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起身離開。
李珏大口喫完,簡單的擦了擦油漬。
然後帶着胡蔓,趕緊離開。
回到了大院之中。
胡蔓才道:“那人是你仇家?”
李珏道:“我不認識。”
胡蔓道:“他很強,遠在我之上,恐怕是超品。若是針對你,你要小心。”
李珏道:“放心,我是牛三,他與我無仇。”
天色也漸漸地下來了。
李珏讓胡蔓回去,而他也回到了房中,喬裝打扮一番。
砰砰。
有人敲門。
李珏皺眉,能夠感覺到門外那人的氣息,正是老酒館裏的那個中年劍客。
他沒開門。
劍客直接推門進來。
他看了一眼李珏,皺了皺眉頭,然後又看了看門牌,道:“是七號房沒錯,你怎麼在這兒,李珏呢?”
李珏則道:“他聽說有人找他,連夜扛着牀鋪跑了,我來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劍客皺眉道:“蠅營狗苟,我又不殺他,只是想問他一些事而已。”
李珏一愣,試探道:“足下尊姓大名,又想問什麼,我爲你轉達。”
劍客道:“我是蓋聶,與荊軻約了一戰,但是他死了,我想問李珏,荊軻死之前,有什麼交代。”
劍聖蓋聶!?
李珏心驚,同時也有些躲閃。
他可不敢告訴蓋聶,荊軻臨死前被他羞辱,否則他英雄惜英雄,跟他拼命可就不好了。
便道:“行,你回吧,我見到他,會跟他說的。”
蓋聶轉身欲要離開,卻見到李珏提着一把劍,便道:“你也懂劍?”
李珏道:“辟邪的。”
蓋聶呵呵道:“蠅營狗苟,劍是用來斬的,不是用來闢的。”
李珏道:“劍聖說的有道理,我爭取下次用它殺雞。”
蓋聶面頰抽搐一下,隨後轉身離開,來到院子之中,左腳踩右腳,便是橫渡而去。
李珏眼珠子一轉,衣服反穿,戴上面巾,提着寶劍,施展龜息功屏蔽氣息,便是準備出門。
但是。
他又感覺到蓋聶回來了,便是躲在牆邊樹後,施展龜息功和近墨者黑。
蓋聶落下,見到李珏不見了,咬牙切齒。
“混賬,果然被他給騙了,那人就是李珏,竟然自稱牛三。”
“哼,才一個呼吸,他跑不遠。”
蓋聶跳到房頂上,四處張望,但是始終找不到李珏的身影。
而他已經是真人,神識強大,對於氣息也有感應,卻也無法捕捉到李珏的氣息。
他卻沒注意到,李珏其實就在他屋頂之下的樹後,一直看着他。
終於。
蓋聶又走了。
過了半個時辰,李珏確認人真的走了,纔是出來。
學着蓋聶那不屑的表情,“劍聖?蠅營狗苟。”
隨後縱身而起,往城外驪山而去。
驪山。
此時,依舊如同之前那般,有軍士巡視,但是並未太過嚴格。
李珏就明白,姜媚還未將軍資的事告知王賁。
她們估計是想要親自來檢驗一番,然後再上報。
以她們爲誘餌,也許能夠試探出狼人的一些虛實。
他再次回到了之前挖金子的地方,挖出來一看,金子還在,便是被他順手揣走,剩下的掩蓋回去。
“意外之喜,有了這金錠,我又能買一些名貴藥材了。”
李珏有些驚喜,繼續摸索着前進。
忽然。
他神識感應到在驪山深處東面,似乎有打鬥。
悄悄靠近,果真是看到兩道黑影,正乾脆利落的把一隊衛尉打倒在地。
看身形,他就知道是姜家姐妹。
他施展龜息功屏息凝神趴在樹上,而他的身上還站着兩隻麻雀。
它們彷彿當李珏是死的,正在秀恩愛。
而在百丈開外的一棵樹上,站着一個狼人,正是之前遇到的那個。
那狼人正在默默的注視着姜媚姐妹二人,卻沒發現,李珏也在注視着他。
這一刻,李珏甚至在想,那個狼人到底是人變成狼的,還是狼變成人的。
而且他在驪山所爲何事?
之前與狼人打了照面,被狼人驚走,經過幾天的思考,他努力回憶當初的簡單照面,發現狼人雖然有實力,但是也不過才超品。
如今他已經是超品二重,實力估計還在狼人之上。
故而纔會來此,也是希望能夠揭開狼人的面紗。
姜家姐妹二人把驪山守衛打倒之後,便是開始搜索幾個可能的地方,卻始終找不到軍資。
姜媚道:“姐,沒見着李珏說的軍資,我們回去吧。”
姜狸道:“我看李珏言之鑿鑿,沒有虛言,再找找看。”
李珏隔着老遠,也能夠聽到二人的交談,一陣頭疼。
驪山如此之大,就靠她們二人,怎麼可能找到軍資。
他決定幫她們一把,引狼人出手,試探虛實。
李珏慢慢的退開,來到了一處埋藏軍資的地方,搬來一塊石頭,然後運氣於指尖,寫下幾個字——軍資不在這兒。
然後又去另外幾個地方,如法炮製。
隨後又回到原來的地方,繼續蟄伏。
狼人一直在盯着姜媚姐妹,李珏發現她們只要靠近驪山中心位置,狼人就面容猙獰,隨時都要出手。
一旦離開,狼人就放鬆下來。
終於。
姜家姐妹二人發現了一塊比較突兀的石頭,她們急忙來到近前。
隨後就看到了李珏的留言——軍資不在這兒。
姜媚笑道:“姐兒,你看,不知道是誰留的,字跡好醜啊。是誰在惡作劇,誰會把軍資埋在這兒,還寫這種話?”
姜狸不理她,而是趕緊的推開石頭,掘開泥土,果真是發現了成箱的軍資。
姐妹二人大喜。
姜媚又驚又喜,還有些詫異,“到底是誰幹的,竟然如此此地無銀三百兩。”
姜狸道:“想來是鐵頭幫擔心忘記埋藏之地,故而留的。”
姜媚道:“那也太明顯了。”
姜掌櫃不想多說,而是再繼續尋找,結果才擡頭,她們便是看到一頭狼人站在石頭之上,正垂涎森冷的盯着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