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如果沒有你 >118 我終將站上巔峯
    我愣愣地看着他,這個冷靜時喜怒不形於色,瘋狂起來又狂傲至極的男人……

    他。

    是我的。

    江辭雲的臉被我捧起,我笑着寬慰說:“想想也沒什麼,人剛出生的時候不也都光溜溜地來?那時候什麼姑啊,嬸啊,爺爺,叔舅什麼的不也都能很坦然地看我。我是在宋融那王八蛋面前脫衣服了,當時是挺羞恥的,可人能活着不容易,難不成因爲別人的錯還鬧自殺或者做壞事兒去?江辭雲,你是流氓不假,可你自己也說,你這個流氓養活了很多人。多少人指着你喫飯?可千萬別幹傻事,我還打算賴你到老呢。咱倆以後還得多生幾個孩子,是不是?”

    江辭雲看着我,喉結輕輕地上下滾動,想張口卻又閉緊了嘴巴,

    我被盯着特心虛。發生了那樣的事心裏怎麼可能和嘴上說的那麼輕鬆,但即便陰影再大,我只知道還是要好好活着,江辭雲這麼好的男人我還捨不得離開,別人想來搶那更是不行。

    他冷哼一聲:“這麼噁心又丟人的話,你張嘴就來?聽着有點操蛋。”

    過後,他又低低地笑:“還行,也能入耳。”

    我反射般地向他胸口砸去,他眉頭一皺罵道:“痛!”

    這一拳砸的是輕是重我心裏有譜,我刮他鼻子:“剛剛吻我的那會哪兒哪兒都不疼了嗎?”

    他焦躁從身後抽出抱枕要悶死我。

    我手腳亂晃,等呼吸到新鮮氧氣的瞬間同時也看見他淺勾的脣角:“老實點。”

    許牧深來喊我們喫飯,沈茵正好也醒了,她站在許牧深身後從外面望着我,隔了很遠還是能看見她臉上透出的一絲絲羨慕。

    飯桌上,許牧深夾了筷菜往沈茵碗裏放,然後又夾了筷往我碗筷放。

    江辭雲挑他一眼:“是我進的醫院,你小子怎麼不給我夾菜。”

    “照顧女士,這是基本素質。”許牧深淡淡地說。

    我嚼着菜隨口丟出一句:“牧深可是文化人,和你的素質不一樣。”

    “喔?”江辭雲身子一探,嘴湊到我耳邊問:“沒有我這的素質,你夜裏怎麼過?啊?”

    飯桌就屁大點地方,他就是說的很輕大夥也都聽見了。這都哪兒哪兒啊,他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調情的機會。

    我頓覺臉紅成了猴子屁股,自己喫飯就算了,江辭雲還非要我給他餵飯。許牧深後來還是問了來龍去脈,但被強拍裸照這事沒人再提,被江辭雲自動過濾了。

    “小穎,算你倒黴。”沈茵冷不防插了句嘴。

    我愣了愣:“什麼意思?”

    沈茵沒什麼精神地說:“你跟着陸勵一天好日子沒混到,姓陸的那個不是人的東西又自私又噁心,可你想想,關鍵時刻還不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哪個能逃得過?突然間覺得他好像也沒那麼爛了。不過他的做法挺蠢的,這麼幹不是給自己招黑嗎?到時候林宋兩家鬧起來,估計他扛不住。”

    我清晰地看見沈茵臉上的自嘲,這以事諷事的味道太明顯了,大概她還沒從宋融給她唱歌的事情裏走出來。

    這時候江辭雲低沉的聲音揚起:“錯了。”

    “哪錯了?”

    “辭雲,什麼錯了?”

    他看我一眼,隨後又把目光移到菜盤裏。我順着他的目光夾起菜往他嘴巴里送,其實他這會德性挺無賴的。

    江辭雲緩慢嚼着說:“陸勵這麼做很聰明,不僅僅幫了自己女人一把,還把爛攤子攤到老子身上來了。”

    “是他帶警察去的,這事和你明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啊。”我急得不行,他們都看向我。特別是江辭雲,盯過來的眼神滿滿都是被我逗笑的樣子。

    許牧深想了想說:“陸勵帶人過去,看上去最直接的受益者是辭雲。要說辭雲沒和陸勵勾結,誰信?”

    “阿深,還是你最瞭解我心裏想什麼。”江辭雲笑了笑。

    我心驚了下:“你是說他們可能會不分青紅皁白就不嫌事大把帽子往江辭雲頭上扣?”

