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雨也停了,仿若傅言剛找到沈初的那一天一樣。
沈初收了視線,跟着傅言下了車。
眼前的酒店一看就不簡單,沈初掃了一眼,倒也不覺得驚訝。
一旁的傅言看着她,“暈車嗎?”
沈初搖了搖頭,“沒什麼。”
她說着,看了一眼遠處已經沒入烏雲處的太陽,“就是覺得真是奇妙。前天你們找上我的時候,也是下這麼大的雨的,今天我走的時候,也是下這麼大的雨的。”
沈初睨了傅言一眼:“也算是……有始有終?”
傅言也跟着笑了一下:“好事。”
“是啊,好事。”
她應了一聲,跟着進了酒店。
傅言看着她的背影,看得出來,沈初其實挺掛心李老先生的。
H市雖然比不上臨城,可是這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也不差的,起碼比起陳瀟這兩天跟沈初一起睡的木板牀要好百倍千倍!
一下車陳瀟腿也不酸了人也不困了,轉身跑到沈初身旁:“我還是比較習慣現代生活的氣息。”
沈初睨了她一眼:“昨天捉螃蟹的也不知道是誰。”
陳瀟聽到沈初這麼一提,覺得自己被螃蟹鉗過的虎口又發疼了,她抽了口氣:“是啊,還受傷了!”
沈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懶得拆穿她得寸進尺。
陳瀟拉着沈初:“小五,你看着這些,有沒有想起以前紙醉金迷的生活?”
“我以前的生活很紙醉金迷?”
傅言勾了一下脣:“沈大小姐的生活當然沒有紙醉金迷。”
他說着,頓了一下:“不過是低調奢華而已。”
沈初聽到他這話,擡手揚了一下手上的腕錶:“像這一隻百萬以上的手錶?”
傅言看到她手腕上的表,黑眸裏面的情緒突然變了一下,他看着沈初,臉上的笑容也淡了淡,身側的手微微縮了一下:“不是不見了嗎?”
“沒有啊,一直都在。”
沈初揚了揚眉,“還好好的。”
只不過是這表太貴重了,她之前懶得戴着,免得磕着碰着了,都不好修理。
“嗯。”
傅言應了一聲,摸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手錶,低頭勾脣笑了起來。
陳瀟知道沈初定製了一對情侶表,專門刻了沈初和傅言名字的,不過一直只聽說沒真的見過。
這會兒看到沈初手腕上的表,她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這表,底盤下有字?”
沈初挑了一下眉:“你怎麼知道的?”
“你給我秀的啊,這表不是你專門找人設計的情侶表嗎?底盤刻了你名字的縮寫,喏,你這裏有個特變的雕刻,兩隻表這樣拼在一起,就是“SC愛心FY”。”
陳瀟說着,翻過沈初的手腕,指了指手錶的底盤。
沈初嘖了一聲,把手錶摘了下來:“有嗎,我沒發現?”
她只看到了自己名字的縮寫,但是所謂的“愛心”壓根沒看出來。
既然拼在一起是顆心,那她這邊,怎麼也有半顆心吧?
可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