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不敢”玄清硬着頭皮迴應,對子衿行了一禮。
他老早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實在是君九臨的氣場太過強大,嚇人得緊。
其實,玄清早就明白,他命不久矣了
敢和陛下在牀榻上嬉戲,明兒個這顆腦袋就保不住
畢竟千歲大人君九臨的手段可不是鬧着玩的。
“你不敢玄清,你給朕說說,你有何不敢”子衿一聽這話,俏臉一黑,拽着玄清的手臂,強行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玄清的掌心微溼,汗水浸潤。
君九臨的鳳眼一眯,冷芒已現。
好啊,真是好生厲害
看來,這個玄清
該去敬事房淨身了。
察覺到君九臨的眼神在自己的後背遊移,玄清緊張得渾身冒冷汗。
他一向冷靜自持,但面對君九臨則不同。
怕是再冷靜自持的人,也受不了這樣的眼神
像是一把尖利的刀,先是不露鋒芒,在你放鬆警惕之後,忽然一刀斃命
那纔是真正的可怕
玄清的喉結一滾,脊樑骨處涼風颼颼。
罷了,今日,他這條命怕是要交代在這了
不如坦然面對。
玄清擦了擦額角的冷汗,與子衿道:“陛下要如何,奴任憑處置”
“玄清,你怎麼流了這麼多的汗水”子衿伸手爲他擦拭汗液,心中疼惜。
君九臨捕捉到了她眼裏的疼惜,胸腔中怒火更甚
不堪入目
君九臨冷哼一聲,手腕一翻,無聲無息間從袖口裏飛出了一枚銀針
那一枚森森銀針,好死不死地刺進了玄清的膝彎
玄清被銀針刺中,一時不慎,猛然栽倒在地
摔了個底朝天,狼狽到了極致
玄清弄得灰頭土臉,自覺顏面無存,連忙捂着膝蓋站了起來。
“陛下,奴先回去換洗衣服了這般形容,恐污了陛下聖眼”
說完,玄清便轉身揚長而去。
“欸,欸別走啊朕的小美人兒,怎麼說走就走”子衿見着美人兒溜走,悵然若失。
她疾步要去追,剛走上前,便被一堵胸膛逼了回來
“哎喲”子衿痛呼一聲,“哪個找死的敢衝撞朕”
“本座撞的,陛下要如何”君九臨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明明是一道溫文爾雅的聲音,明明長了一副俊秀妖孽的面容
偏偏是這麼個討人嫌的性子
子衿這纔想起瘟神還沒走,搓了搓眼睛,哼哼道:“那愛卿要如何”
“陛下方纔說,你寂寞了”君九臨擡起她的下頜,打量着她。
他的眼神很涼,從眼尾一直涼到了瞳孔
涼得她都怕了起來
“是是又如何”子衿拍拍胸脯,“朕便是寂寞了,你有何能耐解決朕的寂寞”
“你趕走了朕的男寵,朕要如何面對這漫漫長夜”
“長夜無聊,朕心甚苦”
子衿捂着心口,做西子捧心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