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來替呂不韋求情的,但是此時已經哭暈在這一場綺麗的愛情故事之中。
其他人也是迷醉在其中,無法自拔。
扶蘇披着狐狸皮,感受着上面的味道,竟然還真的聞到了一些呂玉的味道。
頓時更傷心難過了。
看着李珏寫下的相思紅豆詩句,更是眼淚滴滴答答而下。
天色見黑。
廷尉丞等人再次勸說扶蘇,讓他保重身體,趕緊回去休息,不要理會呂不韋了。
扶蘇這纔是又想起了正事。
趕緊道:“李亭長,如果呂相真的造反,其罪難逃。但是,我的弟弟們怎麼辦?”
李珏道:“呂玉姑娘說了,他們是被呂相蠱惑的,所以並非他們要造反,只是被連累了而已。”
扶蘇道:“既然如此,更加不能讓父王殺了他們。”
李珏長嘆一聲,其實他也知道,想要讓嬴政殺了胡亥和將閭,那是不可能的。
嬴政看似殘暴無道,但大多都是後世之人摸黑。
對於家人子女,嬴政從未殺過一個人。
將閭和胡亥或者會受到此事連累,但是肯定不會被殺,甚至是被打都不可能。
李珏便道:“大公子放心,他們不會有事的,他們畢竟是王上的兒子。”
扶蘇道:“若是父王要殺他們呢?”
李珏道:“不會的,虎毒不食子,他們沒有造反的動機,只是被人蠱惑,要求放出太后而已,終究是孝心可嘉。最多被責罵,不會被殺的。”
扶蘇將信將疑。
而此時。
蒙家派人過來,請大公子扶蘇趕緊回宮。
廷尉丞認得那蒙家之人,連忙道:“蒙亂,宮裏之事如何了?”
傳令之人蒙亂道:“李信上將軍從張耳口中得知,他們與呂相勾結,此事上報之後,王上發怒,要處死呂相。”
嘶。
李珏說的是真的。
張耳真的跟呂不韋勾結,內外謀反。
這是死罪,誰求情誰死。
廷尉丞有些震撼的回頭,看着送出門的李珏,不敢置信。
原來不是他瞎編哄扶蘇的,而是真的。
扶蘇更是慶幸,“李亭長,多謝你告知,否則我今日要死在父王手中了。”
“若是死了也就罷了,就怕污了父王的威名,讓他落得一個殺子的惡名。”
那傳令之人有些錯愕,看了一眼李珏,似乎沒想到,這些事,還會被外人得知。
扶蘇連忙道:“蒙亂將軍,我的兄弟將閭和胡亥怎麼樣了?”
蒙亂道:“他們二人在一個時辰之前,就已經被王上責罵一頓,禁足半個月,打發回宮了。”
嘶。
又讓李珏說對了。
廷尉丞驚爲天人,李珏這揣摩人心的本事,實在是厲害。
他驚道:“李亭長,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的?”
李珏道:“呂相的事,是我在勾欄聽到的。兩位公子的結果,是我猜測的。虎毒不食子嘛。”
扶蘇再次感激,道:“李亭長,感激你。”
隨後便是催促人趕緊帶他回去,廷尉丞也跟了去。
看向身邊的廷尉丞,眼神不言自明。
“如此人才,拉攏了沒?”
廷尉丞搖了搖頭,一臉苦笑。
“沒有。”
搞定了這些,李珏也是與衆人回到了老街,各回各家。
衆人都散了。
胡蔓堵在李珏的門口,欲言又止。
李珏道:“有事麼?”
胡蔓道:“玉兒姑娘的事,是真的麼?”
李珏心裏一個咯噔,女人的直覺這麼準的麼,莫非被看出了什麼異樣?
他面不改色,點頭道:“是真的。”
胡蔓道:“那一首詩的風格,與你之前流傳出來的詩句體裁有些相似。”
李珏在王宮作詩寫書法,早已經傳開,普通人不知道,但是胡蔓家底深厚,還是知道了的。
特別是關於李珏的事,她是重點關注的。
李珏道:“這些東西,讀過詩經的都會吟兩句。呂玉姑娘從小在呂府的詩書薰陶之下,詩句更有深度。”
胡蔓想了想,竟然認同的點了點頭。
隨後道:“女人真的會爲一個男子如此癡情麼,甚至會放棄自己的一切。”
李珏道:“應該會吧,玉兒姑娘不就位大公子做到了麼。”
胡蔓想了想,然後笑了,道:“李珏,我也能爲你做到。”
李珏無語,“回去睡覺吧,別胡鬧了。”
把人趕走之後,他回到房中,心裏暗爽,這下子估計有不少人頭可以收割了。
除了梁王和呂不韋這兩個大腦袋之外,還有跟他們造反的人,也都有不少名人。
特別是呂不韋這邊,幾乎都是大官,估計一個都跑不掉。
咕咕咕。
正想着砍頭的事,李珏卻覺得有些飢餓,這一日都在署有獄划水,晚餐都還沒解決。
他想着出去喫頓好的,但是囊中羞澀,還是自己拿出所剩無多的黍米對付一晚。
幹了一桶米之後,李珏終於是有三分飽。
他又喝了幾口涼水之後,便是開始打坐。
修爲已經到了真人七重,有了六千年功力,而肉身更是到了八重境界,有了力拔山兮的神力。
李珏卻絲毫不敢怠慢,想盡辦法夜以繼日的修行。
而且狐狸精並未完全被他殺死,最後都元神出竅,不知所蹤。
爲了防止被報復,他必須變得更強,應對更多變數。
再加上孫悟空也在修行,那小子有些天賦,可不能讓他追上了。
李珏繼續肉身和法力一起修行,爲了保持最好的一心二用,他便是做出龍象般若功的動作,然後神遊天外修行法力。
這一次神遊天外,李珏忽然發現天上的星辰特別的明亮。
不知道爲何,他有一種想法,要往最亮的那一顆星星飛去,是否能夠飛的到。
李珏平日修行,神遊天外的靈魂是不敢離開肉身太遠,擔心有變數,被人毀了肉身,來不及反應。
這次他有一種想法,以他的修爲,肉身飛行無法離開地面太高,最多也就是千丈,雲彩都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