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然還沒走,彷彿料到她會回頭,見她回過頭,他甚至對着她笑了一下。
沈初跟他對視了一眼,很快就收回視線。
電梯剛到,她連忙擡腿走了進去。
電梯門緩緩合上,她看着電梯壁裏面映着的自己,想到謝清然剛纔的眼神,有些餘悸。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如今的謝清然就如同穿鞋的,謝家已經敗了,他更是敗得一塌糊塗,他真的想魚死網破,還真的沒有任何東西能牽制她了。
沈初不一樣,她正懷着孕,就算萬千小心,也不能百分百保證萬無一失。
走神間,電梯已經到一樓了。
沈初回過神來,擡頭往外看了一眼,正巧有人要進來,她連忙擡腿出了電梯。
傅言說他剛纔已經到了,沈初剛出酒店就看到他的車了。
她繞到副駕駛車門旁上了車,繫好安全帶,沈初纔看向傅言:“我剛纔碰到謝清然了。”
傅言偏頭看了她一眼:“謝家已經破產清算了,謝宏毅被判了七年,白雨被判了四年零八個月。”
“嗯。”
沈初應了一聲:“這些我知道。”
她說着,頓了一下:“謝清然這幾個月似乎都沒什麼動靜,但他今天晚上碰到我,說的話有些奇怪。”
謝家出事沒多久之後,謝清然和謝思婷兩人就出國避難去了。
上個月謝家的事情也算是塵埃落地了,一審判決已經出來了,謝宏毅上訴二審,白雨的上訴被駁回了,這兩人都已經在裏面,暫時也出不來了。
聽到沈初這話,傅言難得皺了一下眉:“他說了什麼?”
“他好像知道我懷孕了。”
沈初這話一出,傅言臉色頓時就變了:“他還說了什麼?”
“他說你應該很開心。”
傅言臉色有些沉,然而開口的聲音卻依舊溫和:“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我會讓楊祕書派人盯着他的。”
“我總覺得他想做什麼。”
“不管他做什麼,我都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前面剛好是紅燈,車子緩緩停了下來,傅言擡手握了一下沈初的手。
沈初對着他笑了一下:“當然。”
傅言也笑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頰。
回到家裏,沈初吃了些水果就去洗澡了。
傅言拿了手機到陽臺外面給楊同光打電話,楊祕書剛下班,這個點接到傅言的電話,有些驚訝:“傅總?”
傅言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在晚上突然給他打電話了。
“是我。謝清然最近來了臨城,你查查他最近在幹什麼,然後再派幾個人看着他,別讓他對太太動手。”
楊同光驚了一下,反應過來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好的傅總,我馬上就派人去查謝清然的近況。”
“嗯。”
掛了電話,傅言看着前方的夜空,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謝清然突然回國,確實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