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禹王經 >菩薩蠻 第一百九十六章 豐厚的泯滅
    暮色裏絲垂流霞,饕餮大餐暴食過後的淅瀝,神明一個人高高的舉起手掌,橫如蒼穹之浩浩邈邈,便如舉劍試問,人間的劍,人間的人,人間的咽喉,我可否替代上蒼,還是瀝瀝成爲泡影?

    世界變化不停,於堯問典,於舜蒼霽,於禹承鋒。

    今天是每月一次的大掃除,除穢潔淨是很重要的,艾草麝香遍佈。有人叫好,鼓掌聲裏,大家決定外出,去一個名爲大和的公司參觀,有人說很久了,那家公司的夫人常來光顧,花錢大手筆,足足有千萬,出於禮貌也該有回饋。

    愉快的決定明天見。

    入夜,蒼緩不過,倉皇可見。

    這下沒人再光顧房間了,那種茉莉花香油的氣味實在可鄙,真是受不了的盛情。

    一面鏡子面前,天日可見,忽然斑駁起來,像是簧鼓,那是一個人坐在裏面,苛斂全部,守着苦瘠,深根枝節。

    暗色中送終,光明裏哀愁,這是一個悲哀的故事,真的是處心積慮還是淋漓盡致。

    神明說是解放天性之旅,可爲何不快樂。越是黑暗裏,越是溼漉漉的,臉面也是,朝不保夕,度日如年。

    禹懸轡開始擦拭身體,肌膚雪白,遠勝skaure,連蒼旻浩渺都躲着,不敢靠近這個人,事故偶發的日子裏,觸碰成爲了僭越,脫下稚嫩不敢以貌取人,只能如此惶恐着,走在樓梯上捂着胸口,悶聲不響,嘴臉醜陋,鏡子裏一定很醜陋,像是天生如此,皎潔鋪蓋不及,浪蕩的心守舍,糊塗蟲一昧,是笑笑藉口走開,可那人沒放過,不依不饒,想要的,很多,像捨得的,只有你的臉面,最好是命,瞧啊,這不是曾今登榜的人嗎,看起來連一條狗都不如,看起來……很像是哈巴狗啊,一臉褶子,演繹的是電影還是電視劇。

    蒼天啊!惠不過是哈巴狗,你睜眼看看。

    山海禁錮裏,觸目驚心,很想哈哈大笑,原來是這樣,強如慕席,也會被人瞧不起,也會有繾綣的那一刻,笑容真是瀝瀝大觀,天花板的人不過是下賤的人,自己都不理解,這是一個非人的故事嗎?

    還是那麼癥結。

    整個人急眼連帶着叫囂着,惠本想息事寧人,可是逃不過,打也不行,罵也不行,他擅長殺人,擅長寫文章,可是命運如此,不可找補。

    猿人出現了,野蠻的人,腦子裏又是峯迴路轉山清水秀,可如此下去,惠可以離去啊,強如神明,難道不行嗎?

    世界是這樣的,底層人遠不止這些,或者意下都是,沒有例外,這羣人閒聊中透徹事故,板上釘釘某些人某件事,預示着無數,畜牲寫在臉上,婉勸理喻毫無作用,本就是最下層的人,從未觸及高空,顯赫啊,志在必得。

    那人也不是好惹的,觸及了荊棘,還有禁忌。

    他最常用的手段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這這不夠的,他總是如此,認得出他是好人,可就是太好了,所有人,連敵人都這樣說,惠腦子不好,蒼日可見。怎麼不降下雷霆劈死他,是個弱者,一定是,金字塔式的結構,頂尖只要有人,就會得到整座結構體系的人抨擊,沒有例外,預示着末日到來。惠的誕生,就是用來殺戮的,偶爾照耀一下。

    恐怖的事情沒有發生,第二日,照例是往常。強者的尊嚴是什麼,是屍骨琳琳,是萬人簇擁,是獲得菲語,真正的強者是不忌憚任何人任何事,孤獨感與生俱來,夜晚不寐等待天明,擾人清夢是錯誤的,而是毀滅他之前,一個回眸一笑,相隨魅惑。

