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知道他想幹什麼:“很快的,我們跑過去就好了。”
傅言笑着,鬆了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乖,聽話。”
兩人這麼對峙着,最後是沈初敗下陣來:“你小心你的手。”
“嗯。”
傅言應了一聲,快步進了綿綿雨幕中。
他很快就回來了,手上撐了把傘,站在沈初跟前:“走吧。”
沈初囧了囧,覺得傅言有時候也太大題小做了,明明兩人一起跑過去,也就一兩分鐘的事情,又淋不了多少的雨。
飄着雨的天,風吹過來都是陰涼陰涼的。
傅言一隻手受傷,他撐了傘,就不能牽她了。
沈初直接擡手勾着他的臂彎,感受到她的動作,傅言低頭看了她一眼,“真乖。”
沈初彎了彎脣,覺得心完完全全踏實了下來。
傅言錄完口供從警察局出來,已經是兩點多了。
沈初是剛開完會就趕到醫院,自然是沒喫過午飯的,傅言就更加不用說了,他十點多見的謝廣將,見面不過十來分鐘,剛從別墅區出來就出事了。
但傅言一身衣服還是髒亂的,身上的外套甚至沾了血跡,不過因爲是黑色的,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回家?”
“嗯。”
兩人剛上車,沈初的肚子就“咕嚕”的一聲響了起來。
她囧了囧,偏頭幫傅言繫好安全帶:“你喫飯了嗎?”
“沒。”
傅言笑着:“辛苦我的寶貝了。”
沈初睨了他一眼,給付文佩打了個電話人,讓她安排人送喫的到公寓裏面。
傅言這人有潔癖,非要換了衣服洗了澡再喫。
“你先喫,別等我。”
沈初確實餓得有些受不了,拿了一盅湯先喝了大半,墊了墊肚子。
傅言畢竟一隻手骨折了,她有些擔心他沾了水,喝了湯緩解了幾分飢餓,沈初也換了進去房間換了套衣服,坐在小沙發上等着傅言出來。
大概是因爲傷了一隻手,傅言在浴室裏面花的時間有些久,將近半個小時,他才慢條斯理地從浴室裏面出來。
聽到開門聲,沈初下意識地擡起頭。
一擡頭,他就看到傅言只有下身穿了一條休閒褲,上身光裸一片,髮絲上的水從他的額頭一直流到臉上,又順着脖子流到身上。
沈初臉熱了一下,“你不冷嗎?”
傅言無辜地看着她:“我一隻手穿不了衣服。”
沈初看了看他,轉身進衣帽間拿了一件薄毛衣出來幫他穿上。
他倒也配合,站在那兒,她讓他擡手就擡手。
剛幫他把衣服穿完,沈初只覺得臉頰上一涼。
她擡手摸了一下,看着他那溼漉漉的頭髮,被氣笑了:“你怎麼連頭髮都不擦啊!”
“手疼。”
沈初哼了一聲,拿了毛巾出來:“低頭。”
他聽話地低下頭,沈初用毛巾把他頭髮上的水擦走:“先喫飯,待會兒再吹。”
傅言起身的時候,飛快地在她的脣上含了一下:“好,聽寶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