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敵竟是也沒有制止陳凡,只是退回到了兩位司令身邊,默默看着。
“好了,各位,我是臨江市的守護者,諸位不必緊張,諸位也不必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今天我只是一個送行的人,來送送這些可愛的戰士們,我們從來就不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年代,我們只是生活在了一個和平的國家,是這些英勇的戰士們用他們的鮮血與生命,爲我們贏回來的和平。”
“軍方因爲各種原因,不能告訴你們他們是爲什麼而死的,甚至不能告訴你們他們是被誰殺死的,就連你們拿到的那些撫卹金也都不是兇手賠付的,我陳凡看不下去,看不下去就要改,就要從今天開始改。”
“我可以大聲地告訴你們,這些死去的烈士們都是好樣的,他們的犧牲也都是值得的,因爲他們的犧牲將會改變軍方仰人鼻息的生存狀態,他們的犧牲會爲我們軍方建立起來自己強大的武者後備力量。”
陳凡用了近十分鐘的時間,把整件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給了在場所有遇難者家屬。
在陳凡的解釋下,大家都瞭解到了武者對於華國的重要性,瞭解到了軍方武者與世家武者與聖地武者之間的關係。
陳凡也不怕武狂人知道這些,在瞭解了瑤池聖地中的勢力分佈之後,陳凡知道他們也不是鐵板一塊的,甚至可以說他們那些三宗六派數之不盡小門小派也都是在壓迫之中,艱難生存的。
果然聽着陳凡說的這些,武狂人面上毫無波瀾。
“武狂人,把吳天明帶過來。”
陳凡繼續說着,“諸位,我陳凡從不欺負好人,可是對於這種不能稱之爲人的人,我陳凡絕不手軟。”
說着陳凡利落的踹向了吳天明的兩腿膝蓋,咔嚓!咔嚓!兩聲骨骼斷裂的聲音中,吳天明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劇烈的痛苦讓吳天明臉色扭曲,不過吳天明沒有叫出身來,只是仇恨的死死盯着陳凡。
陳凡看着就是不爽,狠狠一耳光抽呼在了吳天明臉上,啪的一聲脆響中,吳天明旋轉着被打下了主席臺,跪坐在了那烈士方陣面前。
“今天,我陳凡完成了我的承諾,把兇手帶到了這裏,就是這個人下令殺害的這些烈士,你們可以自行處置,出了任何問題我陳凡擔着。”
一個個戰士面面相覷,一個個軍官焦急萬分。
四周的烈士家屬則是開始羣情激奮,衝上去圍住了跪坐在那裏的吳天明,開始撕扯唾罵,場面一度混亂異常。
兩位司令和吳敵趕緊衝上去就想阻止,奈何沒人聽從這幾位老人的勸阻。
羣情激奮的這一大羣人即使已經處於如此暴怒的狀態了,做出來的最過激的動作竟然就是踹上一兩腳,大多數人還是以漫罵質問吐口水爲主。
這要是吳天明還是全盛時期,這些攻擊漫罵都不可能破的了吳天明的防。
果然即使是如此被羣起而攻之,吳天明也是面色平靜。
發泄一番之後,烈士家屬們也都散開了,都是注視着陳凡,似乎是想看看陳凡接下來怎麼做。
聽到了陳凡說的這一番話,那一個個烈士家屬都是目光泛起了淚光,一個個手捧骨灰盒的士兵也都是虎目含淚,一臉敬佩的看着陳凡。
“除此之外,各位烈士子女若是從軍,將獲得進入我龍巢的優先權。”
吳敵與兩位司令聽到這句話都是大驚。
藍鋒焦急的道,“陳凡你要幹什麼,上層是不會答應你這麼無禮的要求的。”這不是斥責,這是一位長輩對於優秀晚輩的愛護。
陳凡明白,“藍司令,您不必擔憂,我自有辦法。”
“各位華國戰士,讓諸位英雄入土爲安吧。”
“是,守護者大人!”
陳凡跳下了主席臺,來到了吳天明身邊,一把提起了吳天明。
“醒醒,別裝昏迷了,沒用的,去懺悔你的罪孽吧,說不定我能讓你死的痛快點。”
吳天明冰冷的臉色終於現出了一絲瘋狂。
“陳凡,你根本不知道吳家代表了什麼,你···”
遠處陪着兩位司令的吳敵老爺子眉毛微微一挑,就想幹點什麼。
陳凡沒注意到這一點點小小的細節。
陳凡對於吳家人的影帝級表演深惡痛絕,聽到吳天明這威脅的話語,這右手就又開始癢癢起來了,想都沒想,右手後甩,掄圓了,照着吳天明的大臉蛋子就呼了上去,啪的一聲脆香中,在衆多士兵與烈士家屬的見證中,吳天明被一巴掌抽的騰空而起,凌空旋轉着就開始往外吐着牙齒和鮮血,足足轉了三圈半才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不斷的呻吟着,吳天明後邊的話再沒機會說出口了,陳凡這帶着點怒氣的一巴掌生生抽去了吳天明半條命。
隨後陳凡親自提着吳天明靜靜站立在一旁,每當一個烈士被安葬好,陳凡就提着吳天明過去磕頭道歉,陳凡強行按着吳天明的腦袋砰砰砰地給烈士墓碑磕着響頭。
磕完了,陳凡就把吳天明丟到一邊讓武狂人照顧一下,別死了,他自己則是整理好衣裳,在墓碑前啪的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同志,你的仇我給你報了,你的父母我給你養了,你安心的去吧,這個國家將會會因爲你的貢獻,變得更好。”
也許在別人的眼中陳凡這麼做只是給這些烈士家屬一些安慰,可是陳凡卻不這麼認爲。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一個個烈士的亡魂就靜靜站在墓碑之後,像是在等待着他檢閱一般,每當陳凡告慰亡靈之後,這個烈士魂魄就會昂首挺胸地回敬陳凡一個軍禮,之後轉身默默走進烈士陵園入口處那個高大的英雄紀念碑之中,消失不見。
那處巨大的英雄紀念碑背後,寫着鮮紅如血的六個大字。
“若有戰,召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