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看着懷裏面的沈初,心口都是熱的:“怎麼搶我臺詞?”
沈初靠在他的肩膀上,哼了哼,沒說話。
她累得很,壓根不想動。
傅言擡手摸了一下她的頭,摸了一會兒,似乎覺得還不夠,又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親了額頭,還覺得不夠,他又在沈初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他也是很開心的,心心念唸了十多年的人,在今天,終於是他的夫人了。
以後別人叫她,是傅太太了,冠他的姓,和他一起白頭。
想想,就沒辦法不激動。
沈初覺得臉上癢,忍不住擡手推了他一下:“還沒親夠嗎?”
“沒。”
他低頭看着她,眉眼裏面的笑意能溫柔歲月。
沈初忍不住也跟着笑,伸手貼着他的臉,微微擡起頭,在他的脣上親了一下:“夠了。”
傅言揚了一下眉,換了個姿勢,抱着她起了身:“水放好了。”
他說着,抱着沈初進了浴室。
浴缸裏面的水已經放好了,傅言把人放到一旁,“要我幫忙嗎?”
沈初睨了他一眼:“我自己可以。”
他笑了一下,沒再逗她,轉身帶上門出了浴室。
沈初拿了浴袍放到一旁,這才脫了身上的裙子踩進浴缸裏面。
一整天的疲憊在躺進溫水裏面之後瞬間被放大,她幾乎要睡着在浴缸裏面。
傅言的敲門聲讓她清醒,沈初睜開眼,應了一聲:“沒睡着。”
沈初拿過一旁的浴巾,隨後披上浴袍走出去。
沈初的頭髮也還是溼的,白天做妝造的時候,頭髮用了不少的發膏,晚上的頭髮又黏又稠的,她想不洗都不行。
傅言見狀,拿了吹風頭,到牀尾的沙發上,“過來。”
沈初打了個哈欠,倒也聽話地走到他身旁坐下,人往他的懷裏面一靠,閉上眼由着他吹頭髮。
“是不是困了?”
傅言摘了她包在頭上的毛巾,把她的溼法放了下來。
沈初看了看了他一眼:“早上五點多起來的。”
“我輕點,你睡吧。”
沈初閉着眼,“有點累。”
“明天睡晚一點。”
沈初哼了哼,環在他腰上的手收緊,沒再說什麼。
傅言開了最低檔,吹風筒是靜音的,聲音不大,就是吹得慢了一些。
沈初的頭髮結婚前修剪過,但她頭髮向來多,儘管沒以前長了,但吹起來也廢些時間。
頭髮吹乾已經是四十分鐘後的事情了,懷裏面的人早就已經睡着了。
傅言小心翼翼地把吹風筒放下,抱着沈初到了牀上。
沈初已經完全睡沉過去了,放到牀上她只轉了個身就繼續睡過去了。
傅言也有些累了,沈初早上五點多醒的,他也沒比她晚醒多久。
他作爲新郎,倒也不需要沈初那麼多的妝造時間,只是醒來後就睡不着了。
人太興奮了。
傅言繞過一旁上了牀,小心翼翼地把沈初抱進懷裏面,抱穩了,他才閉眼跟着睡了過去。
終於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