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池夏小臉慘白的緊閉着眼睛,她真的暈過去了。

    夜爵墨迅速將池夏抱起放到牀上大喊,“羅松!”

    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羅松着急忙慌的跑來,“少爺,你找我......”

    話未說完,衝進屋裏的羅松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了什麼?

    他們家少爺居然只穿着件睡袍,且有些凌亂,更重要的是少爺的牀上居然睡着池小姐!

    羅松震驚的無以復加。

    這一刻他的腦子裏有萬馬奔騰,無數個念頭同時涌現。

    “少爺,你!......池小姐!”

    “去找醫生!”夜爵墨的聲音冰冷、陰沉。

    “是!”羅松領命離開。

    剛跑出幾步他就有跑了回來,“少爺,池小姐不就是醫生麼?”

    夜爵墨看白癡般的看着羅松,“她暈過去了!”

    這下羅松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了,“好端端的池小姐怎麼就暈了?”

    想到某種可能,羅松的眼睛驟然睜大,輕聲嘀咕,“不會是少爺......不應該啊?少爺不碰女人的啊!”

    夜爵墨厲吼出聲,“她自己暈倒的!”

    他的這聲吼叫並不太大,卻夾雜着寒冰,分外嚇人。

    羅松打了個哆嗦,立即出聲,“少爺放心,我馬上找醫生過來。”

    羅松去找醫生去了。

    房間裏只剩下了夜爵墨,和昏迷着的池夏。

    換掉身上的浴袍,穿上特製的有遮擋紫外線功效的黑色西裝,帶上銀色面具,夜爵墨站在那看着池夏。

    大牀上女孩在昏睡着。

    她小臉又消瘦了些,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夜爵墨的眉心不由的皺起,“女人,你最好不要有事!”

    他的眸光很冷,殺伐嗜血,“我的病你還沒有看好,若是你敢死,研究院和你們池家的一切我都會毀了!”

    大牀上昏睡着的池夏沒有反應。

    夜爵墨站在那看着她,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身上的氣壓越來越低。

    在屋內的氣息降到冰點以下,整個被凍結的時候,羅松拉着醫生馬不停蹄的跑來,“快給池小姐看看。”

    其實請醫生過來羅鬆動用了直升機,整個全程更是用跑的。

    此刻汗流浹背的他看着同樣溼透了衣服,滿頭大汗在爲池夏檢查的醫生,焦急出聲,“池小姐她沒事吧?”

    醫生詳細的檢查着。

    然後站直了身子看向夜爵墨,“先生,池小姐並沒有什麼事,您不用太擔心。”

    夜爵墨的聲音很冷,“沒事她怎麼暈了?”

    醫生詳細的解釋,“池小姐應該是勞累過度,沒有得到充足的休息,再加上她懷孕體質本就特殊,容易低血糖......”

    說完這些,醫生告訴夜爵墨,“池小姐大概一會就會醒來。”

    夜爵墨看着牀上的女孩,冰冷沒有溫度的眸光漸漸落在她的腹部,“你是說她會暈倒和她懷孕有關係?”

    醫生點頭,“也可以這麼理解。”

    他詳細的向夜爵墨解釋道,“孕婦本來就是需要照顧的特殊人羣,比正常人更需要充足的營養和休息......”

    “孩子怎麼樣?”夜爵墨打斷醫生的問。

    “很好,已經兩個月了。”

    夜爵墨看着池夏肚子的眸光更冷,分外的陰寒,“調養好她的身體,把孩子打掉!”

    ......

    池夏睜開眼睛醒來時,是在自己的房間裏。

    窗外的天邊有一抹殘陽,此時已經是黃昏了。

    她緩緩坐起身來,狐疑的嘀咕,“我是什麼時候回房間休息的,奇怪,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嘀咕着,梳理着記憶。

    她記得她在研究上取得了很大的進展,興沖沖的跑去敲夜爵墨的門,打算給他彙報關於他病情的最新進展,然後......

    天啊,她居然暈倒了!

    一定不是因爲看到夜爵墨沐浴後的樣子,絕對不可能的!

    肯定是因爲這幾天她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裏沒喫好,沒睡好覺的關係,嗯,絕對肯定是這樣的!

    從房間出來,池夏在客廳遇到了羅松。

    羅松和池夏打招呼,並關心的詢問道,“池小姐,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池夏微笑,“我很好。”

    看着羅松,池夏問他,“夜先生呢?”

    “少爺有事回帝都了。”羅松答,接着往下說道,“不過少爺臨走的時候吩咐你好好休息,他明天就回來了。”

    “嗯。”池夏點頭,打算離開。

    羅松叫住了她,“池小姐,考慮到你的身體情況,島嶼上請了位醫生過來,以後專門負責調養你的身體。”

    池夏受寵若驚,“不用的。”

    她告訴羅松,“我的身體很好,今天會暈倒也只是意外,根本就不需要什麼醫生。何況我自己就是醫生,會照顧好自己的。”

    羅松笑着開口,“池小姐,這是少爺的吩咐。”

    說完看着池夏,羅松繼續的說道,“池小姐一定餓了吧?廚房已經準備好了豐富又營養的晚餐,池小姐現在可以去用餐了。”

    “哦。”池夏應了聲,去餐廳喫飯。

    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又豐盛了不止一倍的晚餐,池夏無疑是感動的。

    她想起了夜爵墨那張沒有溫度,冰冷嚇死人的臉,“其實你也沒有那麼可怕,比起那些僞善的人,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麼?”

    填飽了肚子,池夏又進了實驗室。

    投入到研究之中,看着夜爵墨的血液分析分析報告,池夏依舊和第一次看到時一樣的覺得不可思議。

    “這樣的情況,他是怎麼能活到這麼大的?”

    也難怪池夏會這麼說,她分析出的夜爵墨血液內帶有的毒素,按道理來說在他還是胎兒時就足以要了他的命的。

    他能活着,還活了這麼久,只能說他的命不是一般的大!

    池夏猛地意識到了一件事,以夜爵墨的身體情況是不可能有後代的,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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