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雖然還不知道造成他這些病症的原因,沒有把握,但她可以拼一拼。

    “好,我答應你,一年就一年。”池夏出聲。

    看着夜爵墨,她接着往下說道,“但我要回我的實驗室,那裏設備比較齊全,有我需要的所有東西。”

    “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很複雜,即使我答應了你一年治好,也得好好好準備,不過我既然答應你了就絕不會食言......”

    “跟我來!”夜爵墨突然出聲。

    說完夜爵墨轉身離開。池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但也立即跟上了夜爵墨這個大魔王的腳步。

    跟着夜爵墨的身後一路行走,池夏很快被帶到了這座城堡地下室,這裏的裝修比上面的還要奢華美麗的多。

    客廳、臥室、廚房等一應俱全。

    池夏想,“這個活閻王畏懼陽光,白天的時候都是在這裏生活的吧?”

    不過她並沒有多問,雖然很好奇他突然帶她來這裏到底是想要幹嘛?但也只是鴕鳥般跟在夜爵墨的身後。

    終於在到了一處房門前,夜爵墨停了下來。

    他伸手推開房門,對身後的池夏說道,“以後你就在這裏研究。”

    這裏竟然是一處藥房,實驗室,裏面擺放着各種珍稀藥材,各種先進的醫學器械,也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池夏震驚的不行,這裏比她的實驗室一點都不差,甚至還有勝之!

    而且有些藥材是她找了很久都不曾找到的。

    夜爵墨告訴池夏,“只要是你需要用到的東西這裏都有,就算是沒有的,告訴羅松,他會去買來。”

    池夏是醫生,醫癡。

    曾經她只醉心於醫學研究,什麼都不關心。

    看到這一室珍貴的草藥,這些醫療器械,她非常感興趣,澄淨的鹿眸裏閃爍着異樣璀璨的華光。

    忍不住的伸手觸碰,癡迷的看着。

    但是很快的她又將其放下,轉身看向夜爵墨,“雖然你這裏有很多藥材,我需要的羅松也都能找來,但,但......”

    實在找不到好的理由,池夏只能接着如此說道,“但我還是要回去!我答應給你治病,你的病我也一定會保密。”

    “我要回去照看着研究院,而且......而且......”

    眼睛一亮,池夏終於想到了說服夜爵墨讓她回去的理由。

    “而且研究院裏有很多外公之前的的部下,他們都是專家,醫術都很厲害,我可以和他們進行學術探討,這樣更有利於早點醫治好你的病。”

    說完池夏期待的看着夜爵墨,“所以讓我回去吧?”

    夜爵墨不說話,只是審視的看着池夏,然後轉身離開。

    “喂,夜爵墨!”

    池夏追上他,看到他冰冷的眸光,聲音弱了下來,“那個夜先生,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不行!”

    夜爵墨只說了這兩個字,腳步不停的往前走着。

    池夏追着他,很認真,舉手發誓的保證,“我保證絕對會很盡心很盡心的研究、醫治你的病情,真的!”

    “我和他們研究藥劑,也只是告訴他們研究課題,絕不會透露與你有關的半個字!”

    爲了讓夜爵墨能相信她,池夏如此說道,“你不是失眠麼?爲了讓你相信我的誠心,我今晚讓你睡着三個小時......”

    夜爵墨停下腳步。

    這些年他的失眠症愈發嚴重,最近這兩個月莫說是三個小時了,他就連三十分鐘的淺眠都很少有過。

    “三個小時?”

    “嗯。”池夏點頭,並保證道,“最少三個小時!”

    “很好。”夜爵墨看着池夏,“今天晚上到我房裏來!”

    池夏臉上浮現了抹喜色,看着夜爵墨追問道,“若是我能讓你睡着三個小時,那我回研究院的事情......”

    然而就在她的詢問聲中,夜爵墨再次提步離開了。

    當天晚上,羅松在地下室的實驗室內找到了池夏,“池小姐,少爺正在等你過去。”

    池夏頭也不擡的出聲,“馬上就好!”

    她繼續這手上的動作,用試管吸取了一點她從某種動物身上提取出來的體液,一滴一滴注射到瑩綠色的試管裏。

    漸漸的瑩綠色的液體變成了透明色,池夏脣角勾起抹淺笑。

    將試管內的液體密封,歸置到醫藥箱內放好,池夏這才擡起頭來,“走吧。”

    池夏被羅松帶去了夜爵墨位於二樓的臥室,彼時夜爵墨正站在陽臺上看着外面的夜色,沐浴着月光。

    “少爺,池小姐來了。”

    夜爵墨轉過身來。

    一身黑衣,身姿挺拔的他面容冷峻,那深邃的五官如經過上帝之手的精心雕琢,很華美,絕對是頂配。

    美中不足的是這樣的絕色卻很冷,如月下勾魂奪命的無常,更像是談笑風生間就能判人生死的判官,閻王。

    看着這樣的絕色,眼前的男人,池夏忍不住的想:是因爲身上的病麼?因爲有厭光症不能親近陽光,所以他才這麼的寒......

    莫名的,池夏生出絲可憐。

    得了世間罕見的厭光症,不能在陽光下長時間出現,體會不到陽光的溫暖,只能與無盡的夜色爲伍。

    加上嚴重的失眠,夜不能寐。

    這樣看起來,他似乎真的是挺可憐。

    而就在池夏的思索間,夜爵墨已經在牀前坐了下來。

    冰冷的寒眸看向池夏,“可以開始了。”

    “哦。”池夏醒過神來,立即上前。

    將手上提着的醫藥箱在牀頭櫃上放下,取出裏面放置着的藥劑和針管,將藥劑吸取入針管之中。

    看着剛纔怎麼就讓她生出絲可憐來的活閻王,很小心的開口,“這是我配的藥劑,我要將其注射到你體內。”

    夜爵墨沒有說什麼,只是看着池夏。

    眸光冰冷銳利,帶着顯而易見的審視。

    池夏知道夜爵墨這是不太信任她,趕忙的說道,“你放心,這針劑絕對安全,畢竟我的身家性命都在你的手上。”

    夜爵墨是不信任池夏。

    從地獄裏爬出,在腥風血雨裏闖蕩。

    若是稍不小心,什麼人都信,他怕是早就屍骨無存,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連抹遊魂都很難留下了吧。

    但不信任歸不信任,他有自己的判斷。

    殺伐決斷的活閻王狠厲、嗜血,更加的狂妄。

    那雙猶若藏有寒潭,嗜血恐怖的寒眸看着池夏,夜爵墨出聲,“你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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