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如果沒有你 >024 他的無情和慈悲
    我身子一僵,熱氣猛地竄上了臉。

    周圍全是起鬨的聲音,秦風還使壞的推了把,我的嘴脣就印到江辭雲臉上。

    我忙坐正,耳畔忽的傳來磁性的嗓音:“唐穎,你餓了。”

    “我,我不餓。”我有點懵,依然沒從剛剛的意外裏晃過神。

    江辭雲點燃一根菸吸了口,低低地說:“不餓還喫豆腐。”

    又是鬨堂大笑。

    秦風當着我的面就問:“辭雲,你和她上過沒?嚴靳那小子和我說你悔婚了我他媽嚇一跳,是不是結過婚的婦女經驗特別好,所以才把你給吊得死死的?”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江辭雲吐出個又大又好看的菸圈。

    秦風笑眯眯地看着我說:“姑娘,伺候好辭雲,有你好日子過。”

    我的臉憋了個通紅想走,可有隻手從桌下悄悄牽住了我,是江辭雲的手。

    “別理他們,陪我。”他輕聲說着,卻並沒看我。

    我的手抽回得很快,但想走的念頭也消了。

    之後,江辭雲如同開了掛似的大殺四方,輸掉的全部都成倍贏回來,大堆人民幣堆在他面前,特別扎眼。

    “嗎的,你這張臉天生就妒人,打牌還這麼牛氣,人和人之間太不公平,不打了。”秦風用力地把牌丟在桌上。

    江辭雲調了調坐姿,贏的錢抽出一疊分給陪打牌的小姐,少說也有八千的小費。剩下的四五萬塊他說沒帶包,讓我裝包裏。

    嚴靳給他遞根菸,他放在一邊說:“你們覺得好看的臉,還是有人捨得往上面扇耳瓜子。”

    “少胡說,誰敢打你?活膩歪了?”秦風和嚴靳異口同聲,並沒當真。

    江辭雲繼續吸着煙,迷魅地笑了笑:“沒開玩笑。他叫,陸勵。”

    我忽的僵了下,頭皮陣陣發麻。

    秦風說:“要是真事兒,管他什麼勵,削他。”

    江辭雲看我一眼,眸底擒住淡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要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原本嚴靳和秦風叫我們一塊去喫宵夜,江辭雲說我明天還要上班就給推了。

    嚴靳把車鑰匙往桌上一丟:“開哪個車走?”

    江辭雲瞥他一眼,隨手抓起離最近的陸歐車鑰匙說:“邁巴赫騷氣太重,更適合你們開。”

    回去的時候江辭雲的車窗全開着,加上車速又特別快我直打哆嗦。

    他應該是注意到這點,車子在紅綠燈前停下時,扭頭問了句:

    “你冷?”

    我白他一眼:“開那麼快能不凍人?”

    江辭雲薄脣淺勾,下一秒,我冰冷了的手忽得被扯了過去,然後就伸到了他衣服下面緊緊貼着他的肚子。

    “老公給你暖暖。”他說。

    一股徹底的暖意從我掌心穿過全身,綠燈的時候,我的手不着痕跡地抽了回去。我扭頭看向窗外,憋了好久最終還是忍不住說了句:“江辭雲,你怎麼弄得真是我老公似的。”

    他是什麼表情我看不見,但他的聲音裏笑意特別重:“你真單純,很可愛。”

    我一聽臉就更紅了,心裏還有點多想,猜着他是不是真的對我有感覺。

    當時的我並沒真的懂江辭雲這句話的意思,我覺得他對我好,特別特別好,可後來我才知道他不是對我一個人好。他對自己順眼的女人都很照顧,而這種好與照顧都和愛沒半毛錢的關係。在江辭雲心裏有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線,他不僅只愛處女,且真正動情後的他其實很可怕。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牌局結束後的兩天,陸勵進醫院的消息在公司裏傳來了,他右腿骨骨折,據說還是回家的路上被羣流氓給削了,這令我不得不懷疑陸勵骨折的事情和江辭雲是否有關。

    我坐在辦公室裏,正想打電話給江辭雲問個清楚明白,小黎不知道是從哪兒知道我就在陸勵新任職的公司上班,風風火火殺了過來。

    她當着我同事的面開口就是一句:“唐穎,你個不要臉的騷貨。”

    我盯着小黎委實嚇了一跳。

    她的臉有很多淤青,嘴脣還水腫着,大抵是那天和陳萍打架落的傷,其實不用猜就能想象到她的下場,就算在咖啡館陳萍打不過她,回去後陸勵也不會給小黎好果子喫。

    可現在,比起小黎的臉,更丟人的似乎是我。

    同事們竊竊私語着,沒人出來幫我說話,也沒人走近我的位置,彷彿都在等着看會是出什麼好戲。

    我的電腦前放着盆仙人球,防輻射用的,小黎一把就操起了底盤向我砸來。

    手一擋,幸虧那玩意沒落在臉上,可我的手臂上紮了很多密密的小刺,隱隱的疼。

    我移開手憎恨地盯着她,爲什麼一個奪去我婚姻的女人還能這麼張揚跋扈地指責我?當着所有人罵我是騷貨?

    孩子血淋漓的畫面從我眼前一閃而過,心頓時酸得要命。我緩緩站起來揪住了她的胳膊問:“你再說一遍。”

    小黎不帶怕的,擡起另外一隻手死命揪住我的頭髮往桌角撞,嘴裏還罵罵咧咧道:“要不是你,陸勵怎麼可能把我趕出去?你個不要臉的騷貨,你賠我青春,你賠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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