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大擺宴席,宴請李珏。
本來他就想一家大小陪着李珏飲宴就行,但是李珏提出要宴請羣臣。
扶蘇有些不解,他知道李珏爲人低調,不喜歡熱鬧的。
宴請羣臣這種事情,還需要應酬,更加不是李珏喜歡的。
不過。
他還是照做了。
羣臣只要不是快要病死了的,幾乎都來參加了宴會。
他們對李珏充滿了崇拜,眼神的狂熱並不比那些信徒弱半分。
甚至,他們對李珏更加崇敬。
因爲。
很多信徒都覺得李珏遙不可及,甚至是他的傳說,都未必是真的。
唯有他們,是真正的親歷過李珏的事情,從李珏微弱之時,就已經知道李珏的過往。
只有這樣,他們才更加明白,李珏的不容易,以及李珏的可怕。
羣臣紛紛恭賀李珏,也是給他敬酒。
李珏來者不拒,把羣臣都喝翻。
隨後。
他開始敲打羣臣,告訴他們,他變得更強了,同時也打算給金蟬傳授更強大的仙法。
還與扶蘇推杯換盞,並且有意無意的表示,他隨時都可能下凡。
並且還留了一些法寶,以及一些仙丹給扶蘇,讓他作爲傳家寶,守護皇室。
羣臣見狀,瑟瑟發抖。
這一刻,他們誰都明白,李珏邀請他們飲宴,並非是看重他們,而是爲了敲打他們。
一些別有用心之人,都是瑟瑟發抖,惶恐不安,甚至是美酒佳餚都食之無味。
蒙毅這個李珏昔日的老大人,都是冷汗直流。
扶蘇與李珏對飲,纔是明白,李珏的良苦用心,心中感動無比。
李珏當真是拉過金蟬,然後又看向皇后,道:“皇后娘娘,金蟬頗有悟性,我打算過一些日子,可能會帶着他修行。”
在十年前,李珏說過要把金蟬收爲徒弟,但是暫時不帶在身邊。
如今的金蟬已經十二三歲了,也已經到了總角年紀,李珏打算親自帶在身邊。
皇后強顏歡笑,作爲女人,她隱約感覺到,李珏此次歸來,可能會帶走金蟬。
但是。
當事情發生的時候,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卻也不能阻止,首先整個皇室和大秦,都不會允許她阻止。其次,她自己內心也不允許,因爲金蟬跟着李珏,是修仙的,大有前途。
跟在她身邊,遲早也要結婚生子,最後生老病死。
那並不是皇后想要看到的。
誰不渴望子女成龍成鳳,如今機會就在眼前,皇后自然是不會放棄。
哭道:“請皇叔將金蟬帶走吧。”
李珏點了點頭,道:“不必如此,他是自由的,修行有成之後,可以回來看你們的。”
金蟬在旁邊,倒是十分淡定。
彷彿。
他早已經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離開父母。
所以他來到李珏的面前,恭敬的行禮。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珏將金蟬帶在身邊,於衆人酣醉之際,離開了咸陽。
腳下生雲,金蟬第一次騰雲駕霧,眼睛都是放光的。
金蟬子點頭。
李珏笑了笑,“遲早,你也會有這種力量的,只要你潛心修行。”
金蟬子道:“師父,弟子一定會努力修行的,也一定會學成之後,報答師父,報效大秦。”
李珏笑了笑,他知道,金蟬這段時間,肯定是被大秦上下灌輸了忠君報國的思想。
不過。
他並未阻止。
以後。
金蟬眼界開闊了,就會發現除了忠君報國之外,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師父,我們去哪?”
“以後我也能飛天遁地嗎,爲何你之前傳授給我的只有一些養生煉氣的法門,卻沒有這些法術呢?”
“師父,以後我也會跟你一樣厲害嗎?”
金蟬離開了咸陽之後,也打開了話匣子。
一開始李珏還覺得小孩子天真浪漫,也不厭其煩的爲他解釋。
但是當金蟬喋喋不休,問東問西,李珏都受不了了。
他便道:“修行要修身,修身要修閉口禪,以後有些東西要你自己去領悟,而不能直接問東問西。”
“別人告訴你的未必是對的,你在書上看到的東西也未必就是真實的,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你要自己去領悟自己去發掘纔行。”
金蟬頓時閉口不言,但是內心深處卻對李珏更加的崇拜了。
因爲在他的心中,李珏已經變成無所不能,無所不知,而且還能寓教於樂。
這樣一個師父,自然是在他心中無比高大偉岸的。
李珏帶着金蟬並沒有立即前往花果山,因爲他已經感受到了白素貞的氣息,此時正在前往白素貞所在之地。
東海海面。
一處無名島之上。
一條白蛇正在與一個手持長劍的白髮飄飄的貴人交手,而那個貴人的劍氣縱橫,身上不停的有符籙飛出。
白蛇與貴人交手,處處落在下風。
但是白蛇卻依舊不肯退縮,反而奮力抵抗。
手持長劍的貴人正是蕭何,只是此時此刻的蕭何已經沒有昔日英俊貴公子的模樣,變得白髮蒼蒼。
他身上身穿着一身華貴衣服,臉上也是富貴逼人,依稀能夠看得出蕭何的影子。
那一條白蛇正是白素貞。
白素貞已經化作本體與蕭何交手,雖然蕭何是文曲星,但是一身通天徹地的法力修爲卻絲毫不弱,有着金仙修爲。
而且他似乎修行了什麼特殊的功法,耗費了大量的生命,使得一頭烏黑的長髮都變得白髮蒼蒼。
但是卻讓他擁有了更加強大的法力道行,此時他的修爲已經達到了金仙上位,在金仙境界之中都是非常強橫的。
蕭何的劍氣縱橫,符籙飛轉。
將白素貞打傷之後,一口利劍將白素貞釘在岩石之上,海浪拍打而來,將白素貞身上的鮮血帶入海中。
然而此時的白素貞卻顧不得疼痛,只是冷冷地盯着蕭何,眼神之中充滿了仇恨。
蕭何也有些無可奈何,不過卻桀笑道:“你這個瘋女人,竟然能夠如此鍥而不捨,追殺本座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