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樂不僅是王宮宮闕守衛統領,他還是當今中車府令趙高的女婿。
本來他還只是一個小軍士,結果趙高當了中車府令之後,他也一步登天。
李珏都有些驚訝,這個閻樂就是原本逼死胡亥的人。
衆人聽到此人竟然是閻樂,眼神震撼。
牛三更是嚇得臉都綠了,差點就口吐白沫,支支吾吾。
踉踉蹌蹌,還是李珏在後面托住了他,否則他就要癱倒在地。
牛三結巴道:“閻……閻樂統領,誤會,誤會,小人,小人沒說什麼,只是……”
閻樂統領冷哼道:“誤會?你以爲本統領是聾了麼,膽敢私下議論本統領,我看你是圖謀造反,我砍了你!”
隨後將手中長矛插在地上,竟然穿過了青磚岩石,而他則是伸手就要拔出佩劍。
嚇得牛三驚恐萬分,造反這個帽子,他有十個腦袋都戴不了。
閻樂就要拔劍,但是李珏卻伸手摁在了他的劍柄之上。
李珏微微一笑,道:“統領大人,我們不過是在討論該如何表現,才能夠有機會被喧入宮中,爲大秦斬了燕王喜,怎麼可能會像你說的那般,有不軌之心呢?”
其他署有獄的劊子手都是冷笑,巴不得看東城署有獄出亂子,特別是那個最近風頭正勁的李珏,他也敢出頭?
看他怎麼死的。
膽敢忤逆趙高大人的女婿閻樂統領,那不是找死麼。
牛三見着李珏出頭,鬆了一口氣也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連忙道:“是啊是啊,我跟七哥是討論斬燕王喜的事,沒有說別的。”
閻樂卻怒了,小小的劊子手,十分晦氣,竟然敢把手放在他的佩劍劍柄之上。
怒啊!
閻樂一怒,就要拔劍。
但是,任憑他怎麼拔,都拔不出來。
劍就像是與劍鞘融爲一體,根本無法拔出來。
閻樂驚了,左右劊子手和他的手下們都看着,想要拔劍卻拔不出來,十分尷尬。
只是再看李珏那笑眯眯的樣子,閻樂心頭就火起。
閻樂統領道:“放開你的髒手。”
“好,我放開,還請統領大人息怒,原諒我們二人的莽撞。”
李珏笑了笑,抽手而回,不過手指微微在劍柄末端輕彈一下,直接把閻樂的佩劍震碎在劍鞘之中。
當李珏收手而回之時,閻樂猛然拔劍,但是拔出來不過半尺,就覺得有點輕,低頭一看,竟然只拔出一個木製劍柄,寶劍的劍身已經不見。
他看向了劍鞘,劍身竟然在劍鞘裏面已經碎了。
嘶。
閻樂眼神震撼,倒吸冷氣。
好恐怖的力量。
他的佩劍乃是趙高網羅來的寶劍,摧金斷玉,不成問題。
竟被此人輕易震碎。
若是這股震盪之力用在他身上,恐怕他五臟六腑都要碎了,而外人根本看不出什麼!
閻樂知道李珏不好惹了,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之下,連退好幾步,回到自己的崗位之上。
然後道:“既然你們知道錯了,本統領就放過你們。”
“下次不要說話,就算要說話,也小聲一點。畢竟此乃宮門前,不可失儀。”
隨後目視前方,當做沒事人。
衆人卻愣住了。
其他劊子手懵了,牛三也是驚魂未定。
閻樂統領的手下同樣是疑惑,不敢置信。
他們那個走後門又小器的統領,平日爲人睚眥必報,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一定發生了什麼,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