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夜爵墨說的那個他其實就是他自己,是從他身體裏分裂出來的第二重人格。

    羅松不確定的回答,“應該沒有。”

    夜爵墨看向羅松,“應該?”

    羅松點頭,接着詳細的說道,“少爺,兩個月前你去了趟冰城,那天晚上我們遭遇了場精心策劃的暗殺。”

    “我和其他負責保護少爺的人被攔下,少爺失蹤了兩個多小時,等我找到少爺時是在酒吧的包廂裏,那時少爺渾身是血,身受重傷。”

    停頓了下,看着夜爵墨,羅松繼續,“少爺你消失的那兩個小時裏,我不確定他是否有出現過。”夜爵墨沉默着,並沒有說話。

    羅松看着他繼續,“如果少爺你有記憶缺失,或者不記得當時受傷的經過,那就出現過一次。”

    夜爵墨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

    他是讓人畏懼的地獄閻王,可那又如何?

    總有人不畏懼他,或者說只是表面上對他極好,可其實一直在處心積慮的想要害死他,奪取他的一切!

    在冰城每天都有人在監視他。

    他的身邊還留有那些人的暗線。

    只要那個人出現,想要治他於死地的人就會現身殺之。

    那天晚上他只記得,截殺中他和羅松被那些人精心培養的死士衝散,包圍他的那麼幾個小丑被他一個不留全部滅殺。

    不過他也受了傷,之後就不記得了。

    難道那段時間他身體裏的那個人出現了。

    “少爺。”

    羅松出聲詢問夜爵墨,“你記得當時受傷的經過麼?那天晚上在我找到少爺時你有出現過記憶缺失麼?”

    夜爵墨並沒有回答。

    沉眉看着外面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手機發出震動,夜爵墨掏出手機看了眼,然後接通。

    那邊說了些什麼,夜爵墨冰冷的容顏更加冷沉,弒殺的嚇人,“我馬上過去!”

    赫然起身,夜爵墨按下機關打開書房內隱藏的暗室,闊步走了進去。

    這裏不是什麼藏寶室,也沒有很厲害的殺傷性武器。

    只有一個身材佝僂、皮包骨頭的人,被鐵鏈拴着四肢和脖頸,身上的衣服破爛,頭髮很長且髒污不堪。

    被拴着四肢和脖頸的他只能站着。

    夜爵墨進來時他正低垂着頭,聽到聲音,他赫然甩開了遮擋住他容貌的髒污長髮。

    蒼老黝黑的眸子滿是拆皮包骨的恨意,可那佈滿醜陋疤痕的臉上卻浮現出了抹笑來,“乖孫子,又來看爺爺了麼?”

    夜爵墨拿起一旁的長鞭,面無表情的狠狠甩下。

    那人發出了淒厲慘絕的叫聲,充滿恨意的眸子死死的盯視着夜爵墨,“夜爵墨,你個不肖子孫,你不得好死!”

    “你也配!”

    放下手中的鞭子,夜爵墨拿起把匕首。

    走上前去,將匕首猛然插入那人的肩胛骨,“等着吧,很快我就將夜梟抓過來,到時候你們就能見面了!”

    “你的兒子們,孫子,你所有的家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所有的不幸和災難,都是拜這個惡魔所賜,他的爹地和媽咪,還有剛滿二十歲的妹妹,都死在這個惡魔手裏,他的弟弟至今下落不明。

    被關在這間暗室裏的老人叫夜狄,墨爺爺的親弟弟,他是一切的罪魁禍首,和夜爵墨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一年前夜爵墨將他抓來,關在了這裏。

    在抓到夜梟(夜狄的孫子)之前,夜爵墨只能這麼關着他。

    聽到夜爵墨的話,老人的眼眸有一瞬間的驚恐,轉瞬即逝。

    他黝黑兇狠的眸子和夜爵墨對視着,叫囂着出聲,“夜爵墨,你敢抓梟兒,你叔叔伯伯們他們總會找到我的!”

    “你把我關起來,這麼對待我,宗族會審判你!”

    手上的匕首擡起,老人的鮮血隨着匕首飛濺而出。

    夜爵墨冰冷嗜血的容顏上沾染了血污,他厭惡的皺眉,嗜血冷笑,“那些廢物會找到你,在地獄!”

    話落的瞬間,手上的匕首再次猛然落下。

    “啊!......”老人再次淒厲的慘叫。

    夜爵墨轉身離開,交代羅松道,“收拾一下,別讓他這麼容易死了!”

    “是!”

    離開暗室和書房,夜爵墨返回臥室。

    他拿了套乾淨的衣服去浴室洗澡,任由冰冷刺骨的水澆灌而下,洗去沾染在他臉上的髒血......

    不經意觸碰到肩膀的凸凹不平。

    垂眸看過去,那裏是處秀氣的牙印。

    在他受傷後的不久他就發現了,卻不記得是誰留下的?

    此刻看着原本並不打算深究,也全然不介意的牙痕,夜爵墨微微皺眉,“這裏,會是你留下的麼?”

    洗漱好,穿好衣服。

    走出浴室,夜爵墨來到大牀前。

    池夏還在睡着,精美的容顏靜好。

    只是那雙秀眉卻緊緊的皺着,似乎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夜爵墨伸手觸碰上池夏的眉頭,將她緊皺着的眉輕輕舒展開來。

    而就在他滿意的打算收回手的時候,池夏的眉峯又再次緊皺了起來,夢囈出聲,“寶寶......”

    寶寶?

    夜爵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容顏冰冷,夾雜着寒霜,她是在叫誰?

    池夏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媽咪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隨着這聲夢囈的話語,夜爵墨的眸光落在了池夏小腹處的位置,所以她是夢到了肚子裏的孩子,在和孩子說話麼?

    肩膀上的牙印,他懷疑是她留下的。

    她曾經那麼執着堅定的說他強過她,他厭惡女人絕對沒有可能碰她,但若是他身體裏住着的他呢?

    他認真的看着她的身體,想要從中找到一些什麼證據。

    睡夢中的池夏卻對此毫無知覺,甚至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覺得周圍的空氣無比的炙熱。

    衣服本身就有些肥大,此刻這麼一扯,滿室春光泄出。

    白皙的皮膚宛若牛奶一般,精緻的鎖骨下是若有若無的弧度。

    渾身上下都帶着極致的吸引。

    看到這幕的夜爵墨雙眼嗜血般猩紅,腦海中兩個交纏的身影,那一聲聲破碎的凝噎。

    都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他雙手握住池夏的雙肩。

    情不自禁俯身朝着池夏的紅脣探去......想要如同腦海中的身影,把眼前的這個女人,徹底的‘拆吞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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