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的飯局倒也順暢,不過沈初喝了兩杯白酒,對方也不是爲難她,所以這兩杯白酒是拒不過的。
她酒量還算好,兩杯白酒雖然度數不多,但加起來也就三兩左右。
沈初還不至於到醉的程度,只是酒意上來,人有些許活泛,心思轉得特別多。
看到傅言的時候,沈初怔了一下,很快就想起他早上說的那些話。
付文佩不明所以,但她樂見其成,沈初下午沒會,中午應酬又喝了酒,不回公司也無妨,所以默不作聲就跟司機回公司了,把沈初“扔”在酒店裏面。
“喝酒了?”
傅言走過去,自然而然就接過她的包包,知道她臉皮薄,倒也沒做其他親密的動作。
大概是喝了酒,沈初這會兒看傅言,心潮有些莫名的激動,就覺得眼前的人自己越看越喜歡。
可她沒醉,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只是搖了搖頭,但臉皮比早上厚了很多,杏眸直直地看着傅言。
傅言被她看得喉頭髮緊,牽過她身側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問她:“下午忙嗎?”
沈初也不想回公司了:“不忙的。”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牽着的手,彎了彎脣,忍不住微微收緊了五指。
“真的來查崗啊?”
傅言注意到她的小動作,鼻音哼了一下:“嗯。”
沈初難得話多了些:“那傅少還滿意嗎?”
她微微仰着頭,大概喝了酒,眼睛裏面水汪汪的,看着他滿滿當當的。
傅言知道沈初在感情上是內斂的,所以他一直都是主動出擊的哪一個。
如今她喝了酒,大概是有些小興奮,眼神和表情都是毫不掩飾的。
那裏面的熾熱和赤誠讓他心頭也跟着熱了起來,牽着人的手收緊了一下,可怕弄疼人,最後還是鬆了鬆。
很滿意。
兩人剛走到門口,迎面就碰上了個老熟人。
可不是老熟人麼,薄暮年啊。
看到薄暮年,沈初藉着酒意的幾分放縱頓時就收了回來,臉上的笑容也淡了許多。
她就站在那人,也不主動開口。
薄暮年一眼就看到兩人牽着的手了,其實剛纔傅言跟沈初兩人走過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他們了。
只是沈初側着頭,不知道在跟傅言說什麼,她臉上的表情很開心,視線只在傅言的身上。
如今兩人牽着的手,彷彿一把尖刀,直直地插入他眼中。
薄暮年眼眸一緊,“好久不見。”
開口的話,壓着盛怒。
傅言挑了挑眉:“確實好久不見。”
薄暮年看着沈初,她不說話,也不看他。
前段時間他病得渾渾噩噩,想起最多的就是兩人剛結婚的那段時間。
越想心口越痛,他難得反省了自己,打算讓沈初先冷靜一下,然後再重新追她。
然而不過幾天的時間,她就跟傅言牽着說出現在他跟前了。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沈初,我有話想跟你說。”
聽到他叫自己名字,沈初才淡淡地應了一聲:“我沒話跟你說。”
說完,沈初偏頭看向傅言:“我們走吧,薄二少還有事。”
傅言彎脣笑了一下,“好。”
說着,牽着她從薄暮年的一旁走出去了。
薄暮年面冷如冰,下意識開口想要攔下沈初,但林朝陽卻開了口:“薄總,您冷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