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先洗把臉吧。
沈初剛做完糖醋排骨,一回頭就看到陳瀟人了。
她挑了一下眉:“不錯,還知道洗臉。”
陳瀟看着那金黃的糖醋排骨:“小五,你這手藝不錯啊。”
沈初推開她:“端出去吧。”
陳瀟聞到香味:“酸菜魚啊?”
“對啊,跟你一樣,又酸又菜又多餘啊。”
沈初煮着湯料,頭都沒回。
陳瀟被打擊了,不敢再說屁話了,端着糖醋排骨跟另外一道菜出去了。
沈初很快就把酸菜魚做好了,戴着隔熱手套把魚端了出去。
飯桌上,陳瀟已經在那兒喫起來了,“小五,這是什麼啊,挺好喫的。”
“藕夾。”
沈初挑了一下眉,進去裝了兩碗白米飯出來:“不難受了?”
“沒力氣了,餓了。”
陳瀟訕訕地接過飯,默不作聲地吃了起來。
“你這水平可以開餐廳了。”
“我沒有這個閒工夫。”
陳瀟想了想,覺得也是,沈伯伯可是等着沈初繼承萬象的。
沈初不緊不慢地喫着,陳瀟喫得倒也不快,可她沒說話,只往嘴裏面塞喫的。
吃了一會兒,她抽着氣:“小五,你這酸菜魚太辣了。”
“不是正合你意嗎?”
陳瀟抽過紙巾,擤了鼻涕。
那酸菜魚是真的辣,沈初故意的,陳瀟剛纔一個勁的喫,這會兒緩過來,她辣哭了,眼淚和鼻涕一塊掉下來。
沈初給她遞了一瓶牛奶,陳瀟一邊喝牛奶一邊掉眼淚:“真的不是我要哭的,是你這酸菜魚太辣了。”
陳瀟被她看得心虛,她低下頭,牛奶也不喝了:“太辣了,我得去漱個口。”
說完,她人就跑去洗手間了。
沈初看着她的背影,挑了一下眉,低頭繼續吃了起來。
陳瀟進了浴室直接就把門反鎖了,捂着嘴靠着門直接就哭了起來。
辣是真的辣,難受也真是難受。
辣和難受一塊刺激着她,陳瀟也不知道自己哭到最後,到底是因爲難受還是辣。
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辣味已經淡了許多了,只有嘴脣還有些許滾燙。
陳瀟扶着門站了起來,走到洗漱臺前,看了一眼狼狽的自己,撇了一下嘴角,抽過一旁的毛巾,狠狠地抹了一把臉。
再出去的時候,沈初已經喫完了。
她切了一盤西瓜出來,看到陳瀟出來,沈初把西瓜放到茶几上:“還辣?”
陳瀟搖了搖頭:“不辣了。”
哭得有些久了,聲音都有些沙啞。
沈初拿過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七點四十五分了,傅言九點過來接我,需要我留宿嗎?”
陳瀟連忙搖頭:“你回去吧,我沒事了。”
“還想喝酒嗎?”
“不喝了。”
沈初嘖了一聲:“煙呢?”
“不抽了。”
陳瀟人有些疲倦,她昨晚沒怎麼睡,今天情緒低落了一整天,斷斷續續哭了好幾次。
雖說沒有聲嘶力竭,卻也是壓抑痛苦。
她拿了一塊西瓜,在一旁吃了起來:“我有些困了。”
說着,她擡頭看了看沈初:“我喫完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