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符允那隻狐狸行事不對,若是別人,恐怕早就成功了。”
“可是,剛纔你明明是說不該用內線的。這會怎麼……”
“閉嘴,就你話多是不是,你有能耐,你去救聖後,在我這裝什麼都明白的大英雄。”
琿侖不明白琿石爲何總是說起來這般神神叨叨,不過也不想同他爭執,就悻悻的不說話,一個人悶悶不樂,不知道是生氣自己還是琿石。
“今日在那個村子裏,你可看見了那景象?”琿石見他不說話,拿胳膊蹭蹭他,神祕的說。
“見……是見到……了,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呀,你倒是說!”
“就是殘忍了些。”
“我們是狼族!我們是妖族麾下!我們是食人肉飲人血的狼人!你竟然對着狼人說我們對人族施以小小懲戒是殘忍?來來來,讓我看看你腦中是不是因爲喫草喫成草墊子腦殼了。”琿石怒不可遏,似乎是踩到了尾巴一般,近乎歇斯底里的喊出,作勢還要去掀琿侖腦殼。
琿侖被他氣勢嚇到,訥訥的說,“你怎知道我在喫草,我每次都是偷偷找無人處喫。”無辜的樣子,根本無法匹配他身板。
琿石聽到如此,搖搖欲墜一樣,天知道爲何會給他安排這般搭檔,多年下來,竟然沒被他氣死,真是不幸中大幸。
不過,也多虧琿侖這般性子,數次使他死裏逃生,想到此,剛纔竄起的火氣也消失不見,畢竟,沒人和能讓自己死裏逃生的福星過不去。
“那般吸取精血的招式,不像是我們狼族特徵啊,還一次衆多。”
“這你有所不知,那是軍師學來的招數,以精血豢養,便能快速提高修爲,將來與人族對戰,才能佔據優勢。”
“不是說妖族功法要幾倍與人族,怎會去學起人族魔教的嗜血之法。”
似乎是想通透,琿石明顯比之前耐心些,繼續說,“我聽說,這可不是簡單的吸血之術,背後還隱藏這天大的祕密,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兩人既然未發現情況,便邊說邊沿着來路回去,一會,身影便沒入無邊夜色中,再也分辨不出。
半晌,隱匿在暗處的範百里和白依顯現出身形。
“原來是妖族麾下狼族軍師乾的好事。”白依恨恨的說。
“你何時對妖族殘殺我正道人士有這般同仇敵愾了。”
“看來你真是在法明呆的久,人也傻掉。”
原來,就在他們下山不久,中原突然有一箇中等世家和幾個小世家被滅族,死狀極慘,狀若干屍,每家都是類似情形,但是卻不知道原因,正道震驚之餘,便去質問魔教。
爲何不遵守三十年之約,讓嗜血之力再現中原,是準備提前開啓戰爭的節奏麼。
魔教雖然氣惱,卻知道並非正面對幹
時刻,難得忍着耐心解釋。
原來,魔教地界也發生此事,他們當然不會懷疑到正道頭上,因爲此法在正派一方基本無人使用,正在追查的焦頭爛額之時,正道找上門來,也是遇到此種。
“所以這便是你大搖大擺,不避行人走在此地的原因?”
“我何曾偷偷摸摸過,平日裏在你們地頭,也是光明正大的可好?”
範百里想了想,還真是如此,那會兩次相遇,都是無遮無攔,能把探子做到光天化日,普天之下恐怕找不出幾家。
事實上,魔教也有部落和教派被滅門,死狀相似,手法雷同,甚至人數更多些。正好雙方都在備戰,無暇對峙,索性摒棄前嫌聯手調查。
一方面,可以儘快解決掉這個大麻煩,以免最後坐收漁翁之利;另一方面也讓儘量多的人深入人族境地追蹤觀察,也好熟悉下地形地貌,爲將來大戰做準備。
的確是一石好幾鳥的佳謀略。
“那你們知道這妖族如此大規模的汲取精血,是做何用?”
“具體我說不好,只是聽傳聞提起過。”
“願聞其詳”
“聽聞,妖族找到一件失落已久的聖器,是當年狂瀾妖王之物。這狂瀾妖王,是一代雄主,對內鎮壓人族起義,對外征伐狼人族等等,文治武功,堪稱是妖族歷史上難得一見。他有一件法器,平日裏便用人族鮮血祭奠,傳聞此聖器能從鮮血中吸取精氣,不斷潤養自身,提高能力,等到至高級,便能夠逆天而行,成就近神之體,獲得無上巨力和悠遠的壽命。並且,越是修爲高的人族,便能獲得更強的增益,吸納一個有爵位的人族,要比數十萬普通居民效果還好。”
“有此種寶物在,妖族怎會破敗?”
“成也聖器,敗也聖器。妖族太過依賴它,一次與化外野人的戰鬥中,被北海萬年積冰凍壞,破成幾塊。妖族以爲大不祥,連滾帶爬的逃回。征戰的五十萬妖族戰兵,回來不過區區數萬,可謂十不存一,正是從此後,妖族漸漸沒落。”
“打成幾塊便成如此,只能說是妖族當亡,怨不得別人。”
“狼族被征服以後,最是忠心,即便是妖族江河日下,也甘願鞍前馬後的衝殺,因此變成了妖族最大的臂助,不明就裏之人,還以爲妖族和狼族是一體。”
“也就是說,狼族獲得了當年幾塊聖器中的一塊?”
“不盡然,或許是妖族全部找到,狼族只是其中一支隊伍而已。”白依思考一會後便將魔教的猜測說出來。
範百里聽聞如此,也是長嘆一聲,便不再言語,他是不知如何來說。傳聞裏,人族崛起是突然爆發出無數奇才,光是戰力達到皇級即有不下數十人,最後軒轅氏能執掌大權,還是他們在早期反抗活動中出了大力。
不然都是皇級戰力,誰聽誰的纔是最大問題,不成一鍋粥便是最大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