    走過了萬人簇擁的道路,彷彿山呼海嘯之前,寂靜永碎,紛至沓來的側目而視,遠望一下都不敢,於世界崎嶇不平,便要去踏碎自己,便要爲自己尋一個永生永世。

    當他是別人敬仰,酒餚桂生,丹徒敝履,願只是安穩,不要攪擾了。

    眼眶都要裂開來,世界矚目太多太多,還不是時候,也許是事後方知,便跪下如蒼天叩問。

    不敢不敢……肺腑之言,平生唯有。

    禹懸轡夥同一百多人來到了瀕臨海岸的大和公司,徹骨寒冷叫人興奮,舉止放浪形骸。

    科技感十足,內裏是鋪陳暴虐。

    走着瞧很多人,漸漸消失了,身後一個人也沒有,禹懸轡獨自走在金屬水泥框架裏,一個人難過而悲傷,困頓着又是尖銳,是失眠的精深感,水冶着迷。

    忽然一首歌傳出來,是中國的歌曲,古風。

    “碧梧翠竹交加影。角簟紗廚冷。疏雲淡月媚橫塘。一陣荷花風起、隔簾香。雁橫天末無消息。水闊吳山碧。刺桐花上蝶翩翩。唯有夜深清夢、到郎邊。

    角聲吹散梅梢雪。疏影黃昏月。落英點點拂闌干。風送清香滿院、作輕寒。花瓷羯鼓催行酒。紅袖摻摻手。曲聲未徹寶杯空。飲罷香薰翠被、錦屏中。

    風前玉樹瑲金韻。碧落佳期近。疏雲影裏鵲橋低。檐外一彎新月、印修眉。星河漸曉銅壺噎。又是經年別。此情莫與玉人知。引起舊家離恨、淚珠垂。

    簾外雨。洗盡楚鄉殘暑。白露影邊霞一縷。紺碧江天暮。沉水煙橫香霧。茗椀淺浮瓊乳。臥聽鷓鴣啼竹塢。竹風清院宇。

    花落鶯啼春暮。陌上綠楊飛絮。金鴨晚香寒,人在洞房深處。無語。無語。葉上數聲疏雨。

    門外落花流水。日暖杜鵑聲碎。蕃馬小屏風,一枕畫堂春睡。如醉。如醉。正是困人天氣。

    蘆花飄雪迷洲渚。送秋水、連天去。一葉小舟橫別浦。數聲鴻雁,兩行鷗鷺。天淡瀟湘暮。蓬窗醉夢驚簫鼓。回首青樓在何處。柳岸風輕吹殘暑。菊開青蕊,葉飛紅樹。江上瀟瀟雨。”

    深夜裏滲漏出來的聲音,禹懸轡花深無地,化身爲一個厲鬼,照面欲要殺人,東風不止。

    禹懸轡蒺藜起來,紛紜複雜的起舞,那不是十字路口的神明嗎?

    原來還是解放天性,只不過換了一個讓你計委的時空,禹懸轡失控了。

    他竟然雙手合十,練起了聖魔隧的看家本領,那是六道輪迴啊!

    天空巨響,遠勝澀谷事件十倍的爆炸,碑石化爲了粉末,神明幸好出手了,但依然死傷高達百餘人,統統成爲齏粉,屍首不見。

    地獄裏惡魔到來的日子,地面上惶惶不安,世界失語,不敢妄加評論,而是等待結果,等待天空的呼喚登臨,要不要含一粒糖果,漸長的野心,不如意都有。

    泥沙俱下,這是最後的關頭,磨牙吮血的時刻,要棕紅色的血色,而不是傻乎乎,要衆生起霧。

    海岸線炸裂,說話間豐厚的泯滅。

    神明一瞬間生出紅塵囂囂妃子笑荔枝的感覺,隨即嘴巴小腿肚不住顫抖着,委實被嚇呆了。

    一道驚天地的駭浪襲來,將他淋溼,還吐出來一條白魚,眼內驚險滿是溪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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