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如果讓她知道她之前經歷了什麼,肯定會被嚇得心驚肉跳。
有時候,人們總是渴望真相,但仔細想想,活在虛假幻象下也是一種幸福。
凌雲莊園內的秦峯,正在給苗豔舟進行藥浴治療,和之前一樣,慕容萱萱依舊守在他的身邊,盯着他。
“這麼晚了,你不困嗎?”秦峯看着坐在自己身邊滿面倦容的慕容萱萱,有些心疼的問道。
白天工作了一天已經夠辛苦的了,晚上還要盯着自己,時間一長,她會喫不消的,何必呢,自己真的對苗豔舟沒什麼非分之想啊。
慕容萱萱使勁兒的搓了搓自己的臉頰,十分倔強的回答道:“不困,我要陪着你。”
秦峯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她願意陪着就陪着吧,等下她睡着了,自己再把她抱回去。
果然,凌晨一點,秦峯給苗豔舟換藥材的時候,慕容萱萱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秦峯先是將她抱回到了臥室,之後,又來到了煉丹的別墅,繼續守着苗豔舟。
直到凌晨三點,今天的藥浴治療纔算是結束。
秦峯迴到自己的臥室後,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了。
只要他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出現在宇文家族莊園地下室中的那一幕。
“宇文家族,你們給老子等着!老子要親手一個一個的宰了你們!”
秦峯一臉的怒火,他回到冰城以後,就給自己的好兄弟王梓岑打去了電話,讓王梓岑幫忙盯着宇文家族的一舉一動,如果可能,最好將宇文家族背後宗門的地圖發給自己。既然知道了宇文家族中有培元液,秦峯肯定要想辦法弄來!既然宇文家族莊園內沒有培元液,那一定是存放在了宗門之中。
同時,他也拜託了王梓岑,讓他注意着培元果的消息,如今秦峯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恢復內力。
天亮,王梓岑打來了電話。
“喂,老大,我這裏已經整理出了一份長雲宗的資料,發給你看看。”
“好!真沒想到,你的速度這麼快!”
秦峯那抑鬱的心情好了不少,調侃了王梓岑一句。
“額……老大,您先別高興的太早。”
“什麼意思?”秦峯眉頭微微一皺,聽自己兄弟這意思,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你看看資料就知道了。”說完,王梓岑就掛斷了電話。
秦峯直接翻身下牀,打開了臥室中的筆記本電腦,登錄郵箱,仔細的看了起來。
資料很多,如果打印出來的話,足足要有五十頁的樣子,上面記載的內容倒是挺多,但絕大部分都是外界關於長雲宗的猜測,什麼大概有幾名長老,各位長老分別是什麼實力,等等等等。
秦峯不死心的繼續向後翻看着,終於翻到了關於記載長雲宗宗門駐地位置的部分。
“具體位置不詳?”
秦峯驚呼了一聲,在這句話的下面還有一行小字,“長雲宗是否存在,仍有疑問,因爲除了宇文家族的人知曉長雲宗以外,外人從未見過長雲宗的一兵一卒!甚至,連執法堂都不清楚!”
秦峯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說宇文家族的突然崛起,可以用培元液來解釋,那宇文家族身後的長雲宗,就神祕的有些邪門了。
越想,秦峯就越是頭疼,王梓岑給自己發來的這份資料,基本上沒什麼用,這也不能怪王梓岑辦事不利,試想一下,連執法堂都不清楚關於長雲宗的種種,王家又怎麼可能知道?
秦峯關上了電腦,躺在了牀上,強迫自己閉眼休息。
如果他沒有估計錯誤的話,宇文家族很快就要對薛家和武仙門動手了,他現在倒希望宇文家族可以晚些動手,這樣,也有利於金大滿將更多的薛家產業轉移到萬鈞地產的名下。
中午時分,陸鎮南給秦峯打來了電話。
“秦峯,宇文家族剛剛傳出消息,明天的這個時候,他們三家就要對薛家動手!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
秦峯笑了笑,“當然!”
這種事情怎麼能少得了他呢?要知道,武仙門和薛家本來就是他的死敵!
“好,明天上午十點,我們在帝都機場見面!”
“好!”秦峯點頭答應了下來,和陸鎮南又聊了兩句,這才掛斷電話。
天山山脈一別之後,陸鎮南並沒有跟隨秦峯返回凌雲莊園,他帶人守在凌雲莊園的目的,就是怕宇文家族在對薛家動手之後,直接去冰城找秦峯的麻煩,可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宇文家族並沒有立刻對薛家動手的意思,再加上秦峯將宇文化兄妹的事情告訴了陸鎮南,他便命令自己的人撤出了凌雲莊園,他自己也是返回到了春城。
下午,秦峯閒來無事,便提前給苗豔舟做了藥浴,這一舉動,可把剛剛下班回來的慕容萱萱給氣壞了。
煉丹專用別墅的門口,慕容萱萱雙手叉着腰,像極了一隻發怒的小獅子,她對着秦峯怒氣衝衝的問道:“秦峯,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了?”秦峯一臉的迷茫,貌似,自己也沒做什麼啊,萱萱爲什麼突然生了這麼大的氣?
“你說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嫌我盯着你給她做藥浴煩,所以才故意選擇我不在家的時候給她治療的?”
慕容萱萱覺得自己很委屈,自己容易嗎?白天要處理公司的各種工作不說,晚上回到了家,還要看着自己的男人,一熬就是大半夜的時間。
累是累了點,但好歹自己落了個安心,有自己親眼盯着,可以確定秦峯和苗豔舟沒有發生什麼,但秦峯呢?他可倒好,趁着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偷偷給苗豔舟治療,他是何居心?
秦峯搖頭道:“你想多了,我只是閒着無聊,反正也是在家待着。”
“說,你有沒有碰她?有沒有跟她發生什麼?”慕容萱萱咄咄逼問。
“沒有。”
“我不信!”慕容萱萱將頭扭向了一旁,耍起了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