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宅子裏十分安靜,除了三人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外,什麼聲音都沒有,這完全不符合常理,現在可是夏天,這裏雜草叢生,按理應該有不少蟲子之類的存在,不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也更加證明這裏有陣法存在,而且這個陣法還十分厲害!
順着門口的路一直往裏,穿過一個類似花園的地方,眼前的景色忽然發生了變化。
周圍破敗的房屋忽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霧,霧氣瀰漫,除了他們三人站立的地方之外,其他地方什麼都看不到。
司臨和容燁一左一右站在顧輕輕的兩邊,警惕地環顧四周。
忽然,從白霧中出現一片箭雨,朝着三人襲來。
容燁一甩手,幾道符篆從他的手中飛出,懸在三人的面前,上面光芒一閃,緊接着符篆忽然變大,如同一堵牆一樣,擋在三人的面前,飛過來的箭矢撞到符篆之上,一陣白光閃過,符篆和箭矢同時消失。
三人並未因此放鬆警惕,繼續戒備地看着周圍。
五息之後,白霧中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三人緊緊盯着周圍的白霧,等待着白霧裏的東西出現。
很快,一羣“人”出現在三人的視線內。
與其說是人,不如說他們是殭屍,他們的部分身體已經腐爛,行動也有些僵硬,身體上還長着綠色的毛,嘴角露出兩隻尖銳的牙齒,指甲也變得很長,而且看起來十分尖利。
圍着顧輕輕他們的殭屍有大約二十幾人,他們在感覺到顧輕輕三人的存在後,行動忽然變得迅速起來,直直地衝着顧輕輕他們衝過來。
“一羣螻蟻!”容燁冷哼一聲,並不將這些殭屍放在眼底,儘管他們的修爲都差不多在四階。
若是換成別人來,自然對付不了這些殭屍,但司臨和容燁不在這些人裏面。
司臨一甩手,二十幾張符篆從他的手裏飛出,懸在他的面前,在他的操控下,這些符篆每一張都飛向一位殭屍,殭屍們自然也感覺到了符篆,他們伸出手想要摧毀符篆,沒想到在碰觸到符篆之前,符篆上面金光一閃,忽然破碎,緊接着一團火焰出現在殭屍的面前,然後在他們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把殭屍包裹住。
只是片刻,二十幾名殭屍就變成了一堆飛灰,真正的灰飛煙滅。
“我找到陣眼了。”司臨看了一眼周圍的白霧,忽然出聲。
顧輕輕和容燁都看向司臨,只見司臨的面前忽然出現了一柄劍。
劍長大約三尺,劍爲純黑色,劍身上刻着一條龍,這是司臨的本命法器,囚龍劍!
囚龍劍出現之後,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變得十分興奮,司臨伸手,囚龍劍自然地飛到他的手中,他握住劍柄後,劍身上的龍忽然眨了眨眼睛,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持劍之後,司臨整個人的氣勢都發生了變化。
之前司臨在顧輕輕的眼中只是比較冷淡,像是高嶺之花一樣,讓人心生畏懼,而此刻的司臨則像是一柄鋒利的寶劍,讓人不敢直視!
司臨自然不知道顧輕輕的看法,只見他手執囚龍劍,腳尖一點,整個人懸在半空中,緊接着他衝着半空中的一個地方連刺十幾劍,劍尖爆發出一團強烈的白光。
司臨和容燁對視一樣,帶着顧輕輕繼續搜查荒宅,尋找魔修的蹤跡。
……
地下,一名身着黑袍的男子將一名少年扔到地上,少年狼狽地在地上滾了一圈,轉過來害怕地看着黑袍人。
若是顧輕輕在這裏,就能夠認出來這少年就是她在門口遇到的那個少年,不過此刻的少年要比之前狼狽了許多。
少年,也就是卓廷秋覺得自己很倒黴,看着面容恐怖的黑袍人,心裏充滿了懊悔。
卓廷秋是玄天大陸五大家族之一卓家的小少爺,這次會出現在清風城,是因爲他修爲到了二階巔峯,一直無法突破,想要來萬里羣山歷練一番,順便看能不能在危機中突破。
當然,卓家不可能讓他就這麼隨隨便便就出來,也派了不少人來保護他,那兩個跟在他身邊的中年人就是家族派來保護他的,兩人的修爲都在五階巔峯,在玄天大陸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保護卓廷秋綽綽有餘。
這一路上他們也沒有遇到什麼大麻煩,卓廷秋還抱怨來着,沒想到到了清風城的第一天,就遇上了大麻煩,他竟然被人擄走了!
而且,這個擄走他的人還十分厲害,他帶來的兩個中年人根本不是黑袍人的對手,看黑袍人的樣子,應該也不是什麼正經人,他的處境很不妙!
這麼想着,他偷偷用餘光打量了一下週圍,等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後,從小被家族保護着的卓廷秋差點傻了。
他們現在待的應該是地下室,只見他不遠處的地面上躺着不少人,這些人一動不動的,身上還有不少血跡,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而在這些人的旁邊,則是一個池子,池子上面冒着泡泡,地下室的環境昏暗,只能看到池子裏的似乎是什麼液體,結合充斥着整個地下室的血腥味,卓廷秋猜測那池子裏的液體應該是血。
這下他明白那些人身上爲什麼會有血跡了,估計是被放了血卻沒有包紮留下的。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和這些人一樣,被放血,卓廷秋就忍不住往後退了退,心裏滿是絕望,覺得自己這次肯定是完了!
就在卓廷秋被自己的猜測嚇到的時候,黑袍人忽然吐出一口血,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
“呵呵,沒想到竟然有人能破了我的陣法,看來真是天助我也!”黑袍人忽然獰笑出聲,他看了一眼卓廷秋,表情十分詭異。
卓廷秋被黑袍人的反應嚇到了,抱着雙臂,再次往後退了退。
就在他以爲黑袍人會對他動手的時候,黑袍人忽然轉身往外面走,他愣了一下,卻鬆了一口氣,緊張地盯着黑袍人的背影,剛剛他被黑袍人封印了修爲,此時手無縛雞之力,什麼都做不了。
黑袍人剛來到地下室的出口,就感覺到通道里傳來了腳步聲,他乾脆不往外面走,而是停在那裏,等着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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