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有些驚訝,伸手接過糖葫蘆。
“在路上看到的。”
傅言笑着,擡手揉了一下她的頭。
沈初感冒這幾天吃了不少的藥,嘴裏面現在喫什麼都沒味道了,還覺得寡淡,喫飯胃口都不好了。
開車過來的路上,他剛好在前面那個路口看到有個阿婆舉着一大棒糖葫蘆坐在石墩上休息,他直接就靠邊停了車,買了一竄。
山楂酸酸的,沈初咬了一個進嘴裏面,帶着糖味,又酸又甜,她寡淡了好幾日的嘴裏面總算有了些味道。
沈初偏頭看着一側開車的男人,眉眼間是滿足的笑意。
這種細節的溫柔,真的能將人籠絡進去,沉浸其中,捨不得出來。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沈初剛把糖葫蘆重新包裝完整。
簽上五顆糖葫蘆,她吃了兩顆,還剩下三顆。
但兩顆已經足夠了,沈初嘴裏面都是甜味和山楂的酸味。
位置是楊祕書早就訂好的,一個臨窗的卡座位。
九月中旬的臨城還沒有完全入秋,不過前些天下了場雨,溫度降了些,入夜後有了涼意。
沈初最近胃口都不好,今天喫得也不多,傅言讓人打包了一份粥,回去讓她當夜宵。
賬已經結了,但打包的粥要等一會兒。
沈初看了一眼傅言:“那我去上個洗手間。”
“好。”
沈初拎起包包起身去了洗手間,剛從洗手間出來,沈初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他不怎麼搭理我,太高冷了,壓根不說話,我說什麼他就只有一個字‘嗯’,這樣我要怎麼辦啊,媽媽?”
謝安寧掛了電話,擡腿就走了,壓根就沒注意到沈初。
沈初挑了一下眉,見她走的方向跟自己要回去的方向一眼,也擡腿跟上了。
看到謝安寧入座,沈初才發現許越北。
嘖,又相親呢。
沈初只看了一秒就收回視線了,回到卡座,粥已經打包好了。
傅言見她回來,起身拎過粥,伸手過來牽她。
沈初擡頭看向他:“我剛纔去洗手間碰到謝安寧了。”
傅言眉頭一動:“她欺負你了?”
“沒呢,她沒發現我,我跟着她回來的,發現她跟許越北在相親。”
沈初說着,指了指不遠處:“喏,在那呢。我聽她在電話裏面跟她媽抱怨許越北高冷不搭理她,也不知道白雨說什麼,她馬上就笑了。”
傅言順着沈初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謝安寧和許越北兩人。
許越北坐了半個多小時,跟前的謝安寧就嘰嘰喳喳地吵了半個多小時。
他本來就因爲感冒頭疼,謝安寧還一直在說,許越北已經想翻臉了,正巧注意到傅言的視線,他動了動,直接打斷了謝安寧的話:“我碰到個朋友,謝小姐,今晚就到此結束吧。”
謝安寧臉色僵了僵,“你什麼朋友,我——”
她擡頭看向許越北離開的方向,看到傅言和沈初,謝安寧臉色變了變。
又遇到沈初了!
每次遇到她就沒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