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輕和雲苒住在一個房間,她和君無告別後,就回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顧輕輕他們出門的時候,街道上的人都往城中央走,那裏有一個廣場,爲了今日的比賽,那裏昨天就已經搭上了高臺。
選美大賽除了需要每位參選的女子表演節目之外,還有別的比賽,只有最後得分最高的人才能成爲第一名。
爲了不造成混亂,只有一部分人舞臺附近觀看比賽,其他人都只能在距離比較遠的地方,而這部分座位需要出錢購買,這也是城主府掙錢的一個方法。
顧輕輕他們都是不差錢的主,花錢買了比較靠前的位置,附近坐的除了和他們一樣花錢買座位的人之外,還有熙元城的權貴。
他們來得不早,已經有很多人落座,因爲比賽還沒有開始,這些人都忙着和身邊的人聊天拉關係,儼然一個大型社交現場。
顧輕輕一直和君無在說話,並沒有太關注周圍,反倒是她另一邊的雲苒往周圍看了看,當看到某個身影后,她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轉過身,拉了拉顧輕輕的衣袖,顧輕輕轉頭看她。
“輕輕,你看,那個人是不是那天晚上被追殺的那個叫陸英的人?”雲苒指着不遠處的一個位置,小聲問顧輕輕。
顧輕輕順着雲苒指的方向看過去,也看到了陸英,而這時候陸英也正好轉過頭,看到了她,兩人目光在半空交匯了一瞬,陸英十分自然地朝着顧輕輕笑着點了點頭,就好像兩人十分熟悉一樣。
挑了挑眉,顧輕輕十分自然地收回目光,並沒有回覆陸英的招呼。
“就是他。”顧輕輕看向雲苒,說道。
“他怎麼也在這裏?而且你看他坐的位置,竟然在評委席噯。”雲苒看了看那排座位,對陸英出現在那裏的原因有些驚訝。
“也許他就是這熙元城裏的某個勢力的人吧?”顧輕輕不甚在意地說道,雖然陸英的長相也十分俊美,跟君無不相伯仲,一顧輕輕顏控的屬性,應該會比較喜歡跟陸英交流,然而正相反,陸英總給她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導致她並不是很想搭理陸英。
“也對,之前月師兄不是也說陸英是化名嗎?”雲苒點點頭,覺得顧輕輕說得有道理,好奇心得到滿足,她也對陸英失去了興致,轉頭去看別的。
顧輕輕見雲苒不問了,轉過頭,去跟君無說話。
“輕輕不喜歡那個叫陸英的人?”君無對顧輕輕可以說十分了解,一開始看到陸英的長相的時候,他還有些擔心,畢竟顧輕輕顏控的事情是他們都知道的,誰知道顧輕輕對陸英的反應十分平淡,他立刻明白顧輕輕不喜歡陸英。
“談不上,只是他給我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不太想跟他碰面而已。”顧輕輕拍了拍落在衣服上的花瓣,漫不經心地說道。
君無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陸英的方向,眉頭皺了皺,“需要我讓人去調查一下他嗎?”
“不必,反正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人,只要以後別再遇到就行!”顧輕輕阻止了君無,她並不想太關注陸英,也不想讓君無太關注,轉而提起了其他的。
主動和顧輕輕打招呼是爲了向顧輕輕他們示好,找機會接近顧輕輕他們,誰知道顧輕輕竟然當做沒有看到他的移開了視線,這讓他十分喫驚。
他的目光在顧輕輕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直到身邊有人叫他,他才移開目光,去跟身邊的人說話。
一刻鐘後,比賽開始。
主持人先介紹了評委,然後所有的參選女子入場,她們每個人都穿着十分華麗的裙子,頭戴漂亮的首飾,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每一個看起來都十分漂亮。
“輕輕,我覺得那個穿湖綠色襦裙的女子長得最好看,你呢?”雲苒眼睛盯着舞臺上的女子,湊到顧輕輕身邊輕聲說道。
“我覺得那個身穿粉藍色衣服的女子長得也十分漂亮,她身上的氣質挺特別的。”顧輕輕也側過身,在雲苒耳邊說道。
雲苒看了看顧輕輕說的那名女子,發現正如顧輕輕所說,不但長得十分漂亮,還自帶一種獨特的氣質,將她和其他人區別開來。
粉藍色這種顏色並不是誰都能駕馭的,而在女子的身上卻十分漂亮,將她的優點全部展示出來!
“聽說這選美比賽除了比誰長得漂亮之外,還比琴、棋、書、畫,只有拿到所有項目的總分第一,才能成爲第一名,獲得城主府提供的獎勵。”雲苒可是專門招人打聽過,在顧輕輕耳邊說道。
顧輕輕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那可真是比得挺全面的!”
雲苒點點頭,這時候,臺上已經開始了第一場比賽,琴!
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女子都是經過層層選拔的,每個人的才藝都不差,每個人彈奏一首自己最拿手的曲子,由評委來決定誰彈得最好。
一共十名女子,其中最出色的正是顧輕輕之前說的那名穿粉藍色衣服的女子,也就是宋雪兒,她彈的是一首比較歡快的春日曲子,竟然引來了蝴蝶,圍着她翩翩起舞,場上立刻驚呼一片。
“雕蟲小技!”月昭之前一直沒說話,就算有些人彈的曲子在他聽來差遠了,但是在看到那些蝴蝶後,他忍不住冷哼了一聲,眼含輕蔑。
顧輕輕他們都知道月昭在樂之道上面的造詣,知道月昭並不是說大話,但其他人不知道。
坐在顧輕輕他們前面的一名中年男子在看到宋雪兒引來蝴蝶後,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他是宋雪兒的師傅,本來也是城主府邀請的評委之一,但爲了避嫌,他拒絕了,但對宋雪兒的琴藝還是十分有把握的,正在他爲宋雪兒的成就得意的時候,忽然有人這麼說,他當然不高興了。
他轉過頭,看向身後,目光定在月昭的身上。
“剛剛這位公子說那是雕蟲小技,想必公子在琴藝上技藝高超,不知道公子可否與在下比一場?”他看着月昭,眼裏有怒氣和輕蔑,直接提出挑戰。
“你是什麼人?我爲何要答應你?”月昭脣角帶着笑,明明是翩翩公子的樣子,但說出的話卻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