    許牧深說:“主要是宋家,聽說有點經濟基礎。希望是我多想了,這只是最壞的結果。喫飯。”

    江辭雲說:“他們還入不了我的眼。”

    這個我信,只是嚴靳那不知好賴的傢伙偏生這個時候給雲深添了堵,想想就挺氣人。

    “對了,牧深,林鋒凡說你整理過他的案子?”說起來林鋒凡會對我施暴也有許牧深帶去的一份怒氣。他和江辭雲是朋友,我又是江辭雲的人。自然就……

      許牧深看我一眼,悄無聲息地又給我夾了筷子菜:“我沒決定開律所的時候辭雲就讓我查查他的底。林鋒凡在律師界的口碑一直不太好,只要出的錢多,他什麼案子都接。有時候還兩頭通喫原告被告,賺了很多不乾淨的錢。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只是在一個律師們自己的內部網把林鋒凡的一些劣跡發上去,一傳十,十傳百,現在電子通訊這麼發達,很快就驚動了司法部門。輿論太大又查證屬實,他的律師資格證自然就被吊銷了。”

    “吊銷都是輕的,這種人該被拎起來吊打。”沈茵冷冷地說:“這次新賬舊賬一起算,下場肯定慘。”

    再後來我們都喫飽了,空碗放在我們面前,我的筷子離了手。

    “阿深,上次你走那麼急,什麼事?”江辭雲飯後立刻點上一根菸,一口白霧噴灑出來,渾然天成。

    “那天我爸來看我了。”許牧深的聲音在一瞬間變得死沉死沉的:“我去洗碗。”

    夜深後,許牧深開車回去,沈茵要在客廳裏看電視,我和江辭雲就先上了樓。

    他脫得只剩條褲衩,看見他身上那些青紫我心挺疼的,可當他吊兒郎當看着我時,我以爲他又要發情,於是就吊着嗓子對他說:“看看,都這樣了還是止不住你的荷爾蒙?”

    江辭雲大概是早就猜到了我會這麼想,一點也不意外,笑得隨意又坦蕩:“醫生說我暫時別在水裏泡澡,你好歹給弄盆熱水挑地方擦擦。”

    “噗——”我正喝茶,一口水噴他臉上。

    江辭雲的眉皺得和什麼似的,一臉都是暴躁。我轉身進洗手間給他弄了盆熱水然後端出來,讓他背對着我。真當想要下手擦的時候卻發現卻又無從下手。他的後背有些地方破了,有些地方青紫的厲害,多看幾眼心就挺疼的。

    後來我挑着地方擦,他問我,宋融這妖孽都被收了,公司還要不要開,要不乾脆就讓老公養活算了。我說:“是啊,計劃趕不上變化,不過做生意我打定主意了。”先從小做起,畢竟這會雲深資金可能有點緊張,總不能老靠他給弄錢。

    江辭雲可能是見我堅持就沒再勸我,我擦完了後背讓他轉過身來。

    我看着他緊實的胸口,就算是傷着,每一條肌線還是很性感勾人。擦着擦着,臉就跟着熱了。

    “穎穎,你是不是想和我做了?”江辭雲特別不害臊地問。

    我一聽,簡直像被雷狠劈了一把。講真,我剛剛擦着擦着,腦袋裏還真是閃過很多和他糾纏的畫面。可這流氓竟然一點面子不留就這麼給我戳穿了,到底還是有點羞。

    我端着熱水就要走,他扣了下我手腕說:“哪個男人擦身子不洗鳥,會擦不會?”

    “江辭雲,你要不要臉。那種地方你自己撈兩把不就好了,還非要我來。”我低咒一句。

    他喉嚨裏滾出好一串低笑:“逗你的。”

    臥室一片漆黑時,我被一隻手臂環住了腰,我翻身面對他,藉着窗外微弱的光線描繪着他的臉問:“你說,我們婚宴還辦不辦了?要不就算了吧?”

    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裏實在是慌得厲害,明明這次林鋒凡和宋融倆渣貨鐵定是要蹲籠子了,可我還是怕婚宴上又有什麼幺蛾子。

    “爲什麼不辦?”他的氣息打在我臉上,很認真地問我。

    “你看,我沒什麼親戚,女方家都沒人真挺難看的。再說我也不是什麼外表條件多好的人……”

    江辭雲陡然打斷我的話:“穎穎,婚宴不管辦不辦我們都是合法夫妻,這是板上釘釘子的事。辦婚宴無非就是告訴所有人你是我老婆,少不了。”

    “你爸媽不同意,是不是。”我小心翼翼地問,畢竟那二老出病房的時候臉拉挺長的。

    “你他媽和誰過日子?和他們還是和我?”江辭雲嘴上不耐煩着,手臂卻越圈越緊。

    隔天一早,我和江辭雲原本都在熟睡,可最後還是被樓下的吵鬧聲給弄醒了。

    我穿好衣服先下樓,一看見嚴靳勃然大怒的樣子心就是一沉。

    沈茵坐在沙發上,盤着手叫他滾出去,嚴靳急得直摔東西。

    我走過去,說他一句:“你幹嘛?又撒瘋!”

    嚴靳看見我臉色就更難看了,他指着我罵:“唐穎,你給我閉嘴!”

    沈茵冷冷地說:“一個結過婚的男人,上這來找死還是找不痛快的?我和你說的還不夠清楚?是誰告訴我住這的?”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我就問你一句,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和我不往來了?”嚴靳一手叉着腰,像是無頭蒼蠅似的轉。

    沈茵笑了出來,無情地說:“咱倆就一個晚上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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