啊!我的項鍊呢?項鍊呢?”
李清裝出了一副很焦急的樣子,在秦峯身邊尋找着。
“嗯?”
秦峯擡起頭,看着自己的這位老同學,滿臉的不解。
這是唱的哪一齣?自己坐在這沙發上有一會兒了啊,她也是剛過來,就算是丟了東西,也不應該在這裏找啊。
正當秦峯疑惑的時候,李清伸手指着秦峯怒道:“是你偷了我的項鍊!”
秦峯一聽,頓時來氣了,你丫有病吧?老子在這裏坐的好好的,動都沒動,什麼時候偷你項鍊了?
李清憤怒的聲音,吸引了大批員工的注意。
此時正是上班高峯期,幾秒鐘的時間,這裏就圍滿了好奇的員工。
“李部長,怎麼了?”設計部部長蘇剛走了過來。
“這個人偷走了給顧客展示的鑽石項鍊樣品!我剛剛拿着樣品準備出門,路過這裏的時候鞋帶有些松,就隨手將項鍊放在了沙發上,誰成想,系完鞋帶項鍊就不見了,在這期間,這周圍就只有他一個人,項鍊肯定是被他偷走了!”李清怒氣衝衝的控訴着。
蘇剛愣了一下,“就是那個售價二十萬的項鍊?”
“沒錯!”
蘇剛伸手指着秦峯的鼻子吼道:“小子!你膽子也太大了!”
秦峯不屑的瞥了蘇剛一眼,“你腦子有泡吧?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了項鍊了?這個女人說什麼你都信,她要是告訴你你是她生的,你是不是還要叫她媽呢?”
蘇剛愛慕李清,幾乎整個慕容集團的人都知道,可李清對蘇剛卻一直處於一種愛搭不理的狀態,今天可算找到了一個可以拉近自己與李清關係的機會,蘇剛當然不會放過。
項鍊到底是不是秦峯偷的,蘇剛壓根兒不關心,只要李清說他是賊,蘇剛就肯定會堅定的說秦峯是賊!
“小子,你還敢嘴硬!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這裏是慕容集團,又豈是能讓你撒野的地方?”
李清也跟着幫腔,“趕緊把項鍊交出來,要不然我們就要叫保安了!”
李清心中清楚,項鍊根本就不在秦峯的身上,讓他交出項鍊,肯定不可能,不過沒關係,自己的本意也根本不在項鍊上,而是要將秦峯送進監獄!
讓本部長在警局待了那麼長的時間,今天不玩死你纔怪!
秦峯旁若無人的抽着煙,冷冷的瞥着李清。
“你憑什麼說是我偷了項鍊?”
“憑什麼?就憑你有前科,你就不是一個誠信的人!”李清冷聲開口,“你不就是八年前被冰工大提前錄取的高考狀元嗎?結果高考以後選擇去從戎,放了冰工大招生辦主任的鴿子,害的人家被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