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拯救美強慘男主[快穿] >第 45 章 最終目的
    但在此刻他們還不知道這回事。

    三長老又道:“諸位師兄弟,你看還忘了最重要的一個信息。那小子一直被我們嚴加看管,根本沒機會知道外界的消息啊。還不是我們怎麼着就怎麼着。”

    五長老反問道:“那若一開始他就是與別人合謀的呢?”言下之意現在的局面有可能是景梔他們刻意爲之。

    “那他豈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這樣還任由咱們把他帶走看管?”三長老也被問住了。

    掌門司空言道:“看來,他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般簡單。無論如何能動心忍性十年的人,不容小覷。”

    他們現在預測不出景梔究竟是什麼情況,也許三師弟說的是對的。坐在這再討論也討論不出什麼來,或許他們應該和景梔直接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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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見祁奇的一共有三個人,分別是掌門司空言、二長老和五長老。掌門司空言是第一仙門的主事之人,二長老和五長老做事嚴謹,考慮周全。

    三人進來之時,祁奇正看樣子正細心研讀着一本丹方。見到他們突然到訪,既不驚慌也不驚愕,全程都是以極爲平靜的姿態。

    景梔的大名二長老和五長老是有所耳聞的。聽說他十歲築基,十五歲結丹,修爲進益是與日俱增的恐怖速度。雖說景梔的身世稍微慘了些,但若不是因爲被滅了滿門,這等奇才也不會到了他們第一仙門。

    畢竟修真界之前有這樣資質的唯有一人,那就是第一仙門問清淨。一想起小師叔,他們就想起來被小師叔支配的恐懼。但不說那些,單說小師叔的資質。

    三十年前問清淨就已經有了化神期修爲。假以時日,景梔也必定不凡。可現在少年還沒來得及飛翔就被折斷了翅膀,氣海丹田已毀,此生怕是與登鼎無緣。

    “弟子景梔見過各位長老。”祁奇起身行禮,景梔的容貌本就俊逸,他的姿態更是如行雲流水一般。

    掌門司空言見狀暗含欣賞之心,處變不驚,進退之間當是有大家子的風範,不愧是景氏一族的奇才。只可惜如此天縱奇才,卻毀於寧陵之手,明珠蒙塵,真是令人惋惜。若沒有寧陵的行差就錯,只怕第一仙門又要出一位相當於小師祖那般的人物了。

    心下想起小師祖,司空言不僅有些黯然,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憂懷之際。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景梔道:“你可知我們三人爲何而來?”

    祁奇毫不避諱:“弟子略有所知。”

    聞得此言,五長老和二長老不着痕跡的對視了一眼。

    司空言對這個答案並不驚訝,在一進門看到景梔那麼坦然的時候,司空言就知道景梔不怎麼簡單了。他道:“那你且說說。”

    “寧慎去向諸位長老稟告前,就已經告知於弟子了。”

    “若弟子說心中對寧陵沒有怨恨,那自然是假的,諸位長老只怕也不會相信。我當然恨寧陵,我揹負血海深仇之事在門派內不是一個祕密。”

    見祁奇毫不留情的點出第一仙門的虛僞之處,掌門司空言面上略有些尷尬。二長老和五長老仗着臉皮厚裝作聽不懂。

    彷彿是才注意到了掌門的尷尬,祁奇停下來,略抱有歉意的說,“我這樣說,不是在怪門派。做了好事哪有不宣揚出去的道理。這是天經地義的。”

    “但是我恨寧陵他斬斷了我的復仇之路。只因爲我不甘心被奪舍,他便毀去我的氣海丹田,這十年來我苟且偷生,過得生不如死。但是我不敢死!我不能死!我一直在告訴我自己,我若是死了,那我景氏一族的大仇就更沒人會記得了!”

    雖然景梔說的平淡,但說出的話字字泣血,不論怎麼說在這件事上終究是寧陵的錯,寧陵不該把無辜的景梔牽扯進來。在來之前他們三人也問過寧陵,這十年裏他到底是怎麼對景梔的。

    哪想到寧陵竟然還對此自鳴得意,言說景梔將他服侍的很好,但他很快就膩了。開心他會打景梔,不高興他還會打景梔,就算是平時沒事幹他也要打景梔。他餵了景梔噬心丹要景梔夜夜受苦,白日裏又喂景梔喫諸多煉製失敗的丹藥。只有時時刻刻將景梔折磨的痛不欲生,才能報小師弟的仇。

    司空言驚詫於寧陵的冷血,但同時又對景梔報以很深的同情,他無法想象那十年對景梔而言是多麼的難捱。

    見狀二長老哪裏還不知道掌門是極爲同情景梔的,但門派大事,怎麼能太過感情用事。二長老冷聲問道:“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司空言暗暗搖頭,但就寧陵的話來說就證據確鑿了,二師弟還是不放棄想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利益啊。

    “臥薪嚐膽這十年,我自然有不少東西足以證明,二長老你可要一一查看?”

    “籌碼拿出來纔再談條件也不遲。”

    景梔諷刺道:“籌碼是要亮出來纔好,但是我手無縛雞之力,我怕二長老做出殺人越貨之事。到最後再胡亂給我安個罪名,說我畏罪自殺。”

    二長老勃然大怒,“一派胡言!”

    景梔佯裝無辜的解釋,“二長老息怒,我現在之所以這麼的草木皆兵,不相信任何人。都是因爲寧陵帶給我的後遺症所致的陰影。”

    二長老沉默沒說話,倒是五長老開口道:“休要什麼事情都賴在寧陵身上。你剛纔那般目無尊長,難道也是寧陵教的?你可知尊師重道爲何?這樣的心性,即使氣海丹田沒有被毀,也難成大器。”

    這話就說的有些重了,司空言沉聲道:“二師弟。”

    景梔冷冷的盯着五長老,“我是目無尊長,可尊長可敢捫心自問對這十年裏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尊長如此嚴已律人,寬以待己,又有哪點值得我尊敬呢。我剛纔原想着留給彼此一些顏面,所以纔沒有把話說的太透。畢竟門派與我有庇護之恩,這點我不可否認。”

    “但是你們休要拿仁義道德束縛我。連自己都沒有做到的事情,就不要要求別人了。”

    “沒有人會感同身受。我遭受的苦難,沒有人知道。我的家人,更沒有人會記得!他們的慘死更沒有人會爲他們報仇!”

    “我恨寧陵,啖其肉都難消我心頭之恨!”

    五長老身居高位多年,被景梔這樣的小輩指着鼻子罵還是頭一遭,他自然是勃然大怒,“你竟如此悖——!”

    司空言皺了皺眉,“五師弟!莫要再說了。”

    “掌門師兄,難道就如此容忍他放肆囂張嗎?”

    司空言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談判不能被人牽着鼻子走。但就剛纔景梔的表現來看,景梔是沒有要報復整個第一仙門的意思,否則也就沒必要跟他們說這麼多了。他們何不先將其安撫下來,有話好好說,有條件慢慢談。若把氣氛弄得箭弩拔張,惹得景梔破罐子破摔,多生出事波,他們忌憚打老鼠傷玉瓶,反而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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