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綜英美]非傳統萬人迷 >第74章 小丑J
    天際濃黑,沉綴着稀薄雲翳,月光滲入雲層墜落地面,籠罩上哥譚的街道,宛如露娜女神的哭泣,徒勞沖刷哥譚的陰影。

    夜翼把軍|械庫放到地上,靠着牆沿,整張臉融進陰影中,看不真切。他蹲下身,用手撥開對方的兜帽和麪罩,目光觸及她下半張臉的慘狀,微微一顫。

    他伸出手指,停在女性的臉頰上方,樹葉枝節簌簌剮蹭的聲音竄入耳蝸,那隻手被軍|械庫突兀的拍開。

    “我、我不碰你……”夜翼說,他不動聲色地站遠了幾分,“你看,我站在這兒。”

    軍|械庫的雙眼徑直盯着他,約莫倆秒,才舉起沒有受傷的手把不知何時鬆散的發繩拽下,一頭濃密捲曲的黑髮傾瀉散落,她晃晃腦袋,伸手撥了撥遮住視線的額發。

    而後她調整身姿,倚靠着磚牆,呼吸似是小貓般微弱不可聞,出氣少,進氣多。

    迪克尷尬的站在原地,面對此時的軍|械庫,聲帶一時失去了作用,彷彿喉嚨卡了某種異物,半個字也吐不出。

    “你……你還好嗎?自上次見你,你變了好多。”夜翼問。

    他的關切頗真,聲音卻像是介於兩人之間便須臾消散了,軍|械庫仍然用那副綠色眸子盯着他,一瞬也沒挪,她忽地擠出幾聲戲謔笑聲。

    “我好的不能再好了。”

    迪克頓了頓,他蹲下來和對方保持平視的狀態,擔憂道:“傷口是不是很疼?我這有帶止痛藥,還有其他的……”

    “我很好,我什麼都不需要。”

    “艾達,我認識你,你不是這樣的。”

    “……我是伊莉娜。”

    “蘇菲婭·法爾科內在哪裏?”

    他們的視線交匯,眼神黏着在一起,都充滿固執。

    軍|械庫歪歪頭,把手臂推出,掌心朝上,迪克見狀也跟着伸出手,一隻細瘦的小手攀上他的手背,冰涼觸感一路貼拂直上他的小臂,還在繼續延伸。

    他對此毫無頭緒,就是……有點癢。

    那隻手陡然爆發出與它不符的強勁力氣,迪克被拽的一個趔趄身體失控地往前撲,他折膝跪地,一手撐在軍|械庫的腦袋上方。

    對方的臉近在咫尺,他能輕鬆看清她的眼睫被自己的鼻息弄得微微煽動。

    “我是伊莉娜。”軍|械庫強調道。

    說話間那隻手便換了位置,像是在證明什麼般緩緩貼上迪克的側臉,她微笑着露出皓齒,受傷的手臂勾着他的軀體是迪克壓近自己。雙脣之間一指距離都不剩,感受着熱潮流連在嘴脣之間。

    “我不是艾達。”

    最後的尾音消融在嘴脣相碰中,軍|械庫勾着夜翼的脖子,略略擡頜偷吻,對方的氣息也跟着壓覆過來。

    迪克繃直脊背,那雙手虛虛浮浮搭在自己的背部,明明沒施上一份力度,卻像是有千斤般重,迫使他折下腰間向對方靠攏,把渾身分量全都依在牆壁上,這是他最後的抵抗。

    “不……你是艾達。”他抽空說。

    他聽見對方促狹的笑聲從齒間漏了出來,而後調侃道:“我是伊莉娜。”

    那雙手指滑到他的胸口,撩起觸電般的感官刺|激,“你這衣服怎麼脫?”

    “等等……你的子彈還沒取出來。”

    “不用管。”

    軍|械庫湊上前去索吻,自主把手指塞進他的領口罅隙中,力度輕柔地摩挲着布料邊緣,沒過多會她的手就被人捉住,對方的大拇指摁着自己的掌心,順延紋路撫摸。

    “脫衣服。”她命令道。

    迪克不置一詞,稍加離開她的嘴脣,臉上擺滿擔憂,“這不對……聽着,你現在身體裏很複雜,而且還有肺癌……”

    “傑森告訴你的?hum,他倒是有意思,他瞞着我不說,倒先告訴了你。”

    “不,這是——額,算是吧,也算是他說的。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知道你的血液分析出來含有酒神因子嗎?那會使你思想混亂,總之你現在——”

    他的嘴脣再次被堵上,熟悉的血液味道充塞口腔,雙脣嚴絲合縫,不留一分給他說話的間隙。

    軍|械庫吻技頗爲殘暴,令情史豐富的迪克也感到口酸舌麻,她隻手摁住迪克的肩膀,雙膝觸地的同時帶動周身將其壓倒在地,旋即應順地坐在對方的腹部,彼此交換呼吸和體溫。

    舌與脣的戰役打了半晌不見休止的趨勢,迪克的手不自覺的動了起來,虛虛浮浮的停在女性的腰際一拳的距離,並沒有放下。

    軍|械庫驀然豎起上身,視線居高臨下的打在他的臉頰上,夜翼還沒明白她在笑什麼,她刷地起身膝蓋一折頓時朝窗口翻去,風衣的衣襬消失在窗沿,只留下一地的血漬和懵逼的迪克。

    他終於回過神來追出建築,視野開闊,月光之下除他以外在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

    …………

    軍|械庫回到安全屋中,體力不支的摔下窗臺跌在料理臺上又滑落至地面。

    興許是她的動靜太大,吵醒了綁在椅子上熟睡的蘇菲婭,蘇菲婭見她滿態狼狽便瞪着那雙黑眼睛發出嗤笑。

    軍|械庫拖着疲倦的身體上前去,經過蘇菲婭時揚手給她肚子上來了一拳,後者痛到極致,垂下腦袋大喘粗氣,時不時還冒出一些口水沿着膠帶間隙掉進膝蓋。

    房間的沙發被軍|械庫填滿,她喫力地脫下身上的衣服,不小心碰觸傷口時不由悶哼,其實這些傷口於她而言已經沒什麼感覺了,她每天一睜開眼,身體的疼痛使她不能自已,好似血管中爬滿了螞蟻,瘋狂啃噬她的血肉,折磨她的痛覺神經。

    疼痛到了極限,這種傷口就變得不痛不癢了起來。

    月光滲入廳室,軍|械庫藉着折磨微光撕開手臂的傷口,運用剪刀取出留在殘肉裏的子彈,前前後後統共取出三枚。

    她的自愈效果並沒有那麼見效,至少是不會像科技電影那樣一會就沒事了,致命傷肯定是沒有辦法,也不能像金剛狼那樣被子彈擊中,肌肉的滋長能使嵌入身體的子彈被擠出。

    但只要把子彈取出,再縫好傷口,一會就能見效。

    軍|械庫疲於縫製,乾脆撕了繃帶一裹草草了事。染血的襯衫鬆鬆垮垮的掛在上身,熱汗貼在肌膚表面,和血液斡旋爭鬥。

    她隨意拖了把椅子坐在蘇菲婭面前,翹着腿看她。

    “……你想知道你父親給了我什麼答案嗎?”

    仍在咆哮的蘇菲婭忽而一愣,如同一時寧歇的母獅,眼神中帶着警惕和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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