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的元神到了十段領域,血肉之軀還未跟上,現在開始了。
在此過程中,他內視命土,還好,養生爐依舊鎮守在那裏,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他提醒自己,下次不能這樣了,老張雖說不錯,但是,涉及到至寶,那就不好說了。這個層面的人物,心不狠,手不黑,估計早死了,活不到這個位階來。
至於紅衣妖主妍妍,那就更不用說了,老張不在場的話,別說翻他命土,估計還會弔打他。
“你寧可信張道嶺,也不信我?有了姐姐,你就忘了和我的約定,不是要看我在你面前大跳仙舞嗎?現在卻在懷疑我。”
紅衣妖主妍妍,現在一顰一笑都是風情萬種,慵懶之態帶着惑人的風韻,妖仙之姿太出衆了。
方雨竹直接動手,一隻手放在她的肩頭上,雖然帶着笑,但是給妖主施加了莫大的壓力。
王煊眼觀鼻,鼻觀口,不理會她和老張的對話,只在意自己的肉身蛻變,不斷提升實力,使之圓滿!
但在心底,他對妖主還是忌憚的。當初的事,雖說她大度,沒有計較,但並不代表她有機會的話不進他的命土。幸好老張在這裏,雙方縱然都有心思,也相互抵消了,維持平衡。
“十段,可以啊,不愧是想看我起舞的人,一般的人可是沒有這種眼福的,說這種話,會被大因果自身扼殺掉,你還是有些與衆不同的。”妖主妍妍笑盈盈,攏了攏秀髮,風情動人,她真的是百無禁忌,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敢說。
王煊每一寸血肉都在發光,安靜不動,神聖如老僧,面對絕世女妖仙,暫時當作無知無覺。
冥血教祖越發確定,這是一個在凡人時期就開了內景地的人!
至於另外三位自然早就知道了,而且是最先洞悉的,昔日,都曾在內景地中打過交道。
終於,王煊的血肉晉升結束,和精神一樣,來到十段圓滿層次,連醉意都消散了,通體舒泰。
他明顯覺得,昔日舊路多少有點瑕疵,這次都被彌補了,再無任何的遺憾,處在了最全盛的狀態中。
同時,精神迴歸後,現在他的感知無比敏銳,聞到了一股淡淡清香,這不是方雨竹的味道嗎?居然在他的身上瀰漫!
“這……”他又皺眉了,妖主不安分,估計真的做了一些事。
在此過程中,方雨竹一直在與妖主暗戰!
她的精神在壓制妖主妍妍,一隻手也放在她的肩頭,發出淡淡的光,不想放她離開。
“姐姐,你可別誤會,真的沒有什麼。”
“哎呦,你別急,我還沒做什麼呢,只是剛開始,剛有這種打算!”
“姐姐,珍惜當前,神話只是一場大夢,我們還活在現實中,大幕中的我們只是部分精神碎片在神遊,其實,紅塵就是真實之地啊,把握眼前所有!”
“我幫你考量了,這個王煊還可以,馬馬馬虎!”
“姐姐,結婚生子,有個牽掛,你或許就會覺得,現實世界是如此的美麗與親近,留下來吧,不要去送死,不要離開。”
……
任她軟語萬千,方雨竹都不鬆手,雙目有光彩燦燦,化成符文,要壓制紅衣妖主妍妍。
“大不了,我和你一起,行不行?”紅衣妖主妍妍性格跳脫,一隻手攀上方雨竹的身體,將瑩白美麗的下巴放在她的肩頭,道:“你是要我和你一起遠行,還是要我和你一起活在紅塵中?都可以!”
張道嶺、冥血教祖、王煊,都走出去了,聽不到她們的精神傳音,但是感覺兩人雙目間電火花四濺,不想遭受無妄之災。
尤其是王煊,他也算是當事人之一,聞了聞衣服上的清香,立刻要和老張談經論道,趕緊跟了出去。
張道嶺瞥了他一眼,道:“你和我談個毛的道經,不就是十段嗎,你就飄了?什麼,想要口口相傳的絕密經義?到時候你和方雨竹去要吧,和她去研究。”
老張又道:“行了,爲你守了兩天兩夜的肉身,趕緊的,將那隻鵬蛋拿出來,煎炒烹炸,弄熟了它,再喝點天仙醉,也算馬馬虎虎的酒菜了。”
然而,這個深夜註定無法寧靜,一片朦朧的大幕浮現,無限逼近莊園,帶給人以莫大的壓力。
“張教祖,你也在這裏?還是離去吧。”大幕中,有一道身影,帶着淡淡的混沌氣,手持一杆古幡,有氣吞星宇的宏大氣勢!
恆均來了,第一個得到至寶的絕世強者,他手持羽化幡,現在幾乎算是無解,沒有人能抵擋他!
在他的身邊,鄭元天全身都穿着黑色的甲冑,連面孔都被覆蓋了!
王煊寒毛倒豎,這是要撕破臉皮,衝着他而來嗎?麻煩大了!
不過,他眼冒寒光,誰怕誰?真要是死磕,還不一定是誰死誰活呢,大不了他將至寶養生爐暴露,他這邊也有四位絕世高手,不信砸不死對方!
當然,真到了那種地步,養生爐多半天下皆知,現階段的他大概很難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