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抿了一下脣,覺得自己失憶前會跟傅言在一起,跟他那張臉脫不開關係。
傅言把第二顆鈕釦鬆開了,視線落在沈初的臉上:“怎麼了?”
他收起了臉上的散漫,桃花眼裏面帶着幾分疑惑,這麼看着人的時候,只讓沈初覺得又奶又欲。
沈初搖了搖頭,“有點熱。”
雖然快九月的天了,但臨城的夏天一向比較長,她熱,也是正常的。
傅言似乎沒看出什麼異樣,起身走到沙發那邊,拿到空調遙控:“開一下空調?”
“嗯嗯,好的。”
下下火,降降溫,也挺好的。
畢竟孤男寡女的,兩人曾經又是親密的愛人,傅言就算是個君子,沈初也難保自己是個聖人。
傅言開了空調,並沒有過去和沈初一起喫小餛飩。
沈初埋頭吃了一會兒,沒見他過來,有些好奇:“你不喫嗎?”
話剛說完,沈初纔看到傅言在跑步機上跑步。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衣服換了,身上穿着短衣短褲,小腿和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彷彿刀刻的一般,硬朗清晰。
他應該是已經跑了一會兒了,額頭邊沿流着汗,汗水沿着臉頰到下頜骨,停了一下,最後沒入了鎖骨處。
聽到她的話,傅言偏頭看向她:“你先喫,我待會兒喫。”
他跑步的速度不慢,然而話卻說得四平八穩的。
沈初看着自己跟前已經喫完了的空碗,再看了一眼在跑步的傅言,難得升起一絲罪惡感。
沈初收了思緒,看着跟前那盤洗好了的草莓,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吃了起來。
傅言從跑步機上下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他渾身的汗水,接了杯水在一旁仰頭喝了起來。
“喫草莓嗎?”
沈初看着被自己喫得七七八八的草莓,難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剛纔失了回神,反應過來,草莓就剩下那麼三四顆了。
傅言看着遞過來的草莓,點了點頭:“喫。”
話是這麼說,人卻沒有動作,只是看着沈初。
沈初被他看了一會兒,端着草莓走了過去,拿了一顆草莓遞到他脣邊:“之前我不是因爲聽到薄暮年叫我我纔出去見宋知夏的。”
“我身上在出汗。”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傅言聽到她的話,桃花眼微微一動,不等沈初反應過來,他低頭咬住了草莓,隨即一口咬了進去。
半晌,他把草莓吞了,才應了一聲:“嗯。”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字,但沈初看得出來,傅言心情明顯比剛纔好多了。
她挑了挑眉:“我昨天還沒看到跑步機的。”
傅言偏頭看了一眼那落地窗前的跑步機,“窗簾擋住了。”
“是嗎?”
沈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她話音剛落,跟前的男人突然俯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